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青不似竹鹤烟那般客套假式,认真的回了一句。
    竹鹤烟在红场接待三教九流,自然练就了一种人前惯性客套的模样,听灿青猛然这样讲,他心中一拘,倒不知该如何应对起来。
    走入主楼,孔梨已经稳稳的坐在那最高的梯面,见灿青与竹鹤烟一同走上,她起身,“少主。”
    一声称呼对两个人,不知是向谁问好,竹鹤烟深深看她,知道今日自己贸然举动令她不悦,见她仍有气,猛然有些后悔起来。
    只要她最终是他的,他就开心,想来实在不应该惹她恼怒,万一她当众反悔,求灿青赎身,又要闹的无法解决。
    灿青不知两人有交易,还纳闷竹鹤烟昨日说孔梨一月内再不见客,怎么今夜却又把她送了出来?
    他伸手要搂她,没想到被孔梨轻轻躲过。
    竹鹤烟心中喜悦,道:“灿兄入座。”
    三人坐下,孔梨再不愿,也离远了一些师傅,而靠近了一些竹鹤烟。
    五张五万奎银钱到手,又能在红场任她做事,竹鹤烟这个条件真的够足,她不得不忍下所有不悦,努力的逼自己给他一些合作继续的信号。
    灿青冷眼,迅速思考着局势的变化。
    竹鹤烟斟酒,三人一人一杯摆放面前。
    他率先举起,“我要为昨日之事向灿兄赔罪。”
    “何罪之有?”
    灿青决定好好探探。
    “是吉梨的事。”
    孔梨立马举杯,一酒下肚,抢在竹鹤烟之前开口。
    这一仰头一开口,灿青就明白了几分。
    她头侧藏着一根熟悉的木簪,雨蛇木,那是他问她是否处子,而后给她防身的器物。
    所以,是竹鹤烟对孔梨造成了这样的威胁?
    但她又怎会今夜主动作陪竹鹤烟,还空出距离远离自己,又故意靠近他呢?
    难道是以这事为条件,她同竹鹤烟交易了些什么?
    除了进沣府,她还能与他达成什么交换?
    灿青垂眼,把算计藏在眼底,而后指腹摩挲着那银色酒杯的外壁。
    “你时刻受人掌控,又何罪之有?”
    “吉梨早知身在红场,便需要寻找赏主靠身,昨日求灿少主收下吉梨,却不知已经犯了红场规矩,令灿少主与竹少主互生不悦。
    今日赔罪,还是希望灿少主能原谅吉梨的决定,收回此话。”
    果然是跟竹鹤烟达成了什么交易。
    竹鹤烟是真动心了,不知为孔梨让了些什么条件?
    他抬眼看着他二人,徒弟聪明了不少,他倒是很欣慰。
    但他又不想让事情就这么快解决,竹家好戏还没有上演,怎么能让竹鹤烟轻易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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