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八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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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之后,他久久无法忘怀那一滴晶莹的泪珠,就连她转眸瞥向自己的画面也变得异常缓慢。
    沈肃感到无奈,隐约明白了自遇洁娘后许多奇怪的、莫名的期待是什么。
    他早已陷入她织就的网。
    根本无法将她当成一个孩子对待,她是女人,躲在小女孩躯壳里任性的女人。
    其实十三岁也不算小,本朝十四就可成亲。
    当然,没有特殊原因又心疼女儿的人家也会留到十五。
    也许可以向刘祭酒提出明年娶她回家,若是刘祭酒担心洁娘身子,他可以保证待她及笄再碰她,绝不让她小小年纪承受生育之苦。
    但洁娘并不这样想。
    她嘲笑他,让他胸口某个地方疼。
    她也没有贞操观,丝毫不介意与他发生过的亲密的行为。
    就像被一只猫一只狗蹭过,事后拂一拂灰尘便可。
    一双微眯的杏眸形成一道斜飞的弧度,烟视之间有妩媚流转,令他浮起一层冷汗,大约猜测出在她身上可能发生过什么,但不敢问也不敢去想。
    其实早就应该猜出来的啊,还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女人对男人又恨又怕。
    她这样惧怕韩敬已,连梦中都哭喊他的名字。
    喊声摒除哀戚和痛苦等诸多杂质,还有一丝暧昧的余味,只有被男人那样对待之时女人才会叫出的余味……他没碰过女人,但并非全无见识。
    沈肃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伤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刺痛过她,所以她才如此任性而古怪。
    倘他不要她,又有谁受得了这样的她。
    有了这样一个理由,沈肃便觉得自己师出有名,理直气壮许多。
    ******
    中秋之后,一天比一天见凉。
    谭记刺绣送来小姚氏订做的十二套衣裙,洁娘和冉娘一人六套,穿出去不知得要多么鲜艳美丽。
    但是浣衣房送来浆洗之后的衣服,其中四套竟被人换成了普通成衣坊的。
    小姚氏大怒,问是怎么回事。
    佟氏身边的左妈妈笑嘻嘻来请安,“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家里的姑娘都大了,到说亲的时候,自当一样体面才行,就算分了房还连着筋,总不好让人笑话小长房有谭记刺绣的衣服穿,二房的姑娘各个都寒碜吧。
    所以老夫人掏自个儿体己银子为冉娘和洁娘做了两套上好的衣裙。
    这样再分两套谭记刺绣的给小二房,岂不皆大欢喜。”
    什么皆大欢喜,是你们欢喜吧!
    平生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小姚氏脑子嗡嗡作响,含着一口气去枫泰堂见佟氏。
    孰料佟氏三言两语就说的她无力反驳,也不是无力反驳,而是她发现对方摆明就是我就不要脸啊。
    “我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咱们府上早早分了家已经让人笑话,倘若再不同气连枝岂不更让人说道。”
    佟氏眼角濡湿,居然哭了。
    佟氏一哭,勋国公若知晓估计不亚于挖心肝肉。
    可她的说辞未免也太不讲理,好像小姚氏一旦反对就是令外人笑话的罪魁祸首似的。
    小姚氏又怒又伤心,自己在家里没有说话的权利,不就是因为有个商贾哥哥,再加上大老爷对她不咸不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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