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得起劲,白虎围在他的身旁,向周围冲击。
    在扔开几个小魔后,救着个孩子,他竟莫名其妙地问他嵬名怎么走,孩子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玩乐里,被爹爹一喊,才嚎啕大哭。
    昊王这才发现,身边虎视眈眈的一群妖魔,掉头直冲伤心的汉子,他提着孩子,追着妖怪,它们紧急停下脚,远远地叫嚣,悉数逃蹿。
    昊王送还了孩子,问:“大哥,请问嵬名怎么去?”
    “你要去嵬名?”
    汉子眼神中流露出惊奇,他一边安慰孩子,一边解释,“那里与延州,隔得近,可是山路环绕,稍有不慎,便差了千万里。”
    “大哥可否带我走上一走?”
    昊王诚惶诚恐地问,汉子刚开始拒绝:“那里也是妖魔横生……”
    昊王迈开几步,妖魔远远逃遁,他便回头对汉子笑道:“没关系,你看,它们怕我!”
    没想到,汉子一口答应了,领着他钻进带火的竹棚,搬走磨盘下的石,迅速钻进地道,在狭长而漫长的路上,挤了太多痛苦不堪的百姓。
    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怯生生地往后缩,昊王走得更谨慎,他突然提醒汉子:“这一路很远,把孩子交给亲人照料吧。”
    可是汉子不肯,他一回头,都是惊慌的眼光,急切地说:“我没有亲人,都死光了!”
    昊王“哦”
    了一声,他要过孩子,笑容可掬地递给地道中的人群,可是没人伸手,都还惊魂未定。
    昊王也很痛心,他说:“请大家放心,本州的妖魔鬼怪,已经被我赶跑了,在这里很安全,大家好好地照顾这个孩子,我去嵬名……降妖”
    他不敢说找花月,怕引起人群的骚动。
    沉默良久,总算有一个妇女,踩着男女老少而出,虽然招了些骂,但还是抱起孩子,踩回位置,回头笑着说:“放心去吧,这孩子我看着。”
    昊王拱手称谢,拍了拍一脸喜气的汉子的肩,踏上嵬名之路。
    嵬名之路
    转山转水,离城越来越远,疲惫的昊王时不时回头眺望,昨夜的大火还没有完全消亡,有地方甚至愈演愈烈,他担忧一城百姓的安危,但更担忧花月的安危,内心正在矛盾重重时,汉子催他走。
    昊王眼见这沙漠,大为诧异,与来时所降之地别无二致,甚至于天空的色彩,和云朵的样子,都如旧时相识。
    直到见了河,他吃惊一问:“这下游是何处?”
    汉子跃上沙丘,举手遮额,极目远眺,回一声:“高州。”
    昊王大惊,心想:这不正是来时之路?要不是劉瑶来诳,兴许早就找着了花月,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去了趟雄京,还不知在茫茫人海中如何去找。
    他只是连拍脑门,哭笑不得:“走反了!”
    汉子一脸懵,但没有多嘴。
    昊王步伐快了,在茫茫沙海上徜徉,却不见一方百姓和驻守边关的官军。
    果然,嵬名也遭了妖孽,不过好在它也是妖国,打斗起来还不知鹿死谁手。
    那妖魔鬼怪在嵬名各处为害,逼得已经修为纯良的嵬名怪人原形毕露。
    马怪、耗精、羊妖……都属嵬名,胀裂了衣冠,一个个的禽兽脸,粗壮的四肢伏地、垂地,一张口,血盆中长满獠牙,跳破窗扉,在街巷中虎虎生威。
    一头牛,鼓劲一冲,撞飞了来犯的妖魔,尖尖的金钢角上还挂着滴血的怪;一层魔,被牛尾一扫而光;半身而立,抱一只二只的魔,掰成两人段;双手的刀,背上结了环,砍断了魔兵的刀,环环相扣的清脆的声,催眠了生命。
    羊昂起头,角上闪着冰晶般的光芒,浑身的肌肉也如同冰霜一样,在魔兵中横冲直撞,一一冻僵,烂成了天空中的一粒粒亮点;或是羊角一顶,伤口冰封,冰虫迅速爬满全身,羊一叫,雪花飘飘。
    一手高举,挥舞间,大漠飞沙,染上冰渍,落下便要了性命;双脚一震,一排排的地缝蔓延,冰凌万丈。
    机敏的猎鹰,抓一个魔起,扑打翅膀之际便摧毁了肉身;张开尖喙,喷出火焰,烘烤了原上的魔。
    迅猛的动作,一会儿扇着翅,扇翻了一道又一道的屏,又踢腿,尖爪子伤了身。
    狡猾的兔子,从一个洞冒出,扯下一个魔,又钻出好远,再拖一个,抑或用它的速度,在地下刨一个圆,便塌了一片地,掩埋了一群魔。
    引了晕着转向的魔兵,自相残杀。
    可是魔兵也难缠,他们扑倒一群嵬名妖,扭成一团,狠狠打,把手中的武器蘸满血,把拳脚沾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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