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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文晟又是讥讽一笑,“皇家无父子,只有君臣,更无兄弟,只有敌友,身在皇家,岂有不争帝位之理,我若不争,便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五弟若夺了皇位,岂能容得下我……”
司马止箬无奈的摇了摇头,“三皇兄,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呵呵!”司马文晟冷笑了两声。
“三皇兄!”司马止箬眉头蹙的更深。
“我挡曦弟的帝君之路,你很失望?还是没能如愿的安分做一个任人宰割的懦弱王爷,让你失望?亦或,我争一争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让你失望?”司马文晟语气不好的连环质问道。
曦弟?
这个曦弟莫非就是司马止箬的哥哥?
曦……曦……
怎么感觉熟悉又陌生?
苏紫嫣心里闪过一种怪异之感,说不上那种感觉是什么,似一根羽毛在心间不停的挠着,挠的她心痒难耐。
这边,司马止箬在听了司马文晟的话后,面上闪过几分复杂,道,“你……都知道了?”
“我倒想不知道,知道了才明白,原来在父皇眼中,我这个亲儿子,还不如曦弟这个侄子,以前,父皇器重曦弟,我只当是父皇对当年昱叔让位之事心有愧疚,故而有意弥补,最终才知,这一切不过是个局,当年父皇接曦弟入京久住,我便觉得奇怪,如今想来,那局在那时便开始了吧!只怪我太大意,用心一想便知,昱叔不可能如此大义让位给父皇,必然是给父皇提了条件,这个条件便是让曦弟继位吧!昱叔打的好算盘,却枉我这些年,一直敬重他,一直为楚北,为皇室鞠躬尽瘁,不想,他们竟然联合起来算计,算计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三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司马止箬听不下去,厉声道。
“怎么!难道他们算计了我的东西,还要我乖乖做个傀儡!不可能!”司马文晟拔高了语调。
“我司马家的帝皇历来都是贤仁忠义之能者所承袭,我只问你,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这一规则何曾在司马家执行过!你说你为楚北为皇室鞠躬尽瘁,四年前蜀地涝灾,皇伯伯拨款让你处理此事,你却联合底下官员中饱私囊,让数十万百姓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三年前,原本数百婴童失踪一案已有眉目,却因你与五皇兄内斗,而错失了最佳良机,致使数百个家庭,至今还处于失子之痛中,两年前……”司马止箬一一道出司马文晟的罪状,一条一条,反击得司马文晟面上微变,看向司马止箬的目光也多了分惊疑,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当年那些私密之事,这个从来不曾在重要场合露面的小堂妹竟然知道这么多。
越说道后面,司马止箬面色微凉,“……这些,你还敢说你为楚北为皇室鞠躬尽瘁?再者,你说的你不想做傀儡,何为傀儡?如果协助哥哥,助理楚北繁荣富强是傀儡之举,那你现在所行之事,又是什么?拉拢邻敌,分裂楚北,民不聊生,背信弃义,行如此谋逆之事,你就不会成为傀儡?三皇兄,你醒醒吧!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粉碎了你的皇位之梦,是你自己!一切都是你自己!你若一心为民,一心向义,一心为忠,皇伯伯会不传位于你?你若不与五皇兄内斗,引外势入朝,皇伯伯会弃了你和五皇兄,选择不甚关心朝事的哥哥?你可知道哥哥在京这些年,为何对朝中之事表现得不甚热忱,是因为你和五皇兄,也是为了整个楚北,为了司马家,为了皇伯伯,他不想朝廷因为内斗毁了司马家数百年的根基!但你却只看到自己的利益,看不到哥哥的苦心,也看不到皇伯伯的苦心,说到底,皇伯伯将皇位传给哥哥,此举不过是为了保全司马家,保全楚北罢了!”司马止箬语气渐渐回落,说道最后,带了幽深和怅然。
难得司马止箬如此通透,竟能将此事看的如此清晰,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权利的漩涡中,司马文晟自然是看不到这里大义之事,他看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利益,因为他所认为的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皇帝剥夺,自然心生不甘,起了谋反之心。
然而,这世间又有什么绝对之说,没有什么是完全属于某个人,司马文晟所呈现的思想,俨然是强盗性质的偏激,一个人想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与之付出相应的代价和努力,过分执着便是自私,过分自私,便成了罪恶,很显然,司马文晟已经步上了罪恶之徒的道路。
听了司马止箬的话,司马文晟面上没什么反应,在他看来,或许司马止箬的一席话,不过是在给她的哥哥找借口罢了,胜者王败者寇是千年来皇室永久不变的理念,司马文晟受谋权所影响,这份理念已深入骨髓,他现在身为人质,任何大义之举大义之事,还不是凭对方随口妄言。
说了这么一会儿,见司马文晟一直不为所动,司马止箬也不想在过去的事上深究,她掩下眼里的幽沉之色,再抬头,她对司马文晟道,“三皇兄,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趁现在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趁现在皇伯伯念在父子情意,对你尚有保留,停手吧!别再一错再错了!”司马止箬面上已换上了几分真诚,语气亦带了几分劝慰。
“停手?如何停手?要我将一切都拱手让人?”
“三皇兄,你明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葬送的,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现在及时退兵,皇伯伯或许看在你良知尚存的分下,会对你网开一面,我也会向皇伯伯求情,请求皇伯伯对你从轻处理,我想,你也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才行此不当之事,三皇兄,迷途知返,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司马文晟听了,面上变幻莫测,没有回答,一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