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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自然的搭上骆彤那窄细的肩头,庞大的身躯在毫无预警下,重重地倒了下去。

    骆彤丢掉手中的猎枪,快速的扶住他,她感觉到他身体的沉重,他的呼吸似乎也很困难。

    她赫然发现他右胸前黏答答的,伸手一摸,才知道他的胸膛缚了布,血就是从布里渗透出来的,可是在黑暗中,她无法辨识伤口的大小,只能由他那浅短而急促的喘息声中得知他伤势不轻。

    “他受伤了。”骆彤发现他赤luo的胸膛正紧贴在她身上,只要她动一下,他粗糙的皮肤便会与她滑腻的肌肤发生摩挲;姑且不论两人之间的肌肤之亲是否应该,单单那来自他身上的男性体味,就足以点燃她潜伏的**,使她的身体无端地亢奋起来。

    她暗自诅咒了几声,气自己那不争气的意志力,她竟对一个受重伤的男人起了强烈的欲望反应。

    “快把他扶回小木屋。”乌莱兹提醒她,他可不希望这男人死在这里。

    “他真重,回去这段路可辛苦了。”姜子宸浊重的气息吹拂着胳彤的发稍,令她有些意乱情迷,眼底盈满莫名的怜惜。

    乌莱兹忙上前帮忙扶持住他。

    骆彤力图平复她失控的狂潮,为避免身体失去平衡,她慢慢的蹲下身体,用一只脚勾住猎枪的背带,技巧性的甩上肩来,然后夹在腋下,用手轻拍着他的脸颊。

    “喂!男人,你醒醒,别死在这里。”她试图唤回他薄弱的意识,可是却得不到半点反应。

    骆彤不安的睃巡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追上来,这才放宽心的吁了一口长气。

    其实她根本用不着担心,通往小径的通道被石门阻住,除非有人不小心碰到那隐藏式的开关,否则根本不会有人闯进她和乌莱兹的地盘。

    她和乌菜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抱进卧房,弄上床去,搀着重死人的他走了一大段路,她的四肢已麻疼的动不了。

    “热水来了。”乌莱兹烧了开水端进卧房,然后拧了一条毛巾。

    骆彤细细地打量着躺在她床上的男人,轻柔的解开他绑在胸膛上的布,用手指来回轻抚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接过乌莱兹递来的热毛巾,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这才发现他左肩的伤口只是破了皮、子弹幸运的只划过他的皮肉,但右胸前那一枪可没这么幸运了,子弹是从前面射入,可他的背部却找不到弹孔,由此判断,子弹应该仍留在他的体内。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的伤口才好。她试着翻过他的身体,好半晌才下定决心要动手为他取出子弹。

    “不会吧?你你要为他取出子弹?”乌莱兹光看到这么多血头就昏了,更何况骆彤还是个女人。即使她的年龄大他许多,但他对骆彤的决定仍保持着怀疑态度,他不禁忧心忡忡的看着骆彤。

    “总得试试,否则他会死的。你帮忙按住他的身体,不要让他乱动。”

    骆彤找出急救箱,以及酒精和一把利刃。她先将刀子用火消毒过,由于没有麻醉药,她只能事先在他伤口处抹上一种预防感染刚从山中采回来的抗菌草叶,然后俯下身,将刀子对准位子。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所有的勇气,拿着刀子朝他的伤口处精准的划了下去。

    “呃!”姜子宸发出微弱的申吟声,因痛苦而胡乱挣扎着。

    “乖,别动,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她在他耳畔温柔的低语着,并用拇指轻抚着他呢喃不休的刚毅嘴唇,像在安抚一个小孩般。

    他仿若听见了她温柔的低语,直到完全昏迷过去,不再挣扎。

    骆彤感觉到他的呼吸十分不稳定,而且鲜红色的血不断从他胸腔里汩汩流出来,她这辈子不曾见过这么多的血,这令她感到头昏、恶心、手脚发软,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不要害怕,她一定可以救活他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不容易总算取出他胸膛内的子弹,而他的气息也还在,只是呼吸微弱了些,但起码他还活着。

    将伤口缝合起来后,她迅速为他做消毒工作,再用热毛巾擦拭过他全身,等一切都处理完后,乌莱兹已累得回房去睡了,而她的眼皮也重的简直快睁不开来。

    骆彤安静的趴在他床边,想到他和她其实同病相怜,她就难过的潸然泪下。

    “逸翔”滚烫的泪水缓缓滑下她的粉腮,刻骨铭心的相思揪痛她的心。

    这座无名岛真可说是世外桃源,踏出小木屋的前院,沿着迂回陡斜的台阶往上走,便可到达山谷,这里绿意盎然、鸟语花香,浑然天成的泉水在瀑布底下汇集成一潭清池,悦耳动听的流水声在山野间淙淙交响着。

    在木屋门前,生长了一些野生的果实和野菜,山谷里还有许多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珍异草,全都是治病用的,这些天然资源够他们在岛上活一辈子也饿不死。若不是骆彤心中有牵挂,若不是受那群土人的侵扰,她倒希望自己能一辈子都待在这座人烟稀少的岛屿上。

    骆彤采完草药之后,将篮子搁放在水池旁,缓缓地褪下身上的衣物,她感丽的同体在阳光的映照下,仿若披上一缕轻纱,色泽透明、艳如琉璃,平添一丝令人难以言喻的妖媚。

    她把脚伸进池水了,一股清凉感立刻沁入她的心扉,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开心的轻笑着,然后纵身跃进清澈见底的水池里,让晶莹剔透的肌肤接受水神的洗礼;水面上溅起朵朵涟漪,她轻盈的身子在水池里无拘无束、开心的徜徉着,让清凉的水洗净她一身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觉得浑身舒坦了,她才恋恋不舍的自池里起身,穿上衣物,离开这人间仙境。

