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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紧张,我又不做什么。”他摇晃着笑,像被风吹散的树影。
“真,真的?”前半部分结巴后半部分破音,她哆嗦着唇,用最坚硬的胳膊肘抵住他试图前进的手:“你你你可别,骗,骗我。”
亏他在这时还有功夫开玩笑,程未一边用指腹揉她的鼻子,一边捏着台湾腔满口承诺:“程程绝对不骗骗哦。”
宴旸将信将疑地盯着他敛下的眼睛,又莫名其妙地从他性感的喉结,流连到宽大的圆形衣领。卫衣里是精瘦的上身,隐约能看见流畅的线条,勾成几块奶白色的腹肌。
“好看吗?”程未平静地问她。
连忙把视线挪到别处,宴旸心虚地嘟囔:“搓衣板似的,还好还好。”
“搓衣板?”他拧着眉,不太理解地问,“这不是你吗?”
“去死去死!”宴旸为了惩罚他,把脚从他卫衣下摆伸进去,用程未过于偏高的体温充当免费暖水袋,“庸俗的男人,没听说过减肥先瘦胸?我从初中就是C罩杯,在一排没发育的小白杨里那叫一个出众出彩...”
程未忙不迭地打断她:“别说了,我都懂。没见到你最辉煌的时刻,是我毕生的遗憾。”
“知道就好,说出来吓死你,我...”还没说完,宴旸猛地捂住眼睛,铺天盖地的嗷嗷:“你干嘛脱衣服!”
他弓起连绵的背脊,完□□露的手臂挡住她拼命逃离的后颈,黑色牛仔裤与腰线泾渭分明,灰色卫衣早被反手扔进懒人沙发。
程未扬了扬下巴:“比谁更像搓衣板。”说完,他把她徒劳的、挡在胸前的手利索地扣在头顶,平日一笑就乖巧的虎牙,轻咬起她的上衣。
衣料擦着皮肤的触感,就像一颗摇摇曳曳被热风催熟的水蜜桃,阳光亲吻细长的绒毛,凝结的糖分全是炽热又敏感的光合作用。
在长袖衫卷到肚脐的那刹,宴旸把两条腿蜷在他们之间,头皮发麻,颤颤抖着水润的眼睛:“程未,不可以。”
宴旸的声音不算大,恐惧和胆怯不断弱化着力量,但在树影划窗的静默深夜,却是最不容抵抗的决绝。总算找回了一些理智,程未缓缓停下动作,将她的上衣拉回原处。
程未从地板上站起来刚想伸出手扶她,却被宴旸心魂不定的眼睛,望得悄悄缩回了手。
“对不起。”他陷在过分软塌的床垫,低沉的嗓音让人想到漫天的黄沙。
裹着外套的指尖一滞,惊魂未定的宴旸拧起苏打水,用剧烈的吞咽来浇灭还未减速的心率。
见她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程未摊开掌心,示意自己也很渴。宴旸复杂地斜了他几眼,终究不情不愿地把塑料瓶递给他。
瓶口和瓶尾被两人捏住,宴旸还未来及松手,便被苏打水瓶突如其来的力前倾,一把带到程未的怀里。纤细的腰身被人从后面抱住,宴旸坐在他腿上,交叠的双手不知道朝那摆放。
她动作幅度不大只敢轻轻挪着屁股,让姿势不要这么暧昧。放在腰间的大手在拉链处停下,程未衔着笑,在耳边清清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想走火,那就尽量不要动。”
宴旸正想着怎么反控全场,留酒店的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