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失利,高州惨败。
    昊王和红芰,混在仓皇出走的军民当中,逃出了城,又在河边见了死尸,还有些嵬名兵在刺。
    昊王赶紧按下红芰,躲在荒丘后。
    “为何我们要躲躲藏藏?”
    “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动起手来,引起麻烦,把正事耽搁了!”
    昊王说得激动了,声音大了些,引起嵬名兵的警觉,他们搜寻而来。
    随之而来的,是短兵相接的声音,和接二连三的惨叫。
    英姿飒爽的男子,力不从心了,半跪地上,撑着剑,眼见着剃得只剩两头发的嵬名兵提刀砍了来,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红芰甩出几点水,割断了兵的脖颈。
    汩汩鲜血浸湿了银白的铠甲和白衣裳。
    昊王扶起他,他艰难地起身要走,看他满脸伤痕,问道:“这里怎么了?”
    他横眉冷对昊王,哪有英俊的模样,干裂的嘴唇撕开了红妆,粗糙的面庞结了红痂,只有伸展的眉毛还粗大。
    他说:“军国大事,岂容尔等介入?”
    红芰回道:“我们救了你!”
    他拔剑出鞘,砸进地里。
    红日落下半坡,硝烟弥漫黄土大地,金沙席卷残肢,微风中夹杂着血腥。
    “本太子定踏平嵬名国,血祭太庙!”
    雄浑的声音,震动了风烟,拂动得更急了。
    他背着手,快步走着,昊王见剑还在地,赶紧拔出来,迅速追上他。
    他警觉地一个回身,按到剑柄上,拍出一掌,被昊王接住,反手一捏,又横扫一腿,把他扑倒在地。
    “你干嘛,我只是给你送剑来!”
    昊王半蹲着身子,瞪着地上的他。
    他也是怒目直视。
    昊王见他这番模样,心知他口不服、心也不服。
    于是把他拉起远远推开,使半成法力和他扭打,招招制胜。
    他也筋疲力尽了,半倚着土丘,昊王也陪他坐着,敞开心扉,远处的红芰无聊地玩弄沙砾,不去管他们的对话:
    “我是宋国太子劉瑶,奉皇命来高州抵御嵬名,不想掉以轻心,被他们劫了州城,好在打退了敌人……”
    未等他说完,昊王赶紧起身下拜,说:“在下明昊,本是天台山国的王,不想沦落到此,惊了太子殿下!”
    劉瑶一听,饶有兴趣,一下子坐直了腰,来了精神:“天台山?我也只是在太白作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中读到过,不想还真有。”
    “太白是谁?还去过我国?”
    “他也是信口开河罢了。”
    劉瑶半笑半鄙夷。
    昊王见他释怀了,也高兴了,说:“那不怕我也是信口开河?”
    “看你一身仙气,想未必有假……”
    劉瑶想了想,又说,“你给我讲讲天台山事吧?”
    昊王不情愿提起,红芰见他尴尬,便催促起来,昊王摊手作罢,道:“恐怕今日不行,后会有期!”
    昊王轻施功法,便离他好远,到了红芰身边。
    劉瑶大喊:“神仙,何不随我去雄京,我们路上好谈!”
    昊王远远地拱手作揖,大声推辞了:“在下有要事缠身,不好耽搁!”
    劉瑶急忙跑去,牵昊王的衣角,说:“神仙能有何事?”
    昊王轻轻推开劉瑶的手,笑着说:“在下非仙,而且爱妻尚不知去向,我得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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