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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道:“哎呀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她不要脸的凑上去,“你不要生气了,其实我就是想耍个帅……”
余靳淮淡淡道:“你觉得我只是在生你弄伤自己的气?”
花语疑惑的看着他。
余靳淮冷冷道:“花语,你拉住那个女孩子的瞬间,要是没有听到她对自己轻生的忏悔,你会松手。”
不是疑问,不是质问,简简单单的陈述,却让花语的心口一凉。
像是有人在她柔软的心脏里插进了一把冰雪做的刀,刃口刮得她疼痛,偏生又被冻得无法动弹。
她勉强笑了一下,“怎么可能,那就成杀人了……” 余靳淮移开眸光,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愚蠢的人,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寻死觅活。或者不可思议的事劳碌半生。譬如愚公,他辛辛苦苦世世代代的移山,
的确是感动上天派下神将将山移走了,可是后世给他的评语却多是‘不自量力’‘蚍蜉撼树’,你觉得他愚蠢吗。”
花语没有说话。
第一个上去的小姑娘虽然自信满满,但是她的父母并没能猜出“愚公移山”,已经到了第二个题板“精卫填海”。
余靳淮:“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管是愚公移山还是精卫填海,无疑都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但是为什么他们能流传百世?”
“因为意志,人的意志是最无坚不摧的东西。花语,如果你没有一颗坚定地心,就不要涉及到任何危险的东西。”
花语抬头按着余靳淮,他神色十分疏淡,“我不希望你沾血。”
因为我已经洗不出来了,所以我不希望你也满身鲜血,我希望你如刚刚从母亲肚子里降生时那般干干净净,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
余靳淮并不信神佛,但是若这世间真有黑白勾魂,十殿阎罗,阿鼻地狱,他想,他是舍不得让花语受这些苦的。
余靳淮少有的说了这许多话,花语一字不落的听完,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余靳淮希望她干干净净。可是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莫渊寒的那一把火已经烧断了她所有的柔软心肠,善良已经腐烂,被带毒的荆棘环绕,心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但是她只是说:“我明白了。下次不会了。”
那时候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若是秋蕙没有悔改之心,她就成全她。
反正到时候就说是没抓稳,还能把她怎么样?
花语知道有的时候自己的想法疯狂的已经不能用“偏激”来形容,那种极端的情绪在脑海里生根发芽,根深蒂固。
但若是余靳淮不喜欢,她可以把它们全部藏起来。不让他看见一丝一毫。
谁让这个人是她的宝贝呢。
余靳淮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再说什么。 小姑娘画了只丑丑的鸟,叼了根比它体积大三倍的树枝,家长终于猜出来了这画的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