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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纯很热烈 111出事

    期待已久的毕业旅游终于到来了,大家千里迢迢来到旅游胜地,在导游的带领下游山玩水,玩得不亦乐乎。最后一日是到水库参观,美丽的江水从高山峻岭中索绕迂回,缓缓地流到交界县境内。这里岗峦起伏,纵横交错,河流交织,群山连绵,奇峰叠翠,清潭争辉。

    导游带他们在四周走走,解说一下,然后嘱咐他们不要乱走,就给他们自由活动。宁小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江边的石头上坐下。青山、绿水、伊人,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甚是赏心悦目。

    宁小纯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甚是安静,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新的短信。唉,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来到这儿已经是第四天了,她和宫澈没有联系,一次也没有。她的手机总是不离身,一有空就拿出去翻看,深怕漏掉他的一个电话,但是她的电话却没有响起过。

    她不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能看到他的模样,心底有点失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似乎有点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了。

    其实她知道心底仅存的期待只能是一种奢求,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宫澈是不可能主动打电话过来的,她也没有什么理由打过去找他,所以,现在的情况不就早就预料到了的吗,怎么那种失落的感觉会油然而生呢。

    唉,宁小纯你这个白痴,你惨了她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有人说:在爱情里面,谁先爱上了对方,谁就注定了失败正当宁小纯自怨自艾的时候,同班的两个女生走了过来,站在一旁环抱着胸,居高临下,睥睨着宁小纯。宁小纯感受到她们炙热的目光,回过头,看见她们二人,愣了愣神。同学四年,她和她们并不熟悉,仅是点头之交。她疑惑地看着她们,小心脏颤了颤,问道:“有事?”不会是因为报纸上的桃色新闻吧,她之前已经察觉到她们总是用她看不懂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自己,那目光似乎包含着愤怒,妒忌,鄙视,不悦等等情绪,真是复杂“那个”其中一个女生弯下腰,凑到宁小纯的耳边,暧昧地道:“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吗?”

    潜规则?!宁小纯错愕地张大眼眸,抬起头,眼底带着怒意。她自己有多努力,她心里清楚,但她们是不会看得见的。哼,她们怎么总是喜欢用有色眼镜看人呢。

    “你别装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了,看着就讨厌。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能够爬到那个位置,不就是用身体交换回来的吗,切”另一个女生愤愤地道。怎么她就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呢,她有美貌有身材有学历,哪里输给这个臭女人了。

    宁小纯握紧拳头,站了起来。她不想和她们大吵大闹,清者自清。她冷冷地道:“请把你们的嘴巴放干净点。”她说完就迅速跑上前,加入探险的队伍。那一队人趁导游走开了,便准备到堤岸的另一边看看,听说那里有曾被洪水废掉的塔林。

    宁小纯并不是怕了她们,这样做只是不想和她们纠缠而已。和和气气的毕业旅游应该落下完美的帷幕。

    小船在堤旁等候,宁小纯一踏上去就摇摇晃晃。那两个女生被气得脸都绿了,连忙追过来道:“宁小纯你不要去,给我下来。”宁小纯咬紧嘴唇,不去看她们,道:“不,走吧。”

    几个男生奋力划浆,舟行颇快,不一会便远离岸边。水流迅猛,船身颠簸起伏,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浪潮倾覆。江面水流很急,发出很大的声响,江中央一团团泡抹迅速向下游奔去。宁小纯的心怦怦地跳着,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试过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呢,觉得这个探险很新奇很刺激,但隐隐间有些心神不宁,这会不会出什么大事呢

    豪华气派的总裁办公室里坐着三个器宇轩昂的男子,阳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窗投射进室内,明亮温暖。

    “总裁,这是你要的资料,还有这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顾铭宇坐在宫澈的办公桌对面,把手上的一叠文件递过去。

    宫澈微微颔首,接过资料,低下头翻阅。他看了几眼,突然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另一个男子,说:“吴助理,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吴祈雨闻言,点点头,说:“这边的工作基本上完成了,我是时候回去阜盛了,这些日子承蒙你们的多方关照了,谢谢。”

    “吴助理无需太客气,多亏你的支持和帮助,我们才能快速完成了这个项目。”宫澈含笑道“为了表达我们寰艺对你的感激之情,打算为你开个欢送晚会,不知道吴助理意下如何?”

