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也是个不错的路子。
    只是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想劫持一向舞枪弄棒的曹果,怕是难度不小,说不定会被反劫持。
    此路不通啊!
    但是,这一条可以先记下来,万一迫不得已……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不过周不疑发现曹果称呼父亲,只用了个他字,心念顿时一动,缓缓说道:
    “他要杀我,我必然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你又何必非要掺和其中呢?一个父亲,一个女儿,你让我将来如何自处?”
    “你一定要杀了他吗?”
    曹果目光一亮,警惕地问道。
    周不疑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谁想让我死,我都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哪怕贵为皇帝老子也不行,何况只是司空!
    我不但要杀了他,而且要他看着自己一世为之奋斗的基业,一点点地毁去!”
    男人在乎的,周不疑自然都知道,生死之仇自然也要不死不休。
    “那也算上我一份!”
    曹果猛地挨了过来,吐气如兰,吹得脖颈痒痒的。
    这话却让听的人,哪怕是六月天,也不由地心底发凉,如坠冰窟。
    父女啊!
    只听得曹果继续幽幽地说道:“小郎君,你可知道我的名字叫做张果,而不是曹果?
    我的从兄是宣威侯张绣,家父是张济,家母是邹夫人!”
    “曹操攻打宛城张绣时纳的人……妻邹夫人,竟然是令堂?”
    周不疑突然吃到了这么大一个瓜,一时有点恍惚,消化不过来。
    如此一来,这曹果自然是张济的遗女张果,张济死于建安元年,与她的年龄,倒是能碰的上。
    “只是你若跟我走了,令堂一人在许都,又怎办呢?”
    “从兄归降后,一直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然而曹丕并没有放过他,在去年北征柳城的途中被迫自杀。
    家母后来听闻此事,却也无能为力,终于在年初郁郁而终。
    若不是他曹家,她断然不会就此撒手而去……”
    原来,曹果跟老贼也是有仇的!
    只不过一怔之间,周不疑惊奇地发现,曹果已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泫然而泣。
    本想把曹果推开,可是看了看她那张小脸儿梨花带雨,终究没能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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