    在山泉处沐浴完毕后,骆彤返回小木屋,发觉那男人仍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中。

    骆彤坐在床畔,帮他拉高滑下的毛毯,倾身用额头去碰触他额头上的温度,确定他没有发烧,只是呼吸沉重了些,她这才安心的笑了起来。

    即使为他上了多次的药,她却不曾像现在这样细细的端详他沉睡的容颜与他那已丧失威胁性的身体,此刻的他宛如一头沉睡的豹子,再也不具任何杀伤力,也不会带给她任何威胁及压迫感。不可否认的,他突出的五官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

    她发现许多淡淡的小疤痕遍布他的背部及肩膀,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些战斗痕迹显示了他曾有过的叛逆行为,令她难以想像他的身份!

    而他健壮伟岸的体魄带给人无限的幻想空间,每当他动一下,遍布在手臂上的青筋便会隐隐浮现,宽广的胸膛让人心生依恋、想人非非。她命令自已不许为他动心,然而,凝视的眼神却不知不觉背叛她的意念,由淡而浓、由冷转热,变成一种难以控制的迷恋,她的目光流连在他俊美刚毅的脸上,舍不得离去。

    乌莱兹端了一碗药汤进来,说:“阿彤,药汤熬好了。”

    骆彤一见乌莱兹进来,立刻慌乱的移开她的视线。

    乌莱兹托起姜子宸的身体,骆彤则搂着他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然后伸手接过乌莱兹递来的碗。她先把药给吹凉了,才小心的喂入他的口中。

    可是他不肯吃药,老是吞下去又吐出来,结果一碗药有三分之一是溅在她的衣服上,有三分之二则是溢流在他身上,骆彤无奈的只好让他躺回床上,用毛巾擦拭着他的身体。

    乌莱兹年纪虽小,却相当勤劳、能干,见状,他走出去捧了一盆热水进来,蹲在床边,不断的帮忙换洗毛巾,直到骆彤把姜子宸给弄干净了,这才把水端到后院去倒掉,取出药材,蹲在后院的大树下,重新熬了一碗药,吹凉之后,又端到骆彤的手中。

    骆彤翻过姜子宸的身体,手指拨开他脸上的发丝,自己先含了一口药:她决定以这种亲吻的方式喂他吃药,这回他倒很配合,好像知道她的唇即将印在他唇上似的

    突然,他的左手急切地勾住她的颈项,拉下她的头颅,紧紧的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胸部紧贴在他强壮的luo肌上,趁她惊愕的张开口时,滑嫩的舌蛮横的侵入她嘴里,不停的探索,放肆的蹂躏。

    乌莱兹以为姜子宸醒了,存心吃骆彤的豆腐,所以在一旁气急败坏的怪叫着“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阿彤!你快打昏他!打昏他!打昏他!”

    但是,害怕碰到他伤口的骆彤并没有依言行事,只是拼命按捺着自己忽然莫名其妙被挑旺起来的欲火,瞪大一双不可思议的眼,惊骇的看着他那紧闭的眼脸。

    这男人真是无可救药了,他根本还处在昏迷当中,居然还会不会是在作梦?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连他这么简单的侵略,她都有感觉?

    “阿彤!”乌莱兹愤怒的继续叫嚷着。

    天哪!她实在太对不起她的未婚夫了,她的良心怎会允许她有“感觉”?

    想到这里,骆彤立即死命的抗拒着他,然而,他的手却像有自我意识的摸向她的胸部,甚至用掌心托住了它

    他温热的手,揉搓着她饱胀的胸脯,隔着衣衫,用大拇指挑逗着她的蓓蕾。她低呼出声,感到无比羞愧的挤命摇着头抗拒,然而,她无声的抗议再度融化在他的热情中。

    他用掌心拍打了一下她浑圆的臀部,示意她要乖,不要老是像虫子似的蠕动。

    骆彤感到好笑又好气,虽然他受了重伤,而且严重到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的地步,可是他依然可以把她娇小的身子紧紧锁在他结实的臂弯中,进行他精力充沛的男性需求,而她,仍是敌不过这男人的蛮劲,渐渐地屈服在他无意识的抚慰下。

    “铿!”一声,使原本徘徊在她两腿之间的大手倏地瘫软了下去,原本在骆彤体内乱窜的热流也突然间消失不见,她像失去了什么似的猛然睁开眼睛,瞠目结舌的望着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只铁盆的乌莱兹。

    骆彤缓缓蹙起眉,语气似责备、似抱怨、似惋惜的说:“乌莱兹,他已昏迷了两天两夜,好不容易他他会会动了,你怎么怎么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病人?”

    乌莱兹无辜的望着骆彤,为何看到骆彤的眼里弥漫着失落?他握紧了手中的铁盆,大吼:“可是他对你我这么做,是想保护你,而且而且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阿彤!除了我,谁都不许碰你!我是蠢蛋,才会笨的求你去救这男人,我”陡地,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和澎湃的怒潮,乌莱兹羞赧的红了眼眶“对不起,阿彤,我不是故意这样的”他适才的态度,阿彤一定会不喜欢的,想到这里,乌莱兹难过的朝屋外奔了出去。

    “乌莱兹!”骆彤困惑了,为何她感觉到乌莱兹的眼神中迸射出怒火及爱慕的光芒?

    她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她甚至连他的身份、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身体的感官却在他每一次的抚摸下,陷入兴奋与害怕的矛盾中,她不喜欢这种异样的骚动,她希望他挑起的是她的愤怒,而不是她蓄意禁锢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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