    吴祈雨没有反对,点头同意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纯的脸蛋,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了,刚才上来也看不见她。离开之前,再和大家聚聚吧,日后大家天各一方,恐怕不会再相见了,他不免在心里叹息。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顾铭宇道。

    “也好,那麻烦你了。”宫澈点点头。

    “宫总,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吴祈雨站了起来,礼貌地点点头,走去办公室。他经过外间的时候,看见宁小纯的座位还是空着,心里越来越失落了。

    办公室内还有两个男人,宫澈把签完字的文件放在桌上,问道:“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顾铭宇听到宫澈的话,愣了愣,眉眼间有了一丝自在和喜悦,但眼底深处却又有些淡淡的黯然。他笑道:“哪有那么快,还没有得到洛家长辈的肯首,还需努力啊”“放心吧,伯父伯母最疼希希了,希希她又非你不嫁,他们不会反对你们的。”宫澈拍拍顾铭宇的肩膀,笑道。

    顾铭宇也笑了起来,但愿如此吧。

    “其实,我还欠你一声谢谢。”顾铭宇随后正色道。

    宫澈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配合着他,装出一副神色严肃的面容,说:“好好对待希希。”

    “我会的。”顾铭宇重重地点点头。

    随后两个男人相视而笑,建立了非一般的默契。

    顾铭宇突然间想起了宁小纯,轻轻地问道:“宁助理呢?”其实,他这问话是有两层含义的,一是询问宁小纯在哪里,二是隐晦地问宫澈,他的感情世界到底怎么样,是否对宁小纯有感情。

    宫澈听到顾铭宇提起宁小纯,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起来。这已是第五天了,宁小纯的四天三夜旅游本该结束了,今天该回来上班的,但是现在却不见踪影,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请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还到外出差了。期间曾想过给她打电话的,但是觉得没有理由,心里别扭,就一直拖着没打,想着她就快回来了,于是把手头上的工作加快完成,赶了回来。

    回来了却见不到她的身影,不禁有点懊恼。他不是懊恼她,而是懊恼自己。为了自己这异于平常的举动,为了心中烦乱的情绪而懊恼,这一切似乎完全乱了章法。他越想,眉头就越蹙越紧,嘴唇紧抿,面容迅速沈了下去。

    顾铭宇察觉到宫澈的异样,直勾勾的盯住他看,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了。他还没有得到宫澈的回答,他的的电话却响了。他说了声抱歉就到一旁接听,当他听完电话内容后,担忧的神色浮上眉梢。

    刚才是人事部的经理打过来的,说是有一外地电话打来寰艺,说是某旅游团在g地遭遇意外,有部分旅客联系不上,宁小纯即为其中一名,因联系不上她的父母,便打来寰艺通知他们。

    顾铭宇放下电话,转过身对着宫澈急急地说道:“总裁,出事了,宁助理出事了。”

    宫澈闻言,心下一紧,蓦地站了起来,不自觉地抓住了桌子,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很纯很热烈 112生死一线

    “宁助理她在g地出事了”顾铭宇再次将话重复了一次。

    宁小纯坐上了班里几个同学组织的探险队伍的船,前往了那未知的地方。导游回来的时候,得知他们跑去了堤岸的另一边,气得不得了。因为过了很久,仍不见探险队伍回来,导游又担忧起来了,怕他们出了事,他负责不起。于是赶紧给他们打电话,谁知却没有一个人接听,导游开始慌了,估计着发生了事故,便赶紧找人去寻找,还报了警,顺便通知了失踪人员的家人。

    宫澈闻言,心口突然一滞,心跳漏了一拍,不敢相信事实。顾铭宇看着宫澈突变的脸色,眼底写满了担心,他轻轻地说道:“总裁?”

