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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事实真相(限)
而接下来,也再不用我去费力动作了。
整个巨大的兽体覆盖在我身上,深埋在我体内的巨大物什,几乎要把我撑裂般贯穿着我的身体。属于野兽的麝香气,随着他呼吸喷在我脸上。当他没一下冲撞时,我便能明显感觉到,那种近乎崩坏的快感层叠的涌到心间。
我不敢张眼,怕瞧见山猫那张大脸,破坏我此刻的感觉。
树似乎也能感知到我的念头,一双大爪子只是轻轻压在我肩侧,整个身体也只是半压着我,并没有如平日里那边紧贴着。当然,我俩紧密相连的下身,正一阵阵的传递着我几乎快要无法承受的激情。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与树结合的那次,我充分的感受着他巨大所带来的冲击,那种略带疼痛的酥麻。
“语语”我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里那根物什正疯狂的膨胀肿大。
硬如烙铁的男龙,狠狠的冲击着我身体深处的敏感点,根部的毛发摩挲着我耻骨,碾磨出更多的情欲迷乱滋味。
“树我的树。”当他的浓重体液满满灌入花壶中时,我似乎觉得,他回来了。
有些期翼的张眼,果然,一张俊逸的脸庞出现在面前。
我的树回来了。
张开双臂,把他紧紧揽住,也不管我俩身下是怎的一番情况,只想让我俩的身体贴得更近一些。
“语,我的语。”他最爱学我说话,这会儿自不例外。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唯有这番言语才能证明我们属于彼此。
我的树,他的语,我们总是这么称呼彼此,珍爱的彼此。
直到我们都稍稍平复了呼吸,他才抱着我翻过身,让我趴睡在他胸口上。在这个动作间,他的半软男物并没有退出我身体,就那么柔软的撑胀着我穴道,也没有动作,只是用大手轻拍我后臀,像是在安抚一个调皮的小娃儿。
“树,你和树灵,到底有什么交易?”我听着他心跳,终是忍不住,把话给摊开来问。
“呃?”他显然吓了一跳,心跳加快了许多,好久才回了句“为何这么问?”
“树,你不要骗我,你知道的,时隽他们那个事情后,我有多恨别人骗我。”我突然有些心酸,霍生与时隽的阴影还没完全消除,我实在不愿见到,这个我越来越爱慕的男人会同他们一样。我想,我会受不住的。
“语,你你别恼!我没骗你,就是就是瞒了你一些事。”他抱着我坐正身子,急切的开始解释。
我没有吭气,只是认真的凝望着他的双眼,想要看出他的真诚到底有几分。
还好,他眼中全无闪烁,凝望我的时候,几乎能让我瞬间看到他心灵最深处。幸好,我的树没有变,他还是当初我与他相识时那般,有什么都写在眼睛里。
“瞒了我什么?”我当然还是要吓他一吓的,免得以后他不长记性,遇事都对我有所隐瞒。
“我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子。”他抿了抿嘴,有些委屈的反问我。
“是啊!”我想了想,点头应他。
“可可我却是不能有孩子的。”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里头的水汽更多了些,像是委屈到了极致。我没有作答,想等他继续解释,他像是也明白我的意思,一咬牙,把所有事都说了个遍。当然,包括树灵枉做坏人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你是说,上次我生病,是因为吸收了你太多灵法,所以身体才受不住自动开始陷入沈眠的?”我眯了眯眼,他弱弱的点点头。
“不过树灵从你身体的气味感知到我们的位置,是真的。”他想到什么后,赶紧表态,然后又缩了缩脖子,装作很无辜的模样。
“那么让子一他弄阳精来掩盖气味,又是怎么回事?”我想要咬他两口,却又觉得,应该先让他把所有的一切给坦白了才对。不然,待会儿知道所有后,保不齐我会嫌自己咬得太轻。
“那那就是想趁机试试,能不能让你怀上孩子”他说完就赶紧闭上眼,生怕我怪他,双手却是把我搂得死紧,掉出我身体的男物也软趴趴的耷拉在了我臀下,一副没精神的模样。
“你用格瓦身体的事,也是让要我怀上孩子的借口?”我凑上去,与他鼻头相抵,一手贴在他耳根,追问。
“是。”他点点头,被我突然捏着耳朵又张开了眼,看到我离他这么近,脸刷的红了,急急补上句“可是若我不用格瓦身体,他们兽族和语都会再没有孩子了,我前些天算了算语和我是不能有孩子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我我也不想要语和别人有孩子哇──”说完这番话,树竟然抱着我脑袋嚎啕大哭起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感受着脖颈间滴答下的滚烫泪水,又觉得他也并不是那么罪无可赦了。
其实,我喜欢孩子不过随口说说,哪里是爱到需要他牺牲这么大呢?若是一直没有,我们不还是可以当个万年丁克么?而且,他不也说了,这世间万物都是他的孩子好吧,他为了我,这个来自异世界,从未当过母亲的人做了考虑,虽然有些莽撞,只能勉强称得上好心办坏事。
“你与我为何不会有孩子?”先前只是怀疑树灵不能有孩子,我的神树只是帮忙给弄一个。现在听了他的话,显然是他才是真正不能有孩子的那位,而且,还是与我才不行。
“我是万物之灵,若是有了孩子这世间便会大乱,所以天责便是无子息的。”他垂下眼,都不看我,只是默默落泪。我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他长长睫毛上时不时滴落的点点水珠,心头也不由得跟着难过了起来:“树,其实我只要你,不要孩子,也是愿意的。”
“语,我知道你特别喜欢孩子,以前去哪里路过的小孩你都给他们买糖”他哭个不停,却不难看,也没用半点违和之感,就像他本就适合落泪一般。
我有些感动,又有些说不出的别扭,追问道:“那么,你借用格瓦的身体,就是想充作这孩子是你的么?”
