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八月,曹贼显出宛、叶,南阳失守,刘表本已病入膏肓,忧惧之下薨于襄阳!
    消息传到江陵时,志得意满的周不疑,已然带着庞大的船队,满载行驶在巍巍的江面上。
    一个时辰后,船队依然在江面上行驶,早已错过了夏水的入口。
    邓义反应过来之后,心中顿时觉得不妥,慌忙叫上辅匡来到前舱,只见刘先和周不疑正自美酒佳肴,笑语晏晏。
    “使君,船队走的航道,不对啊!”
    “哦?有何不对?不是还在江面上吗?”
    刘先把臂拉邓义入席,“来来来,我们先喝两杯!”
    邓义见他如此淡然,心中更是一阵惊惧。
    连忙把塞入手中的酒碗放在案上,不无忧虑地说道:“我们回襄阳,应该走夏水的。
    若如此顺江而下,要多绕上千里路。
    而且……”
    “而且什么?”
    刘先放下酒碗,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而且,而且要经过长公子所辖的夏口!”
    邓义看了看站在身后的辅匡,顿时稳住了心神,咬着牙说道。
    “对啊,我们就是要去夏口。
    如今刘牧已薨,自然由长公子接任荆州牧,那我们不去夏口,去哪里?”
    刘先不为所动,笑呵呵地说道。
    他早已从周不疑口中得知刘表的死期,自然知晓刘表已然死了。
    “你,你……竟然敢咒刘牧早死!”
    邓义颤抖着手指,结结巴巴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刘琦的人!”
    “子孝何必如此呢?”
    刘先喟然而叹,“早些年间你我二人曾一同共事,那时你还是治中从事。”
    “我记得,刘牧与袁绍结盟时,你千般反对,意图让刘牧投靠曹贼,但是刘牧并未接纳你的意见。”
    “你甚至为了此事,弃官回乡,甚至远游江东、交趾。
    这股子气概,实在让人敬佩!”
    “只是,如今刘牧已薨,不正好遂了你的意吗?为何反而惺惺作态,少了当初那股硬气?”
    “这,这……”
    邓义被挤兑得满脸通红,嗫嚅了半天,方自悄悄向辅匡打了个眼色,冷声说道:“既然刘牧已薨,那荆州自该回复朝廷,有曹丞相来决定归属!”
    “瞧瞧,这曹丞相叫的多么亲热!”
    刘先顾盼左右,嘿然笑道:“刘牧如今尸骨未寒,就有人紧巴巴地要把荆州送给曹贼了!”
    “看来,你邓义是初心不改啊!
    这么多年,已然是一心向着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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