    宫澈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眼底汹涌澎湃,平日的沈稳自若已经从他的脸上消失,他扯掉了领带,无法再维持冷静了。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如果她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宇,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宫澈蓦地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往外走。

    “你去哪里?”顾铭宇喊住他。

    “机场。”宫澈答完,大步迈出办公室。

    顾铭宇看着宫澈高大的身影逐渐消失于办公室的大门外,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他,动情了吗。但他欣慰之余,心底又产生浓浓的担忧。宁小纯会不会有事呢,他们未来的路该怎么样走呢?

    愣了一下,顾铭宇摇摇头,苦笑了。这些貌似不是他的能力范围的吧,也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他只能在旁边给他们加把劲而已,其余的就看他们自己了。他突然间很想很想那个属于自己的小女人了。他嘴角含笑,拿着文件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另一边,宫澈急匆匆地跑出办公室,走进了电梯,他站在电梯里,看着那些红色数字缓慢地滑落,心里烦躁不已,平时怎么不觉得电梯的速度这么不给力呢,看来以后需要维修一下。

    仿佛过了一万年,电梯终于到了地下停车场。当他一路开车飞奔到机场,买到机票坐上飞机的时候,心里的躁动不安仍是没有得到解决。他望着飞机窗口的蓝天白云,想到自己的行为,突然间紧紧地抿了抿嘴唇,眼眸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俊秀的眉眼间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心里涌动着陌生的情绪,似乎一个隐藏在心里,没有被发觉的秘密在这一刻要呼之而出了,这弄得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他漆黑若暗夜的双眼缓缓地蒙上了一层薄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回忆着自己刚才的反应,不禁苦笑,这与平时的自己完全脱离了轨道。呵,宁小纯,你真有本事啊,竟然让他失控到如此的地步她笑靥如花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随后又变得模糊起来,他努力地回忆她的模样,一眉一眸一颦一笑,似乎都谨记于心,这一刻她的模样又清晰起来了。宫澈闭上眼睛,慢慢理清自己的思绪。

    从这儿到g地飞行距离是一千公里,一千公里的跋涉,他不求别的,只愿再次看到她的笑靥,再次感受她的温度,这已足矣。

    毫无预兆的,在流年掠影中,谁不经意的笑容,完整了谁的整颗心。

    当宫澈下了机,和工作人员取得联系,赶到水库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宫澈捉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脸上的焦急显露无疑。

    那个工作人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被宫澈拉住手臂,吓了一跳,随后回头看到宫澈英俊的脸,愣了愣才回过神,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回答宫澈的问题。

    当时前往探险的有八个人,五男三女。那时当地的部门接到事故报警后,就已经迅速地启动应急救援预案,调集几艘冲锋舟开展搜救。搜救近2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三个人,一个男生被打捞上来,已停止了呼吸。另外的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因为被激流冲上岸边,保存了生命。其余的成员则至今下落不明。现在旅游团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返回本市了。

    宫澈听到工作人员的话,突然间心慌乱得很,不安与恐惧在心里蔓延。似乎有一股尖锐的刺痛从心底猛地爆发出来,像千万根尖细的钢针通过血管沿着经脉紮向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从发生事故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天一夜了,而现在还找不到人,那意味着什么呢他不敢想下去,他坚信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no news is good news。

    “我跟你们一起去。”宫澈突然看到有几个人正要准备坐一只船舶进入河内,他赶紧上前表明自己的意思。

    “先生,我们在工作,你不能跟我们来,太危险了。”一个男人说道。

    “我要去。”宫澈态度坚定,不容拒绝。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一直相持不下,最后被宫澈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所征服,因为赶着工作,不能耽误时间,只好允许他跟随前往。

    船舶很快就远离岸边,往江中央冲去,漂到一半的时候,水流就开始变得很急。而且偶尔会有一个浪接一个浪打了过来,弄得大家的的衣服都湿了。好在他们的技术很好,宫澈能够稳稳地站在船头,一会儿船就渡过了一个险滩。

