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青为她起了新名字,编了新身份。
    她叫吉梨,是一位老爷为少爷买来的孤儿丫头,少年时陪少爷读书识艺,本具才艺。
    然而她贪图富贵,在少夫人生病之时公然勾引少爷,被少爷冷落抛弃,听闻少爷与少夫人来孤云城探亲,她便偷偷逃出,一路相随,行途中还偷偷卖掉少爷夫人的马匹换银钱使,却被少爷发现,她磕头认错,夫人心软,只好一路带她至孤云城。
    没想到吉梨顽性不改,再犯错事,少爷便决定将其留在孤云城,卖身红粉街换作马匹。
    孔梨听着这个为她打造的新身份,吉梨,一脸的嫌弃,“我难道只值一匹马吗?”
    灿震笑的停不下来,“按灿青的说法来,是的。
    这个设计太巧妙了。”
    孔梨跑到灿青面前,“师傅,能不能给我想一个更好的故事?”
    灿青放下手中书,回:“不能。”
    孔梨撅嘴哼一声,“哦,孔梨,哦不,吉梨谢谢灿少爷!”
    话毕,还做了一个丫鬟的姿势。
    她一个从小跟着灿家练武的人,做出这个动作以后别提多么别扭。
    灿震笑罢,倒是提醒道:“那她的衣服装饰都要变化,我下午去趟临城买些衣物。”
    灿青摇头:“这里的衣物纺织比较独特,贸然换上恐怕引人怀疑。”
    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孔梨,灿青回:“衣服的事我有,改好后会送来。
    现在需要的是你们配合,既要证明她从小学艺,又要合理的把她卖在红粉街。”
    “师傅,为什么一定要我有才艺呢?我不会。”
    “我们要进的是红场,红场的女子不任意卖身,她们往往多与城中大户往来交际,是为众人附庸风雅时有个称手又赏心悦目的工具,当然这并不代表红场女子可以独善其身。
    其中的女子往往是使出浑身解数求得一人长赏,也就是大户外包于红场的次房,省去麻烦,多了去处,因此很受他们的偏好,这些人往往爱礼乐风度,自然是越多才艺越好。”
    “难道被长赏的就可以高枕无忧一辈子呆在红场吗?”
    “并非如此。
    久时失宠者会剥离送至红粉街其他楼里,面向的就是形色之人,下场自然不必我多言。”
    孔梨忿忿的唾了一声,“这些都不应该存在!”
    灿震和申雨点点头。
    灿青摇摇头继续。
    “红场对应的便是粉场,粉场是女子去寻欢作乐找寻青年男子的地方,”
    灿青继续,“孤云城临近挈空,挈空的女性多会来到孤云城寻欢,负责这群人的便是竹家的竹户一派。”
    灿震问道:“所以另一位竹鹤烟,便是红场的掌柜了?”
    灿青没有很快回答。
    他与竹鹤烟儿时曾是玩伴,自他身弱不再出门后,竹鹤烟便也不再与他往来。
    想必也有沣三爷在其中的意义。
    但竹鹤烟是被杀害的竹日冠的独子,他怎会心甘情愿归顺了沣三爷,这是一直让灿青感到不解的地方。
    “竹鹤烟父亲竹日冠,正是十年前混乱中身亡的竹家主事。
    这事或许值得再言,但表面上,竹鹤烟的确管理红场账目和人员,也是他把红场与其他地方剥离,使得红场成为红粉街最大最独特的青楼。”
    孔梨默默记下一切,而后问:“那我会不会在第一关就被竹鹤烟拒入?”
    “你不会见到竹鹤烟,你们见到的是红场的主管,卿姨。”
    “我很害怕。”
    孔梨突然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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