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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不似之前的惧怕和反感,反而觉得她在面对一个难缠的流氓在耍赖,感到既无奈又抓狂。她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感受到被哎的感觉?如果他一直不说或者隐瞒,那岂不是无穷无尽的囚禁吗?
“要爱我吗?”他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睛,笑得神秘又迷人,眉宇间隐约可见其紧迫逼人的威胁感“要先在两败俱伤还是看着你的孩子平安出世?”
她无语了,这个笑容忽然很像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他,虽然可能会跟他妖艳的外表不太符合——“斯文败类”
“女人很多,我可以帮你找。”她的语气像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狭长妩媚的眸子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只要你爱我,你认为我需要你来帮我找女人吗?”
“我不可能会爱上你。”
她笃定的语气一落下,周遭的空气在刹那间下降到零度。这个变化东方左左狐疑地抬头看他。
“为什么非我不可?”她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只有你让我动了心。”他伸出手,掌心缓缓覆盖住她的眼睛,她的爽眸那般纯净,仿佛所有的秘密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在黑暗之中,只听到他的叹息“无论你答应与否,我都改变主意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知道你一定会的”
她像要反驳,被他轻轻按住了唇。
“嘘——”
张扬暧昧的语气,东方做做不自觉簇起秀致的眉头。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他的语气里有着几分淡淡的眷恋和感伤,樱花温柔的气息将他们包裹着,似女子柔软而温暖的怀抱他们的位置是在一座日式小院的中央,淡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樱花散漫地落了一地,清风拂过,吹起一片芳香。
两层式的小楼阁,木制的方子,还有樱花树下那张光华的石桌,被磨平的菱角显示出这是一座老宅子,显然曾有人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他问什么要带她来到这个地方?一个被居住过的庭院?从装饰风格上看,是现代的。
“这是你住的地方?”狐狸精喜欢日本?不是说日本有阴阳师吗?就不怕被捉?
闻言,九尾狐眸中闪过几缕奇异的光芒,低声道“我在这里住了八年。”
“你的家人呢?”话刚说完,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赶紧结巴地解释“我、我是说除了你妹妹之外。”
九尾狐似乎毫不在意,面上漾起淡淡的哀伤,叹息低不可闻“全都不在了。”
“但我并不是一个人,你来弥补我,做我的家人好不好?”他的目光好专注、好认真,认真到使她忘记了他们的敌对身份,不自觉地颔首。
得到她的应允,他欣喜地笑开了,满心愉悦地将她拥入怀中,与方才那个想要杀了她的人妖判若两人,东方左左茫然了。为什么,她不排斥他的碰触?反而有种莫名的亲近和熟悉感?他还是初见的那个他吗?而她的初衷又都去了哪里?她被迷惑了吗?
全然不觉自己正以怎样暧昧的姿态偎入别的男人怀里,东方左左任由他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长长的发,乳果她稍稍有几分留意,就会察觉到这种恋人般亲昵的互动,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深沈,悄悄改而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一个春风般得吻落到她的发顶,轻轻地,其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而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几道身影悄然落入院子里,无声无息。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明明两方怒目相视,却不存在杀气,剑拨弩张的对垒,男人间无形的刀光剑影,煞气凛凛。
“妖妖,过来。”
正在发呆的女人听闻这熟悉的声音,那带着威胁的危险语气,她惊喜地回过头“阿冷?你们来了。”
冷王因她毫不掩饰的愉悦而淡笑,随即又不悦地皱了皱眉“你的手放哪里呢?”
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只是无法掰开那双宛如钢铁般的手臂。
东方炽等人完全没有帮忙的大蒜,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云王甚至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等着看一场好戏。
“放开她。”冷王簇着如山的眉峰,不耐地吐出几个字。
“我抱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凭什么要放开?”九尾狐挑衅地勾起唇,头一低,在她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啄了下她的红唇,又迅速放开。
东方左左瞪大了眼,额上渐渐浮现青筋。
冷王眯起眼睛,滴滴咒骂了句,东方左左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今天她是不是还没睡醒?!阿冷骂脏话?!“冷铭!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一道类似于野兽般的怒吼,她只感到周围的方子都在转动起来,不对,应该是她自己在转动,劲封在耳边呼啸着。
冷铭?原来他叫冷铭。
咦?怎么这么熟悉?
