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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教给你的，我也全都教了，小子，你要走的路，可比我要艰难无数倍，我能教给你的只有法术，你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却还得你自己慢慢领悟。”
洛离说到这里，神情不禁怅然若失：“我也该走了，最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这就要走了么？”张余生就是一愣，下意识道：“你但问无妨，回不回答你，我就不保证了。”
“你小子！”
洛离失笑摇头，月色洒下来，映在庭院上，照亮了洛离那张满是刀疤的脸，温柔的月光下，让他神情看上去似乎也不那么狰狞了。
他忽然说道：“那许依笙既然已经在现实与十年青梅竹马之间，选择了舍弃你，你何苦还如此执着下去？”
张余生呆住了，他没想到洛离话锋一转，会问他这样奇怪的问题。
洛离却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
“张余生，你是修仙界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如果不去与蜀山派作对，只要老老实实待在汉龙仙院潜心修炼，假以时日，你必定一飞冲天，化作九天金龙。”“而一个人越强大，他所接触到的人也越多，诸多更优秀的、更加美貌的女子，一定会争先被你吸引，越往后走，便越会有更好的女子喜欢你，诸如不败王的女儿、甚至汉龙公主，你何苦为了一个放弃了你
的女子，不顾性命去与诺大的蜀山派为敌？”
张余生沉默了。
他能感受到洛离的好意，这个男子，是在发自真心劝他。
的确，诚如洛离所说，江雪盈、东方芷心，都是很好很好的女子，都是值得他去追求，值得他相伴一生的人儿。
或许有一天，真的会有另一个人出现在他生命中，占据他余生所有时光。
可是······
张余生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洒然，几分坚定：“洛离兄，你这话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更好的、更优秀的、甚至更合适的人，但是，那都不是她。”
“我不知道你遇上了怎样的困境，亦或是与我一样，爱上了一个自己不该爱上的女子，但你我的答案，只怕都是一样的。”
洛离身躯一震，听到这里，他终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是啊······那些人，终究不是她。
恍然间，往昔的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中浮现，看着张余生，洛离就好像看见了自己与宇文雪凝间的一切。
至少那一缕期盼，是他洛离苟延残喘到今天，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夜空星光闪烁，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却又带着淡淡光芒。
她，此刻会在哪儿呢？会苦苦等待着自己去寻他么？
真是的，我怎么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那个温柔如水的少女，一定也在每日每夜都在期盼着，自己能做出真正的抉择，迈过宇文拓，堂堂正正的走到她面前吧？
偏偏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畏惧些什么？“真是的，张余生，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洛离也跟着笑了：“也罢，理智了这么久，我也是该疯狂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