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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性责任。”
陆之暮:“……”她可以简而靠之吗……她就说鹿禹稱怎么那么轻易就妥协了果然有诈!明目张胆公报私仇强抢民女还不负责啊!
那头鹿禹稱看着她的神情:“当然,你今天第一次,虽然表现欠佳,但不予追究。”
陆之暮怔怔的看着他,不服:“我哪里欠佳?”对面的女人都快气死了好吗!当然,她的旧友老编辑也快吓死就是了……
鹿禹稱一面转着车钥匙,一面回以她微笑:“神情迷茫语气不够笃定,约等于否定女朋友一角。”
“可是效果比直接承认更好啊!”陆之暮这点上那是相当不服的,要不是她说了他们住一起,单凭空口白舌那女人才不会轻易死心吧。
“效果好是因为我的控场,”鹿禹稱有些得意,“即使不用跟你们女人相处,你们爱听的话感到愉悦的气氛,我也能了如指掌。”以他的智慧,没有什么情感能够难倒他。
她陆之暮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这大天才哪来的蜜汁自信,瞅给他能耐的,还了如指掌。
陆之暮看着鹿禹稱,无比认真地提问:“鹿先生,我有个问题,那位江小姐就是是靠什么把您约出来的?”就他这寸毛不拔睚眦必报的性子。
“她最后一笔诊疗费差尾款,我确认了病情就可以收到。”
……果然,陆之暮心服口服。这个江小姐也是厉害的,一下子抓住鹿禹稱的心头好,钱啊。
见她哑口无言,前一刻还口口声声深情款款地说着不能让她受委屈的鹿禹稱在陆之暮委屈巴巴的眼神目送下扬长离去。
辗转折腾着回家,陆之暮第一件事就是翻出来那鬼合约看,第27条,靠!还真是那样。陆之暮气得锤沙发。
遂拿出笔来一条条地看了然后恶狠狠地画重点:阴险,实在是阴险!剥削,赤.裸裸的剥削!
——
“据说这已经是他今年第四次自杀了。”张岩译站在鹿禹稱身后一点的位置,同他一起看向观察室里的男人。
里面是今天下午刚刚送过来的病人,他的家里人两个星期前跟诊所预约过。就在等档期这两个星期里,他再次自杀了一次。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还未拆除,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消瘦,180的身高却瑟缩着窝在沙发里,只占了一角的地方。
助理之前已经给过他男人资料。师辰,B市著名钢琴演奏家,年少成名,曾获某演奏大赛冠军,一时成为新秀和明星人物,举办多场巡回演奏会,名噪一时。两年前却突然淡出,有传言说是抑郁症。
如今看来,这症状实在是严重。
病因也偏偏老套的很,为情所困。
张岩译有些唏嘘:“有些可惜了,两年前我还带着我父亲去看过他的演奏会,真的很惊艳。”脑海浮现出男人母亲形容起让他陨落的那个女人时的咬牙切齿和贬低之词。
鹿禹稱点点头,嘱咐:“等下他情绪缓和一些,直接带来催眠室吧。”
张岩译有些惊讶:“不用咨询直接催眠吗?”
鹿禹稱摇头:“那里的环境适合他,他崩太紧了,在别处什么都不会说。”顿了顿,又补充,“虽然这次大抵也不会说什么。”
——
余响回到B市的时候天已大黑,他匆匆打了车,手机刚刚开机,差点就被狂轰滥炸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提示催到爆炸,小心翼翼避过所有雷区,拨通鹿禹稱电话,半晌没人接,余响给他留言:“陆大天才,我回来了。今晚先睡你市区这里的公寓,江湖救急啊。”
挂了电话,余响直接报了公寓的地址。
这头陆之暮花了一下午才把这不平等条约一条条看完,然后勾勾画画,打算等今晚鹿禹稱回来和他争取一下自己这么多义务之下的合理权利。
谈判总要有筹码才显得诚恳,于是陆之暮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做了一桌荤素搭配的饭菜,又洗了一大盘自己忍痛买的各式水果,拼了一个漂亮的果盘,乖巧地坐等房主大佬。
几乎是门口一有动静,陆之暮就满面微笑地端着果盘迎了上去。一副给大佬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的狗腿模样。对于这点陆之暮可是有说法的,有求于人么,不能叫有损尊严的!
那头余响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接到了鹿禹稱的回电,他空出一手接通,那头的声音几乎可以称之为咆哮了:“你在哪儿?!”
“你公寓门口啊,”余响答到,转开了钥匙锁孔,推门,满室灯火和香气,“啧,原来你在家呢……”
啊字还没出口,余响看着对面端着果盘温柔贤惠样的女子,钥匙“哐”地砸在了地板上。
那头的鹿禹稱更是崩溃,再多阻止的话都没有意义,气恼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