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女还是男!”
    可怜那女人在土匪丛中窜着,这个伸腿绊她,那个拽她一把衣裳,一筋斗接着一筋斗地摔倒,早被蒋三哥追上捉住,一把便按在地上,两个人都呼哧呼哧喘粗气。
    一群土匪立时兽性大发。
    马本善此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口中只是“这个……这个……”
    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高恒,高恒却觉得现在动手太早,刘三秃子容易擒住人质,便换了笑脸,对刘三秃子道:“三爷,请维持一下,好歹给马老太爷一点面子。”
    刘三秃子笑道:“我们三哥还配不上他个丫头?哪个女人不嫁人?关起门来都是鬼!”
    此刻那女孩子已经声嘶力竭,还在拼命抗拒挣扎。
    周围的土匪狂笑着大叫。
    突然,左首第三桌一个矮黑汉子“啪”
    地用拳猛一击案站起身来,几步走上前一把提起蒋三哥,右手一个冲天炮打在他下巴上,左手顺势一送,将蒋三哥扔出大厅之外。
    顿时大厅里一片死寂。
    “日你血祖宗们的了!”
    那汉子“噌”
    地撕下褂子丢在那丫头身上,恶狠狠骂道:“谁家没有三姨六姑亲姐亲妹子?——真忒不把人当人了!”
    因为变起仓猝,事出突然,满庭中人都被他弄得木雕泥塑一般。
    只见他赤着膊,浑身肌肉块块绽起,一手按着大刀片子,一手举壶咕咕吸了几口,冲着马本善道:“找两个女人送她后边去——刘三爷,实在对不住,打了你的贴身家将了,你就看着办吧!”
    “胡印中?”
    刘三秃子两道眉毛拧成疙瘩,思量着处置办法,口中说道:“肉烂在锅里,都是自己弟兄嘛——”
    话没说完,蒋三哥也剥得赤条条,挺着刀、红着眼冲了进来,手指着胡印中,嘴唇气得直哆嗦:“姓胡的,这,这是第二回了!
    你他妈专跟我过不去!”
    说着举刀就砍,却被身边席上另一个土匪死死抱住,喊道:“**,还不快跑?”
    “老子七尺丈夫,跑个什么鸟?”
    胡印中“噌”
    地抽出刀来,大叫道:“我们走黑道是无可奈何,难道奸**女也是无可奈何?愿意跟我的,这边站;愿意跟他的,那边去!”
    话音刚落便有四五个人站起身来,蒋三哥身后也有七八个人,还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看了看又坐回了原位。
    至此人们才明白,原来是黑风寨窝里炮,在这儿闹起火并来了。
    “都是自己兄弟,在这里伤和气多不好!”
    刘三秃子见双方剑拔弩张恶目相对,知道一句话说错了,顷刻就要血溅这喜堂,嘻嘻笑着起身道:“蒋老三今天吃醉酒闹喜筵,当众调戏妇女,犯了寨规,回去自然要处分的。
    胡兄弟也性急了些,能在这里打野架?让外人要笑话的!
    来来来,斟上酒来,我为兄弟们和息和息——今个儿咱们借粮来的,可不是到这里闹家务来的!”
    说着便用手去夺胡印中的刀,又对蒋三哥喝道:“把刀收了!”
    转脸又对马本善笑道:“时辰不早,已经酒足饭饱了。
    去粮库装车吧?我们好该上路了!”
    “慢!”
    一直沉吟不语的易瑛忽然站起身来,微笑着出了席踱至刘三秃子面前,声音带着金属一样的颤音说道:“你是借粮来的?”
    “是呀!”
    “你借多少?”
    “七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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