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也没法说服自己,仗着男主金身不破定律,冷眼旁观,放手让别人砍洛冰河,赌到底谁赢谁输。
    到了现在,如果他还能心安理得利用洛冰河去犯险,就真成原著那个人渣反派了!
    老宫主突然双眼暴起,爆出数声大喝。
    他没了四肢,把灵力蕴在喝声里,依此出击。
    每一声大喝,沈清秋都感觉有一阵强劲的灵流刀削斧砍般铺面袭来,威势不输暴击。
    草木狂摇,林叶斜飞。
    沈清秋用尚在流血的右手握住剑鞘挡了几下,震颤之中,掌心伤口传来剧痛,可他不敢换手,不用左手抱住洛冰河他怕会把人摔出去!
    即便被削成了人棍,老宫主灵力却分毫不弱。
    难怪秋海棠要仰仗他。
    正这么想,老宫主忽然一声长吼,修雅剑剑鞘传来极轻的裂声,终是没挡住。
    一阵强力袭来,沈清秋向后倾倒。
    倒地途中他转了个身,以己为肉垫,没让洛冰河摔到地上,又被他沉沉一身压得眼冒金星。
    老宫主总算不嚎了,秋海棠推着他慢慢靠近。
    他平息一阵,俯视搂着洛冰河的沈清秋:“你倒也真是护着他。”
    秋海棠咬牙道:“假的。
    都是假的!
    他这个人……如今这样,是做给谁看!”
    老宫主道:“为何不用灵力还击?”
    沈清秋道:“自然是已经油尽灯枯。”
    一缕一缕的细小白絮飞过,即将沾上洛冰河苍白的脸颊,沈清秋轻轻一吹,白絮歪歪扭扭斜飞了出去。
    老宫主以为他这是认命待死的表现,不再理会,目光一转,凝在洛冰河安静睡着的脸上。
    他刚才吼叫不止的狂态忽然从脸上被抹得干干净净,换上了一种痴痴之态。
    沈清秋:“……”
    这个表情……很不对劲啊。
    老宫主痴痴地看了半晌,叹道:“闭着眼睛的时候,是最像的。
    还有冷着脸的时候。”
    他的眼神毛茸茸的,在洛冰河脸庞上下爬动,如果他有手,一定早就摸上去了。
    沈清秋微觉反胃,不由自主把洛冰河的脑袋抱住,往怀里带了带。
    两人现在是洛冰河紧紧依偎在他身上、头也靠在他胸口的姿势。
    沈清秋沉声道:“你看清楚,这不是苏夕颜。”
    这个名字唤醒了老宫主,他恶狠狠地道:“为什么不听我命令?为什么不听话!
    我对你不好?你不是想要幻花宫、想坐这个位置?我知道你从小就想要!
    乖乖听我的,我什么不会传给你?偏偏一个两个,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指天骂地、极尽恶毒之能事地狂咒一通天琅君和沈清秋,一连咆哮了几十次忘恩负义,他忽然又神情一转,柔和起来,慈祥地道:“夕颜……过来……师尊给你个好东西,喝了它……”
    老宫主陷入了迷离之中,口水顺着嘴角滑下,秋海棠悄悄后退,面露嫌恶之色。
    沈清秋心下雪亮,反胃感愈发强烈。
    沈清秋一手覆上洛冰河后脑,把他的脸压在自己胸口旁,不让老宫主继续对着他意淫,忍无可忍道:“你够了!”
    一看不到那张脸,老宫主面部肌登时下垮,痉挛般抽搐一阵,目光满溢怨恨,猛地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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