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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吗？爱许东风吗？
如果在五年前问自己，那问题的答案想都不用想，她曾经认为她这辈子肯定会成为许东风的新娘，只爱他一人。
可五年过去了，她要的不仅仅是爱情……
林希的脑袋上方好像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小精灵。
一个白色天使说“人家因为你公司才陷入绝境，又因为你取消了和方冉的婚约，你怎么能不爱他？”
而那个黑色魔鬼说“凭借一个许东风，你根本完不成帮姥姥报仇，夺回林家财产的目的。”
“林希，在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别想离开！”
霍熠琛！
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想到霍熠琛！
林希蓦地瞪大双眼，使劲甩了甩头，像是这样做就能把对方从脑海里抹掉。
“希希。”许东风仍旧固执地发问“你还爱我吗？”
爱与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
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林希犹豫道“这很难回答……”
“嘎吱——”
疾驰的车子忽地刹车，林希的身子由于惯性往前撞去，又因为安全带而重新撞回了座位上。
“你不爱我，希希，那你爱谁？”许东风直直地盯着林希白皙的脸，语气反常地激动“你爱谁？你爱霍熠琛吗？”
嘴唇一白，林希猛地看向身侧的许东风，对方说这话的意思是……
“希希，我什么都知道了……”许东风侧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林希，那双平日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死寂，他努力地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道“希希，你是被强迫的对吧。”
她出狱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又举目无亲，自然是被强迫性地做了霍熠琛的情妇。
一定是……
希希，求你，给我留下最后一丝希冀……
盯着许东风俊秀的脸，良久，林希叹了口气。
“都是我自愿的。”
“喀嚓——”
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许东风垂首，从喉咙里硬生生地挤出几个字“是吗……”
看到对方这幅样子，林希鼻尖一酸，不禁别过头去，使劲把流泪的冲动憋回去，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后，她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
“对啊，是我自愿堕落的，所以……”顿了一下，她继续风轻云淡道“所以是我配不上你。”
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林希自嘲般地挑了挑唇角。
“希希，你知道你离开之后，我怎么和方冉在一起的吗？”略微出乎意料地，许东风竟会提起方冉，林希挑眉，保持沉默。
许东风抬头，眸色从未有过的黯淡，语气艰涩道“方冉在你离开后不久的一天突然向我表白，我自然是拒绝了，因为在我眼中，即使你不要我了，我的心也始终在你的身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原以为挑明我的意思，方冉就会知难而退，然而之后的几年里，她开始倒追我，模仿你的穿衣打扮，模仿你天真活泼的神态，模仿你生活中许许多多的小细节，你们好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学起来得心应手，到了最后单看背影，我也很难能把你和她分辨开来。”
林希睫毛一颤，没有开口，接着往下听。
“她破坏了我和你的关系自然卑鄙，可是……”许东风的眉宇一下子紧紧地扭成一团，露出痛苦的神色“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模仿你，但却始终没有表态的我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希希，我许东风在外界眼中的形象都是温和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能微笑面对，其实，我才是最卑鄙的混蛋，我一边把方冉当成了你的替代品，一边希冀你还能回来。”
“唉。”林希叹气“其实这没什么的。”
五年里，他把其他女人当成了自己的替代品，她又何尝不是磨碎牙根的咒骂了他五年。
“希希，你的意思是你会原谅我？”
男人的眸子忽地闪过一丝微光，扭头看向林希。
“嗯……”
林希颔首。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许东风本身并没犯什么错。
“希希！”
得到了女人的肯定，许东风双眸忽地变得熠熠生辉，嘴角绽出丝丝暖意，他温柔地牵起林希的手，目光异常坚定道“最卑鄙的我都能得到你的原谅，所以希希，不要再说你配不上这种傻话，我和你在一起，刚刚好。”
“……”
望着男人迷人的笑容，林希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套路的感觉。
“好啊，东风哥哥也会跟我玩套路了。”
林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欲把手抽开，许东风却使劲攥紧，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手掌心浸出的汗。
“你终于叫我东风哥哥了。”许东风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弯起“五年未见，你的东风哥哥总得有些进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