他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自己参加工作后认识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自己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就这样成为了自己的干姐姐,就这样成为了别人的老婆。
    黎明前的天空,星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逃离了,一个都没有看到。
    白云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天空蔚蓝得呈现出一片黛蓝色,显得特别的沉重,特别的郁闷,特别的无语。
    没有灯光的集镇,在黛蓝色天空的笼罩下,仿佛消逝了一般,只能偶尔的看到些许凸显的黑影。
    钟国正用手电筒照了照走着的公路。
    这是一条通往贵省等地的省道。
    路面上铺的是细碎的裸石,裸石下面是一层层的黄泥巴。
    裸石依靠着黄泥巴那有限的沾性,松散的躺在并不是很宽的路基上。
    每踩一脚,就听见“沙沙”
    的响声,从脚底下升起。
    公路的两边大多是农民的自建房屋。
    这些房屋,差不多都是一层的。
    很简单,用红砖砌墙,青瓦盖顶。
    偶尔也有镇里单位的房屋。
    但这些房屋,离开公路都还比较远。
    这里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镇里的农贸市场没有跟公路合二为一。
    这倒不是这里的人有什么先见之明。
    而是因为大历县过去曾经是县府之地,农贸市场早在公路修建之前的数百年就有了。
    墟上经商的老百姓都是沿墟场建房的。
    不像现在,都是沿公路建筑房屋。
    钟国正走在路上,一点风也没有感觉到。
    汗开始不安分起来了,慢慢的冲出皮肤的阻碍和禁锢,想到外面的世界感受一下凉爽,谁知凉爽没有感受到,反倒感受到了如热锅一样的皮肤,黑黑的古铜色的皮肤,
    就如同中午一块被晒热了的铁皮,散发出微微的热气。
    回到公社,钟国正拿着一条澡巾,走到食堂边上的澡堂里,用冷水一桶一桶的往身上淋,一直到一身都凉爽了,才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开始回忆和曹丽雅的细节。
    一次偶然的相遇,却走出了如此交而不集的轨迹。
    寒州岛上的偶遇,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一个成年女性挽起自己的手臂,第一次充当一个成年女性的“男朋友”
    ,却忘记了问她的姓名,是做哄么事情的,又在哪里上班。
    那时的他在心里感叹,这是一种偶然的相遇,必然的相分。
    来是偶然,去是必然,无缘相逢不相识,即使相识难相守,有缘相隔千里也相逢,相逢必然会相识,一切随缘,一切顺其自然。
    没有想到的是,冥冥之中,竟然有一根线将他们一起牵到了大历县公社。
    从追而无果,到结成干姐弟,又从干姐弟演绎成为生活中的师傅和徒弟。
    她到底是一个哄么样的女人?她为哄么会这样对我?钟国正在心里反问自己。
    难道她只是一个不求回报的女人?或者是一个可有可性的女人?
    哎,算了,不想了,脑壳都痛了,哄么都不要想了。
    现在的世界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纯粹的人,纯粹的事,有没有愿意在单一轨道上生活的人?
    不过,不停地看向新的风景,不断地体验新的轨道,不断地走出新的脚印的人,恐怕哪个时代都不会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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