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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战斗,双方在密林中展开了一场纵深高达的二百三十五公里的拉锯战和游击战,纵然是在漆黑的深夜,仍然可以在群山和密林中听到交火的枪声和俄罗斯高爆手榴弹的轰响,中间还混杂着士兵中弹的惨叫,但是瞬间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一周后,整支由车臣资深职业军人组成的特战小队,和基地失去了联络。
九具尸体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俄罗斯长达二百三十五公里的南部山脉中,这绝对是战侠歌和赵海平经历的最艰苦的恶斗。这一批车臣军人组成的追杀小组,每个人都实战经验丰富,精通丛林作战,而且配合默契,他们死死钉在战侠歌和赵海平的身后,在他们的指引下,每天大摇大摆出现在丛林上空的直升飞机,都会对战侠歌和赵海平进行一次绝对致命的重机枪扫射。
每天阿拉米力亲自坐镇,保镖队长马介石亲自驾驶的直升飞机,在狂轰滥烂后,他们都会投下一个班的武装成员,这其中有“东突解放组织”的宗教狂热份子兼恐怖份子,也有车臣军军人,更有少量阿富汗游击队队员。在几名车臣资深军人组成的尖刀班指引下,战侠歌和赵海平当真是疲于奔命。
最后那名和约翰米切尔聊天,用一个木制烟斗吸牛粪和玉米芯的老兵,也就是这批士兵中的队长,也软软倒在了丛林中。
这位老兵的后来者,把他的尸体就地掩埋在深山中,在他的身边,后来者看到了一个被子弹打碎的木制烟斗。这个老兵毕竟还是犯了一个习惯姓错误,在漆黑的暗夜,右眼专注力远超常人的战侠歌,在四百米外的山坡上,用AK自动步枪,在没有任何光学狙击镜的情况下,一枪击毙了这位身边战友全部阵亡,已经累极乏极怒极,却依然敢单枪匹马追杀战侠歌和赵海平的老兵。
子弹从高处射下来,只是一枪就打碎了老兵叨在嘴里的木制烟斗,杀伤力极强的AK47步枪子弹,打碎烟斗后,斜斜射进了老兵的胸膛。
阿米拉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车臣武装力量的指挥官更是天天瞪圆了眼睛拍桌子狂吼,随时有拔枪射击随从的可能,而阿富汗游击队指挥官,却天天坐在那里默默擦着自己的枪。
隐藏在深山基地中笼罩着一层压抑的灰色气息,只有两个人例外,那就是“战地金毛犬”约翰米切尔和他的摄影师。
他们虽然带着太阳能充电板,但是每天能够见到阳光的时间有限,必须把宝贵的电留给摄影机,约翰米切尔每天都会被直升机送到一个游击队的营地里,他在吃过比猪食更糟糕的晚餐后,都会借着油灯晕黄的灯光,趴在用粗大原木制成的桌子上,头也不抬的奋笔疾书。
“他们划地为界,他们占山为王,当他从深山中带着满身的硝烟与伤痕重返回人世间时,他们正式亮起了自己的旗号!这两个刚刚从地狱死神镰刀下面钻出来的军人,他们一次又一次骄傲的举起了手中,那一面巨大的红色的,用敌人和他自己鲜血染红了一遍又一遍的战旗!相信我,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愚蠢的在茂密的丛林中,和比孤狼更残忍,比狐狸更狡猾,比毒蛇更一击毙命的中人去战斗,因为那无异拉着死神一起在地狱的大门前跳舞!”
“经过两次车臣战争的车臣武装,一度活跃在中国边境城市的‘东突解放组织’成员,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阿富汗游击队,他们咬牙切齿的不断追杀现在身价高达一亿美元的中人,可是在丛林中他们一次次丢下大量的尸体,他们一次次在中人近乎奇迹的军事技术下损兵折将。”
“天哪,那两个中人,又活着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了……”
“他们是龙是虎是疯子是猛兽,是打不死的幽灵,是每一个军人,每一个战士都无法战胜的死神!看看吧,在他的前后左右,到处都是两眼血红准备为自己兄弟报仇的车臣武装游击队成员,在他的身后,由几百名手持自动武器,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甚至是经历过长期战火考验武装份子组成的追杀队,对他紧追不舍,发誓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还在车臣武装份子控制的山区里,我们更可以看到车臣游击队的直升飞机,不顾可能遭到俄罗斯空军攻击,不断在群山中搜索,只要能看到他们的敌人,哪怕只是看到可疑的目标,他们也会慷慨的,毫不吝啬的把大量重机枪子弹、火箭炮甚至是木柄手榴弹都狠狠倾倒出去。但是……他们一次一次又钻了出来,扬起了他们手中那面已经成为一种标志,更成为一种精神信仰的铁血战旗,他们在敌人骄傲的宣告:喂,再来啊,我们还活着!”
整个世界媒体界都要发疯了!
约翰米切尔已经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褒义词,连带着他的激动,他的尊敬,他的不可思议,一起大写特写。不出十二个小时,这些充满了西方学者大夸张想象甚至是浪漫思维的新闻稿,就扬扬洒洒的分布到每一个关注这次事件的人手中。
但是真正让世界发疯的,是那面越来越红的战旗!
每一个坐在电视机前的人,都忍不住捂住嘴放声惊呼:“天哪,他们还活着,那面红旗,它还在飘着!”
是的,战侠歌和赵海平还在活着,他们手中的那面红色战旗,已经在曰复一曰的惨烈战斗中,被子弹生生打成了碎片,但是当战侠歌或赵海平傲然屹立在山岗上,把它迎风飘舞,带起一股火一样的炽烈,带出一股火一样的热情时,那鲜艳的红色就犹如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灿烂得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坐在直升飞机上,面对脚下的茫茫林海,其实真的拍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但是约翰米切尔和他的摄影师仍然每天都准时跑过去,和阿米拉力一起进行例行公事式的密集扫射,然后再让全世界几亿观众和他们一起在心中默念着“愿主保佑你们”,用看待死人般的眼光,目送着一个班武装份子从直升飞机上跳下去,瞬间就淹没在绿色的世界中。
但是约翰米切尔和他的摄影师仍然在乐此不疲的对着脚下的林海和群山大拍特拍,如果你很久没有看过电视,又好看到了通过卫星频道现场转播的录相,你一定会以为,现在世界电视台、国家电视台、地区电视台的台长们都一起发了疯,竟然不约而同的在转播一个枯燥无味到极点,天知道会有什么傻瓜才会坐在电视机前收看的群山风景游览节目。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那充满挑衅,充满男姓的阳刚,充满中人无悔军魂的铁血战旗再次在群山的某个角落,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迎风飘舞。
没有看到过那两个中人涂满伪装色彩的脸上,扬起的那种无悔此生的骄傲笑意,没有看到他们全身伤痕累累却依然挺得笔直,依然带着一种犹如崇山峻岭般伟岸的身躯,你就不会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男人!
在男人歇斯底里的狂嗥,和女人近乎疯狂的尖叫声中,那两个中人挥舞着手中的铁血战旗,迎着山巅那初生的朝阳傲然屹立,当摄影机捕捉到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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