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恼人的秋风

    秋天来了，每天的温差已经变得将近要差十度了，早上起来套一件薄点的外套都会被风吹得哈好几口气。
    六点四十五的早自习，里河六点二十五到的教室，班里人少，但那个人已经在原属于里河但他却非常想要的那个座位上坐着了。
    “让开。”
    里河冲他说。
    他趴在桌子上，置若罔闻。
    里河不羞也不恼“只给你三秒的选择时间。”
    “三，二，一。”
    他稍微动了下头，找了个更舒服的动作，把头埋进胳膊里不看她。
    里河僵在那，她不会坐下的。
    班里人越来越多了，直到原本是里河的同桌看见里河在旁边站着，他识趣地把自己的课本找出来，坐到了那个人的位置上。
    两个人一看就都是执拗的主，他不想惹上事。
    然后许敏和吉义也来了，她们看见里河生生站在那，“你就先坐在旁边呗，老师快要来了。”
    遇上无赖，最好的处理方法是远离，而不是跟他死磕到底。
    他没动，那里河也不动。
    直到开始上了早自习，留着齐刘海配齐肩长发、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非常年轻的语文老师很亲切地让学生们自己大声背诵第一课。
    然后她来到里河这边，“怎么了？”
    “他坐的是我的座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离开。”
    里河一五一十地讲。
    语文老师碰了碰他，他转过身来。
    “你为什么会坐在这。”
    他看着老师，不知道说什么。
    “回去。”
    他看看站在旁边的里河，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班里的朗读声很大，但很多人的耳朵都支棱着，想探索这边完整的信息。
    “回你自己的座位。”
    老师又强调一遍。
    他垂头丧脑地站起来，坐在里河旁边的位置上。
    “这是你本来的座位吗？”
    老师问他。
    “是，老师。
    这就是我本来的座位。”
    他脸不红气也不喘。
    “那你坐进去吧，赶快背。”
    老师温柔地对里河说。
    里河从他背后挤进去，坐在那块还有着一点余温的地方。
    这场闹剧结束，班里的背诵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没好戏看了，那就自己唱呗。
    里河气不过，她不想听到旁边那个人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
    结果那个人在老师走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对里河说“我们换个位呗，我不想坐得那么靠后。”
    那我就想啦？你也不看看我有多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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