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震又伸头出去回看,发现周遭的老百姓已经帮助那些摔倒的起了身,货品也聚了起来。
    他这下算安心了一些。
    清晨的红场恢复了宁静,除去几位男子从红场一门走出去,上了各自的马车,几乎所有地方都分外安静。
    翠衣睡的香,睁眼看着屋内比夜晚亮堂了一些,明白已到白日,她朝着床边看去,却发现孔梨坐在床边,头靠着边木,眼睛呆呆的看向地面。
    “怎么了小姐?你怎么一夜没睡?”
    孔梨还在想夜里与竹鹤烟的会面。
    他说喝药是什么意思?闹大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提到挈空,好像很不满的样子?按师傅和翠衣的话,竹鹤烟跟挈空应该有着很多的生意往来,他为什么要让她闹大?闹大什么?她想的头都要破了。
    可除去这些,她想的最多的,是那一瞬间看到的他的样子。
    身形高大,面容如冷玉,额前两束黑发随风而动,薄唇紧抿,眼神,眼神像是月夜的狼主,充满了警惕和危险。
    原来竹鹤烟是这个样子,孔梨垂下眼睛,他的形象很让她…意外。
    可是。
    她有想到他的轻功,他的剑法,还有自己背上的软甲被他拿走的软甲,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有些害怕的揣测着自己完成任务的几率。
    光一个竹鹤烟的武功就这么高,而却连他都无法随意的进出沣家的门。
    怪不得师傅说不会把宝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在这群人里,她似乎真的又差又笨。
    ……
    翠衣见孔梨不言语,急忙收拾了出去打盆水,她仔仔细细的拿着湿水的毛巾给孔梨擦脸擦手,却发现她手上有不少细碎的木屑,再看她衣服,上面居然挂了很大一个洞。
    “小姐,你怎么了?衣服刮破了。”
    孔梨回身过来,她点点头,“没事,我自己勾破的。
    昨天想吐,结果被木架刮了一下。”
    翠衣半信半疑的点头。
    “那小姐还不睡吗?”
    “白天红场没什么事吗?”
    她这才感到有些累,抬起眼皮问翠衣。
    “我们得去学艺。”
    “什么时候?”
    “再过半个时辰吧。
    您还可以睡一会儿。”
    孔梨点点头,顺势躺在了床上。
    翠衣给她取了鞋,揪了衣服,然后盖上了被子。
    然后她端着水走出门去。
    翠衣到了三姨的房门前,布谷两声,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昨日她一夜未睡。”
    三姨正慢慢的拆下头顶的银珠,她坐在镜前看着后面的翠衣,问:“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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