他不说话,只是哭着猛点头,我终于明白为何刚才会有一种比平日更暖更饱胀的感觉进入到身体里。原来,那是一个生命即将来临的预兆。
“你做这些事,为何又不与我商量呢?”我捏着他鼻子,满意的看着他有些呼吸不畅的开始抽泣,暂时收了眼泪。一个如此帅气的大男人哭成这样,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我暗示过语的,语默许了”他这话,简直是冤枉!我哪里又默许过?!
“不可能!”我义正严词的否认,却在他一字一顿的举证中呆愣在了当场“我上次说,若是就我们俩人,语会不会觉得特别无聊,语说就是还有上次,我说,若是一直没有小孩子好像很奇怪,你也没吭声还有”
“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大男人,平日里把我随口说说的话都放心上,当成了不得的圣旨来遵从行事,我又要批评他什么呢?我只能怪自己,平日里对他还是有些太过漫不经心了,让他独自承担了那么长时间的难过与憋闷。
“语你不要不要我语”他像是想到什么,又开始嚎哭起来,我刚松开他的鼻子,他就开始唏哩哗啦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以往的完美形象,这次可真算是被他荒废殆尽了。若是他脑袋上有一双耳朵,我想,这会儿一准是耷拉着,毫无生气的模样。
“乖,我不会不要你”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扑过来,又亲又舔的表达他的兴奋喜悦。我赶紧随便扯过一件衣衫,帮他擦拭鼻涕眼泪,顺便教训道“但是,这次你真的做错了,是不是?”
“对不起语不要不要我哦!”他赶紧道歉,我有些欣慰,却在他接下来的话中,差点吐血“可是,语到底在气什么?若是生了孩子,就可以给他们兽族养着,然后语也有小孩了,又是我用格瓦身体来做的,我会当他是我和语的孩子!”
说了大半天,结果还是浪费口水了,他根本就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树,我气的是,你有事时瞒着我,不同我商量。而且,你还擅自帮我做了决定。孩子,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是你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明白么?”说到这儿,我有些气闷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以为的全心爱恋,是不是他都根本理解不了呢?
虽然他名义上把我放在了这个世界的前头,什么事都依着我。但树灵的出现,还是位曾背叛过他的树灵,他竟然轻易的宽恕了,还偷偷的用我的孩子去定了交易细想一下,我心头的憋闷不快又攀升到了顶峰。难不成,我又错了一次么?