    “你是他们的家人吗?”一位工作人员问道。他们,是指那些失踪人员。

    宫澈紧抿着嘴唇,点点头,眼眸闪着精光,关注着四周的环境和工作人员的工作进度。当他亲自置身于这暗藏汹涌的江水上,才深感痛苦。他的心就如那叶扁舟,忽上忽下,漂浮不定。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力量似乎显得很渺小。但无论怎么样,有句话不是叫人定胜天吗,他一定会找到她的,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宫澈握紧拳头,坚定心中的意念。

    “这么急的水,学生很有可能被重物拖住沈下去,或是飘到更远的地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语气里带着惋惜的意味。

    “总之不见屍体就不能当她死了。”宫澈的声音突然变急,带着几分尖锐和颤抖,道:“我知道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我们朝北划去看看。”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语气吓住,只好赶紧将船掉转方向。朝北而行了很久,远远地看到了有一大片黑色的物体淹没在江水中。“那是什么?”宫澈问道。

    “塔林,被洪水废掉的塔林。”中年男子答道。

    “啊,听说那几个同学是打算过来看塔林,去探险的。”一个年轻的男子惊呼道。

    宫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远方眺望,坚定地道:“我们过去看看。”

    “这样万万不可要啊,前面的那片塔林已经荒废多时了,塔身早已被洪水摧毁,现在成了暗礁,断壁残桓,我们的船不但划不过去,而且不慎撞到就有颠覆的可能。”中年大叔担忧地说。

    “不管如何先过去看看,我有预感她就在那边。”宫澈盯着前方,目光如炬。

    “年轻人,你不要冲动,那里实在不易再前行了。何况那里地形复杂,外人难以想象,同学不一定会冲到那里的。”大叔道。

    “那你们把船借给我,我自个过去看看。”宫澈有点不耐烦了,心中万般煎熬,无法得到纾解。

    “年轻人,哎”中年大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看到宫澈的眸子散发出清亮凛冽的光芒,感受他那般决绝、那般坚定的态度,心不由得软化了。他和其他的小伙子商量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了宫澈的要求,和他一起前往塔林。

    “谢谢。”宫澈嘶哑着声音说。

    船继续往前行走,随着水面上的浮物越来越多,依稀可以看见前方那废弃的塔林尖尖的塔顶。小舟推开波浪,谨慎地朝塔林处划去。磕磕碰碰地前行,好几次撞到了不明物体,但总算有惊无险地穿过了那片塔林。他们将船停在最靠近阁楼处,感受到楼内一片死寂。

    宫澈打量着地形道:“爬上去会怎么样,有没有可能?”

    “很危险啊”“万一爬到一半,楼塌了怎么办?”

    “我们先呼唤一下,看有没有人在吧。”

    “小心为上,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啊”“喂,有人在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宫澈充耳不闻,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微微颤颤的阁楼。临近这儿,他的心就跳得越来越急促,几乎要蹦跳出来一样,似乎冥冥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指引着他来到这里一样。

    虽然阁楼有坍塌的可能,但也有可能不会倒塌,不是吗。既然来到了这里,怎么不尝试一下呢,二分之一的几率,就赌一把吧,与天赌一场。宫澈爬出船只,小心翼翼地踩上了摇摇欲坠的阁楼。

    短暂过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惊呼:“危险啊,快下来。”

    那木梯踩上去,吱吱作响,显然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已是非常勉强,若他们都跑上去必定会倒塌吧。

    宫澈抛下身后的众人,毅然往里面走去。他屏住呼吸,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一用力就会前功尽弃。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半壁墙楼已经倒塌,剩余的都是残砖碎瓦,木板腐烂脆弱。前方有一木梯,通往最顶层的阁楼,他轻轻地往上爬,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过得极其缓慢,一点一点地流逝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才终于走完阶梯,爬上楼的第一眼,他真的看见宁小纯。他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手握成拳头,青筋暴露,他几乎以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但不是,这一幕是如此真实而清晰地横亘在他的眼前,就在前方不到两米的距离的地方,躺着的人就是他熟悉的的小女人。