东方左左疑惑地想着,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看可不得了!“阿冷?!啊不对,阿冷在那里,可是呃?两个阿冷?也不是,这个眼睛是黑色的,阿冷应该是银色的。”天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混乱!
抱着她的“阿冷”听见她的自言自语“扑哧”一声笑出生来,笑得万分开怀,情不自禁低头又偷吻了一口“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东方左左怒瞪他,咬着嘴唇苦恼着,是不是阿冷为了报复她才变出另一个自己耍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忌到她,冷王与“假冷王”打成了平手,但是两人分别抓着她一边肩膀,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同的衣着,若非截然不同的气质以及一银一黑的异色瞳眸,她面前两个男人真像在照镜子嘛!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九尾狐忽然变成另一个阿冷?那原来那个九尾狐呢?
“东方左左!你这个笨蛋!”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本名,显然是真的发怒了,此时的冷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中间一脸茫然的小女人。
东方左左不服气地哼了声,感觉自己像被人当猴耍了一场。
见她这般,冷王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掰正她的小脑袋,对准了自己“我才是你的男人!而他——”他又转过她的脸,对着那个脸色慢慢沈下来的男人说“你给我瞧清楚了,他是你儿子!”
轰隆!啥?!她、她、她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她把阿冷给生出来了?!噢,呸呸呸!蓦然,一个最不可能却是对这一切最合理解释的想法闪过脑海,他是——“铭铭?!”声音是颤抖的,嘴唇是被咬得鲜红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睛是瞪大的,双脚是虚软的。
母子重逢,曾经幻想过千百种情景,却万万料想不到会是如此戏剧性。
她嘴巴张了张,复而又合上,几次反复,欲言又止。最后,黯然垂下了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愧疚她的歉意有太多太多,无法三言两语表达出来。从来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怎么好意思认回儿子?只把他生下来就任他自生自灭,阿冷为了找自己也从未对他予以关注,如今,他以这种方式来见她,摆明了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们就像两个陌生人,游戏人间的他那般戏弄自己,那句“爱上强暴犯”让她知道,他看不起她。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而自己完全不敢相认,她对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哪个小小的可爱的婴儿上,不敢相信这个与阿冷如出一彻的高大男人是自己的孩子,他看起来能撑起一片天,那样的强势,而她这般娇小,说她是被呵护的一方才有人相信。
“我不姓冷,我的全名是铭狁。”毫不在意她身后男人愤怒的目光,他托起她削尖的小下巴,黝黑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光芒“那头九尾狐我已经解决掉了,后面带你来这里的人是我,而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我要你爱我,你的答案呢?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他不肯承认是她的孩子,果然,他还是没有原谅她,刚才他说他的家人都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愿意承认她?
“跟我回家好么?”她抓着他的手,紧紧地,急切地。
“你会一直爱我吗?永远都不会再放弃我?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细听之下,他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冷王眼里闪过一抹沈思,而“看戏”的另外几人也同样为这番母子之间诡异的对话而深深思索着,这似乎有点不对劲。
只是,当事人东方左左只当他是过于缺乏安全感,对他更加怜惜和心疼了,不顾冷王愈渐阴沈的面孔,反手搂住冷铭狁的腰,频频点头。
被搂着的男人缓缓弯起了薄唇,环住她的腰,黝黑的双眸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宠溺和温柔,却完全没有孩子对母亲的依赖和仰慕。
而她只是陷入自己忽然之间泛滥的母爱当中,努力融入母亲这个角色,对于充当母亲这个角色并没有多少经验的她,根本不晓得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诡异的相处氛围,完全不是母子之间该有的那种亲密无间的融洽。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七大一“小”八个男人开始上演无休止的争宠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