当我抬起眼来,怀疑的望着他时,他一脸惨白的开始再度落泪了。
“语,你不相信我了”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明显,明摆着是对他的不信任。
“你难道不知道,爱,是需要互相信任,互相帮助,互相包容,不要隐瞒私藏的么?”我没有给予他回应,是确实感觉到自己心里,对他生出了几分不信任。
“语,我不懂你只是说,我们彼此是唯一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次我也没走远,只是隐在格瓦身体里,看到树灵有些疯狂不受控制我就出来了”他开始结结巴巴的解释,哭肿了的眼睛,仍在不断往外冒着泪珠。我想起前世楼下养的那条可怜下狗,每次被它主人打时就会露出这种眼神。这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觉得特别委屈特别无辜的眼神。
“树,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任何事,都不要替我做决定我不想被骗,不想被隐瞒,特别是你。”我心软的摸了摸他的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眼睛,压下心头郁闷,还是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他了。
他欣喜的抱着我亲了又亲,然后又兴奋的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
第92章 为了孩子
直到格瓦的山猫形态晃晃悠悠走过来,树才结束了他的疯狂行径,一脸淡定的看着眨巴着眼睛恢复了幼年形态的格瓦。
“事情已经成功了么?我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我不用再被族长喂那种成长药剂了吧?味道好难喝语,你都不知道,比你做的汤都要难喝许多”本来我还想帮树给他说句对不起什么的,结果,听到他后面的话,我实在忍不住就给了他一巴掌,让那只话多的猫咪到房间一角面壁思过去了。
树很天真的以为这事就此揭过,可惜,有了伤口的相片粘得再好也会留下印子,人心也是如此。
“语,你是想先歇在这儿生下孩子再走,还是去兽族大陆再生孩子?”树现在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摸着我肚子,一副慈父模样的念叨着这样那样的琐事。对于他来说,也许所有问题都已搞定了,人生再无遗憾?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想要一个孩子,反正,从他目前的状态来看,实在像是个老来得子的好爸爸。
不过我并非个好妈妈,事实上,我根本就是不喜欢小孩的。平素里看到孩子摸摸头,逗逗他们,给他们分吃糖果,不过是我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社交本能。他们这个世界的人都狂热的喜欢孩子,若是我不融入进去,一定会显得特别异类。前世的经验已让我明白,太过特立独行并非好事。可惜,我的假装竟被当做了真心实意。
看来树确实不太了解一个女人的心思,我可以说高兴么?因为这从另一个侧面表示了他并未与任何女性有过长时间接触。
可说实在的,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我肚子里有一个不被我期待的孩子,他的来到是源自一场欺骗。纵然是场善意的骗局,但我却仍是受到了伤害。我觉得自己被当做了个生孩子的工具,特别是当那个树灵天天在跟前转悠,用一种“我孩子在你肚子里”的表情看着我时,我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而另一个“工具”格瓦,则是兴奋到要翻天的表情每天在我脚边转悠。
天知道,我根本不想看到他的模样!这山猫,成年发情时的形态我不仅看过,还亲自试用过呢!
“语,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树没等到我的回答,就开始急切的上下打量我,还准备用灵法来探寻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孩子在闹腾?”
我其实才一个多月,又没孕吐又没显怀的,关孩子什么事?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补这么一句,我更是觉得心头闷胀得像是堵住的下水道一般。
“树,我想吃你做的煎蛋。”这是我这些天想出的,唯一一个能让他稍微离开我片刻的方法。
他赶紧穿上衣服下床去做ài心煎蛋,厨房很大油烟,他一般是独自去弄好了用法术清除身上味道后再端出来给我吃的。除了煎蛋,他还学会了一些旁的菜式,若是换了平日我会觉得是体贴窝心,但现在却总觉得,是那么讽刺。在我没怀孩子前,他可从来都是让侍卫们动手的。
现在连十二这种专业厨师都只能给他打下手了,可见他对我怀孕这件事的重视度。
等他离开了房间,我由着侍卫们在我身上穿衣服擦洗,基本上,我能做的就是抬手张嘴包水吐水而已。
真像个残疾人啊!
这些侍卫对我好也是为了孩子么?我有些草木皆兵的看着忙碌的子一和未八,或许是表情太过明显,他们都停下手来,来到了我身边看着我。两个都不是多话的人,当惯了暗卫的未八自不必说,除那天表示过要我“负责”外,旁的时候基本都没和我说过三句以上的话。子一因为经历过时隽他们那件事后,也从本就沈稳的性子变得更加持重了,基本上废话是不会多说的。
不过,他们能憋得住,我可不太憋得住,你说,这么两个大男人用那种能把人盯穿了的目光看着,谁能继续保持沈默啊?
