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黄疯子的脑袋,官方悬赏五百两白银,董达另加三千;你的脑袋,官方悬赏二百两白银,董达另加一千。
    因对方要求见货付款,我们哥四个已经找了你们多天!”
    懒虫听马猴没有提到自己,跺着脚,扭着腰,扯起尖嗓门哭叫起来:“哎呀呀,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懒虫竟然这样没出息唉!
    我是疯子大高徒,憨瓜不过小师弟,他脑袋能值一千二,我又聪明,又伶利,脑袋瓜却一两银子也不值!
    这叫我面子往哪放啊,还不如碰死心安逸!
    别拉我,别拉我,混成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一头碰死算了!”
    四个强徒见懒虫要面子不要命,比郑恩更傻几分,禁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别哭,别哭,一会儿把你搭配上!”
    马猴笑着奚落道。
    “对,这瘦脑壳不过三四斤重,咱就捎着他,算个添头——”
    驴脸也笑着凑趣。
    “董达不小气,兴许会按只猪头付费呢!”
    树桩拍着懒虫脑壳说。
    “好好,就搭配上。
    董达不收购,咱剁剁喂狗,也省两天狗食!”
    竹杆表态说。
    四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话幽默风趣,像后世的蹩脚相声、小品演员一样,听众没笑,他们自己却“哈哈哈——”
    “嘻嘻嘻——”
    笑得闪腰岔气。
    四凶笑声未落音,就听树桩“唧哇”
    一声,放开懒虫,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几乎同时,郑恩膀子一晃,也挣脱了竹杆双手。
    毕竟是师兄弟,郑恩和懒虫发觉四人恶意,互相一个眼神,早已心灵相通。
    懒虫功力差,抓他的又是粗壮力大的树桩,清楚硬挣不行,便假装哭叫,先让树桩警惕放松,在冷不防中猛然一挣,用背在身后的手抓向树桩裤裆中的那玩艺儿。
    懒虫虽说没好好练功,但由于得的是黄元庵真传心法,功力比后世卖狗皮膏药的掌碎砖石还是要高出不知多少倍,捏碎个石块还是不会比平常人捏烂个柿子费力气,何况树桩的那玩艺儿还没石头硬?何况他又是性命攸关,集聚了全部功力?懒虫一边装着哭叫蹦跳,一边两腿一蹲手一伸,只听得“卜唧”
    一声,大概是树桩裆下家伙中的两个子子撑破了皮皮,他“唧唧哇哇”
    地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郑恩本就没把竹杆放在眼里,只是想到懒虫在树桩手中,恐怕打起来懒虫吃亏,方才站着没挣,见懒虫脱身,他膀子一晃,挣脱竹杆,顺手一抡,把竹杆抡飞了出去。
    竹杆跌出一丈多远,撞在一棵大树上,又反弹回来,脸朝下,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很好,少了两个分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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