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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卡维说,“这餐厅里的人都是被他们抓来到,有的还是残疾人,那些警卫都是畜生,他们不把我们当人,谁要是不听他们的,就会被毒打,还有的人被枪毙了,警卫里最狠毒的人叫哈吉,就是刚才下来的那个警卫。”
“没有王法了。”我说。
“有,戈鲁,哈吉和那些警卫就是法律,他们剥削我们。”卡维说,“在船上我们什么都要干,捕鱼,伐木,运送物资等等,维我们没有自由,他们一直要劳役到我们死为止,我们看不到一点希望。”
“你们不会反抗吗?”我问。
“是有人反抗。”卡维摇了摇头,“被杀了,开肠破肚,挂在船头上。”卡维看着许军,“别读这《圣经》了,这是戈鲁给你洗脑的。”
“他说什么?”许军问。
“他说你吃饱了,就去上面凉快凉快。”王保振说。
“好啊,我先上去了。”许军说。
“好吧,我们一起走。”我说。
“卡维,很高兴认识你,有空再聊。”王保振说。
上了甲板,看到一大群警卫在上面。戈鲁背着手走来走去。
有的警卫站在一堆木头上,有的警卫趴在越野车下面张望着。
“找吧,找一辈子他们都找不到。”许军说。“有粮,血擦干净了没有?”
“擦干净了。”我说。
“这下他们要疯了。”王保振说。
“我觉得今天夜里,我们再杀一个。”许军说,“让他们继续找。”
“难了,他们警觉了,没那么容易杀了。”我说。
“那就等两天,等他们放松了,再杀。”许军手拍着《圣经》。
“等两天,船就靠岸了。”王保振说。
“可惜了,那救生艇放不下去,被锁住了,不知道钥匙放在哪了。”许军说。“奇怪,为什么救生艇还要锁上。”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怕那些苦力放下救生艇跑了。”王保振说。
“钥匙是不是放戈鲁那了?”许军说,“要不我去他房间偷钥匙?”
“进他房间要是被发现,那就是找死。”王保振说。
“我们不如把戈鲁劫持了,然后和他一起坐救生艇逃走,如何?”许军说。
“这主意也不错,但要找机会。”王保振说。“但我觉得,上那个岛没那么可怕,他们又不会枪毙我们,他们需要干活的苦力。”
“我觉得也是。”我说。
许军翻开《圣经》,又开始朗读了,懒惰人的道,好像多刺的篱笆;正直的人路,却是铺平的大道。有智慧的儿子,让父亲欢喜,愚昧的人却看轻自己的母亲。对于凄苦的人,天天都是坏日子;心里愉快的人,却好像常享宴席。”
戈鲁朝我们这边望着。
“许军,别读了。”我说。
“让他读,继续读。”王保振说。
“心中喜乐,容光焕发;心里痛苦,黯然神伤。”许军说。
“不错。”王保振说。
“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爱情啊,是嘴对嘴,美女啊,我要抱着你的腿。”许军说道。
“这也是上帝说的?”我问。
“不是上帝说的,是我老家邻居说的,一个六十多的老光棍,常给我说这话,说得我热血沸腾,血脉喷发。”许军说。
“血脉贲张。”王保振说。
“那时我还是小小少年。”许军手舔着唾沫,翻着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