    这一刻,不是梦境。

    只是一秒,他就从南极的冰海里升到天堂,又从天堂跌进了冰海里。

    宁小纯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地上,毫无生气。她手臂上大腿上裸露的肌肤似乎都被划伤了,血迹斑斑。她的头发淩乱,遮盖住整张脸蛋,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怎么了?会没事吧

    宫澈突然觉得双腿虚软无力,短短的两米距离,似乎无法走过去。“宁小纯”他轻轻地喊了一声。

    一片寂静,无人应答。死亡的恐惧瞬间弥漫全身,他全身冰凉,似乎有嗅到死亡的气息。

    “宁小纯!”宫澈大喊一声,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眼眸干涩得很,他喃喃道:“我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她全身的衣服早已湿透了,现在的体温低的吓人,脸色惨白得虚无,像极薄薄的纸,似乎一触碰就会随风而逝。宫澈伸出手,巍巍颤颤地凑到她的鼻子下,感受到她虚弱但还算平稳的呼吸后,高悬的心勉强放下了。他揽过她的身子,企图给她传递温暖。

    他第一次觉得她是如此瘦弱,瘦弱得好像随风欲折的稻穗。他的手轻柔地划过她纤细的眉,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柔和的脸蛋,苍白的唇瓣,这一切是多么的不真实啊。

    失而复得,弥足珍贵。

    宁小纯的手指突然间动了动,嘴里溢出一声虚弱的嗯唔。宫澈紧张地抬起头,欣喜地看着宁小纯,只见她的睫毛缓缓地颤抖着,眼眸勉强睁开了一线,瞳孔涣散。宫澈心中一惊,紧接着就听见宁小纯喃喃了一声:“宫澈”然后头一歪整个人再度陷入了昏迷。

    “嗯,我在。”宫澈答道,然后横腰抱起宁小纯,步履沈重,却无比坚定地往外走去。

    我来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宫澈紧了紧环抱着宁小纯的手臂,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心一动,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睑。

    很纯很热烈 113暧昧流转

    某间格调简约雅致、舒适宜人的房间里,安静平和,午后的风从扇开的窗户钻进室内,吹拂着窗帘,窗帘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甚是好看。

    一个人儿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涩紧抿,眉宇间紧皱,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突然间她的手指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意识似乎在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

    宁小纯艰难地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了她的眼睛,让她不适应地躲闪,她欲抬起双手遮挡光芒,谁知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而且还浑身酸痛,像被车辗过般,全身似被肢解过重新装上的感觉,她有点难受的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个男子正在此时推门而入,听到她的声音,欣喜地快步走过来,道:“醒了?”

    宁小纯听到熟悉的声音,以为是幻听,她微微睁开眼睛,适应光线,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空气中还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儿是医院吗?

    她的目光慢慢移向声源处,看到一张放大的俊颜,她勉强地抬起手,揉揉眼睛,确定眼前所看到的不是幻觉,她迟疑地开口:“宫澈?”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惊觉自己的声音嘶哑,难以开声,而且嗓子显得有些干涩,喉间有着刺痛感,疼得像刀刮过一样。

    “水”宁小纯指着自己的喉咙说。

    宫澈点点头,给她倒了杯温水,宁小纯想撑着床沿起身,宫澈立即制止她,将水杯放在一旁,体贴地扶起她,拿枕头垫在她的背后,然后再将水杯送到她的唇边,柔柔地说:“慢慢喝。”

    宁小纯看着眼前的他,有点恍惚。他那让女人羡慕的黑密的眼睫,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着,那双深邃迷人的眼,正深深地看着她,她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窘促地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

    “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宫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恙,只不过全身酸痛无力而已。

    “我去叫医生,你在这儿等着。”宫澈拍拍她的头,快步走了出去。

    宽敞的病房里顿时只剩下宁小纯一个人,她开始认真打量着四周,显然这是一间比较高档的病房。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手臂上有着擦伤的痕迹,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手碰了碰手臂上的伤痕,忍不住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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