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高枕无忧吗?我们去红场把孔梨抢回来,我也可以告诉红场,竹家,告诉他们你这个恶魔打的什么心思,做的什么勾当。”
    酒楼一行,她已经发现很多隐秘的灿青的眼线,他的野心有多大?
    所有人都猛然间成为他的棋子。
    灿青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
    “申小姐,我尊重你父亲,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在乎的人是灿震,那么明日就带着他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你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他要呆在孤云城,却已经发现只能指望我保护孔梨的生命。
    而我倘若向任何一个人透露孔梨的身份,那么接下来一切的发展,都会让你的心上人崩溃,或许你会把灿家毁掉的,不是吗?”
    “你真卑鄙。
    你以为我父亲管不了你吗?”
    “答案你很清楚。”
    突然雷声大作,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厅内已经暗了下来,申雨尽量克制,不想让灿青发现自己在抖,周遭一切灰蒙蒙的,只有灿青坐在那里,像一个白色鬼魅。
    她讨厌雷雨天,也讨厌灿青所说的一切。
    是的,如果告知灿震灿青的言辞,想必会对灿震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行。
    她不能让灿震同时意识到孔梨的巨大危险和灿青的丑恶面孔。
    他此刻心中还担负着违背父命的痛苦,他已经很艰难。
    申雨平复心绪,想必已然作出决定,她一字一句的道。
    “如你所愿,明日我就会带他离开。
    望你也好生做人,不要成为灿家唯一的耻辱。”
    灿青轻笑:“多谢提醒。”
    申雨摸黑颤抖着走出了二厅,又一雷鸣响彻孤云城。
    接着雨如瓢泼,她穿过后院走回房中,已然浑身湿透。
    在红场,热闹的景色才刚开始。
    下午按照惯例,孔梨要先洗澡烧衣。
    两位老女子走了进来,协助着就把她弄进浴盆里。
    孔梨倒是难得的舒心,享受着两人的伺候。
    但很快,其中一个已经开始控不住手脚开始倒腾她的包袱。
    她们这种红场最底层,没什么外快来源,只能在新人刚入楼时,欺负欺负找点儿散碎银子。
    孔梨自然关注着她那偷鸡摸狗的行径,装作不小心的,却暗自使力,飞快甩出几把水,猛烈的打到了她的后背。
    力道不小,那老者哎哟一声,扭脸回来恶狠狠的看她一眼,而后再转身,就觉得后背酸麻,像是被人打了几拳似的。
    而那另一位,正为孔梨上着油熏,心思却也全跑进了包袱那里。
    她们是老搭档了,但仍然没有找出一个合理的分赃比,此刻她恨恨的看着另一位,看她不住地扭捏声称背痛,以为这翻包袱的又在装模作样。
    每次这老家伙翻到银钱,总要装作浑身疼痛借口把钱私吞转移。
    显然越想越气,抹油熏的这位呼吸越来越重,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扔下孔梨就蹑手蹑脚的走到包袱边。
    “你干什么?又被我抓到了不是?次次独吞不知廉耻,你个老蟊贼!”
    “我没有,这丫头穷的衣服上都是补丁,哪儿有什么银钱,连铜板都找不到!”
    另一位眼一眯,“这次你别想骗我,让我看。”
    “看什么?说了没有你不信,是不是你方才溅我一身水?”
    “还要倒打一耙,跟你共事这么多年,哪回我能得到好处?我就不再忍让了今天!”
    两人竟然为此疯一样争执起来毫不相让,一个坚持拿了,一个坚持没有拿,再吵的厉害,居然不时倒动起手来,你掐我,我拍你,动作幅度堪比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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