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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北国拿任职合约说事,挽留姜林夕的心思可以说十分迫切。
这里面的迫切,不仅仅是她看了姜林夕当场作画展现的惊人绘画天分,还有她已经自成一派的画技和画风。
这是多少油画大师中也难找到的瑰宝,爱才心切,也爱美术教育心切的吴北国现在也是舍下脸面来强留姜林夕了。
因为懂得姜林夕绘画才能厉害之处的吴北国知道,A美学生能跟到她,别说是一年的授课时间,就是只听她一节课,只看她现场画一次画,都能从中受益匪浅,学到太多拔高他们未来绘画之路的东西。
“别呆在这里,走走走,去我办公室谈。”
吴北国用他不批准离职申请跟原主的任职合同难住姜林夕后,马上笑着招呼所有人去他办公室细谈姜林夕以后的授课任务。
“我准备跟教育局打报告,把姜老师的职称破格提一提。”
吴北国带着姜林夕和其他校领导一起离开的时候,提起了要把姜林夕的教师职称从讲师提升到教授,想给予她做博士生导师的教育资格。
原主跟学校签有最低服务期(五年),现在头疼死姜林夕,跟着几个校领导离开停车场的路上,她在意识里跟姜蕙商量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本意是想让姜蕙帮她找到能违约的解决办法,姜蕙却劝她要有契约精神,叫她顶上原主,干满最低的五年服务期。
“只有这个学期和下个学期,这个学期还马上结束了,时间也不久。”姜蕙这样劝姜林夕,姜林夕很头疼,几个校领导还一直想跟她商量以后升为教授职称的授课任务。
这类授课任务包括带那几个年级,上什么课,多少学时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听得姜林夕头大,她最烦也最怕这些职场琐事。
“我不管了,蕙姐你来帮我跟他们谈。”姜林夕想逃离职场问题的意念太强,很快她的人格意识躲了起来,姜蕙人格意识自动控制了整个身体。
“这些我们可以到了办公室,坐下来慢慢谈。”
姜蕙人格替代姜林夕人格替代的悄无声息,从外看她的身体,她只有一个很微小很微小的停顿动作。
这个停顿动作,如果没有人死盯基本不会发现,发现了这种迟疑的停顿也看起来很自然正常。
所以一路边走边跟家姜林夕商量以后任职课程的校领导们,完全没发现姜林夕已经变了一个人。
就算姜蕙一“上位”,马上用她比姜林夕略快一些的语速,建议大家坐到办公室慢慢谈,还习惯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副眼镜戴上,这些领导也没有发现姜林夕整个人从语速、语调到眼神、步伐和气质上的多方面改变。
他们只觉得“妥协”不离职的“姜林夕”变得对继续任职的态度积极了起来,也对他们提出的各种授课问题犀利了起来。
虽然同意服从合约最低服务年限继续任职,也愿意接受他们做了大变动的授课课程,但每周教学工作却坚持只完成合同上额定的十课时(每课时45分钟)。
“每周给我排课超过十课时我就不上了,这每周的十课时,可以的话,请尽量安排得集中一点,别太分散耽误我去做其他事。”
姜蕙虽然不希望姜林夕在工作上做没有契约精神的事,但也为她在谈判中争取了最有利她的授课日程。
“行,十课时就十课时,给你安排在周二跟周三如何?”
几位领导虽然很希望她多给学生上一些课,但更怕姜林夕甩手走人,一节课也不上,所以只跟姜蕙纠缠了这个工作问题几句,看她态度坚决也不继续说服她,定下她每周二跟周三来学校上专业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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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夕被几个校领导从停车场簇拥着带走的时候,时泽整个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姜林夕有何种能耐,选择离职了,还能被学校这么多大领导找来做劝阻。
“姜林茂,你姐姜林夕现在怎么回事?不是被网友嘲走后门才当A美老师的吗?”
时泽打电话联系原主姜林夕同父异母的弟弟姜林茂。
姜林茂这时候正跟一群朋友在几栋高楼上玩跑酷,危险的攀爬和跳跃一个接一个不说,还敢分心接起时泽的电话,边跑边说话。
“好像网上出反转了,有黑客帮我姐收拾了那些键盘侠,我姐也被你们系的学生爆出作画视频,证明了她的天赋,我不懂画,但是能从视频里看出我那三锤打不出两个屁的姐姐,深藏不露有几把刷子。”
姜林茂在电话里漫不经心的说着姜林夕的事,时泽追问什么画,姜林茂叫他自己去查。
“网上最火的视频,你一搜就出来了。”姜林夕说着做了一个“猩猩跳飞台”,从一栋几十米高的居民楼平台,猛地发力”飞跃“到另一个居民楼的高台,两栋高台之间拥有一个乒乓球台的距离。
“你他妈又在玩命呢!”
时泽在电话里听到呼啸的风声,也听到姜林茂落地的声音,猜出他在外跑酷,笑骂了一句,那边也笑着邀请他来玩。
“我不爱玩这玩意!”时泽跟姜林茂撂下这句话后挂了电话,上网查看了姜林夕的作画视频,然后惊得合不拢嘴,飞跑去姜林夕作画的第一工作室,想要现场看看成品画,却被告知画被院长吴北国取走了。
“之前姜老师的画,有外校的人组团来偷,吴院长知道就亲自过来,把画搬到了他的办公室,说画在那里等干燥,然后再装裱起来,挂在学校的展厅。”
一个同学说了简林夕画的去处,时泽马上转身跑去校长办公室,十分迫切的想细看那画在一张画纸的两幅画,却在半路遇到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的“姜林夕”。
“喂!”时泽看到“姜林夕”,下意识的喊了她一声,但她听到了却没有理,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她的路,时泽被她这无视的模样气到,跑到了她面前,堵住她的路又喊了一声“喂”,然后不高兴地问她干嘛不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