“怎么了?”没法子比耐性,只有比厚脸皮了,先发制人什么的,我还是挺擅长的。
“主人不开心。”子一躬身到我跟前,与我双眼对视,我想躲没来得及,一下就被他给看了个通透。这些年的相处也不是白来的,这个男人又是从小就最懂事的那个,当然很快就揣摩出了我的心思“主人不高兴我们伺候。”
他的笃定让未八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我觉得如果我不解释下,那个暗卫应该会躲在某个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哭上一整天。
这绝不是开玩笑,当日树和格瓦、树灵他们谋划那一场怀孕事件后,未八就默默的消失了足足四个多时辰,回来时眼睛肿了,全身都带着伤。老实的十一私下里告诉我说,那是未八的习惯,是对我保护不周的自我惩罚,过去也有过的。我听得一阵心酸,顿时又觉得,那个口口声声要我“负责”的男孩,其实也是个挺有担当的男人。
“我只是心情不好,与你们无关,真的。”我想了想,还是牵起未八的手,凑到嘴边咬了咬,做泄愤状。那边的僵硬瞬间就软掉了,像是由着我发泄,又怕我被他的铜皮铁骨伤到似的。真是个好孩子,让人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本来都是我不要的人了,现在想来,却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想到这儿又不由得拿他们与树对比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同,都是明摆着喜欢我,愿意为我放弃一切的男人,可惜我已经决定不再接受他们了。
“语?”未八为了省话,在知道我不介意他不叫我主人后,就自顾自的开始叫我小名了,这种单字的叫法和树一样,不知道对待旁的事物是否也是一样?我莫名的想要考考他,指着一旁的子一说:“八哥哥,我想让你帮我杀子一。”
“好。”未八一瞬不瞬的点头答应了,抬手就拔剑,那边子一已经率先举起佩刀要自刎了,我赶紧施用法术驱动桌上的盆栽把他们拦下来。有了孩子后,我的法术几乎是日进千里,这也是树觉得特别开心的另一个原因,像是这个孩子能够承继他的衣钵似的。我却半点开心不起来,树本来只关心我一人,在意我一人的,现在却是已隐隐有了把我放第二的意思了。
“对不起我只是说说,我我真的心情很不好”看到他们表情没怎么办的模样,我心头酸酸得疼。我的神树一直舍不得对树灵怎样,还反过来帮他瞒我为他们生孩子,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树总觉得树灵也是他的责任之一。
而子一未八他们,则是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的。若我不动法术,未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子一,而子一兴许不等未八动手就自尽了。他们从小就是这样,不问原因的待我,听我的命令,我本来以为经过这些事后,他们已成长得不再愚忠,没想到,竟还有了更进一步的趋势。
“主人,如果子一死,主人开心,子一愿意。”子一的刀子被密密麻麻的植物叶子缠住,再没法当凶器了,不然他肯定要往自己上狠抹的。
“子一,对不起,我我再不用这种事开玩笑了,我只是心头闷闷的,随口说说,对不起”我鼻子酸到极点,看着他和未八认真等我下一步命令的表情,视线一下就模糊了。有男人这样以命相待,我实在是感动,又隐隐的觉得伤感。
子一未八是从小到大的夥伴,他们姑且还能为我一时任性而取彼此性命,我的神树,却连他手下的一个树灵的要求也拒绝不了。我喜欢孩子的想法,分明是他硬安在我身上的,这个孩子,树灵也说了,到时候生下来就抱回兽族养,权当是他的。明着说是不想我累着,事实上,分明就是把我当母亲的权利给剥夺了。树真的爱我么?我已经开始怀疑了。
当树端着我“想吃”的煎蛋回来时,我仍在憋闷中,两个侍卫都跪在我跟前,房间也有些乱。
“语?怎么了?身子很难受么?是不是孩子让你饿着了?来吃点儿”树的碎碎念让我想起了格瓦,然后,跟着他进来的树灵与格瓦,又让我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欺瞒。孩子孩子,他们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肚子上,看的都是孩子,只是孩子。
“不想吃。”我不快的推开了树端来的爱心煎蛋,很故意的使劲往树灵和格瓦那边挥去。
两个人都被配菜溅到了些,但是一个擅于表演,一个诸事不在意,都没给我计较,齐齐笑着问我要吃什么。我心头不快更多,驱动那个盆栽放开子一和未八,让他们去叫十二给我做肉粥。他们领命下去后,树灵开始主动承担起清扫房间的动作,只是他根本不用动手,就是施点法让屋中植物来做就成。傻不愣登的格瓦则趴跪在我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根本不显怀的肚子猛瞧。
只有树尴尬的愣在那儿,眼中满是受伤的看着我。
对于汲取土地养分晒晒太阳就足够的神树大人来说,吃东西根本不是必备的生活需求。做菜什么的,也确实是这些天为了我才刚开始学的。他一定弄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不吃他的爱心煎蛋,反而要让十二给我做粥。前些天,在他弄得不成形时,我还会笑着吃下去的。
但我并不想告诉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两个人在一起,若是什么都必须摊开来讲,一点儿默契都没有,哪里还算得上是爱情呢?前世的我也是这样,若是男友待我不如意,我便只会默默的生气,并不会与他大吵大闹。等到我觉得气愤累积到某种程度后,已完全冲淡了我俩的爱情,我便会提出分手了。或者是一直沈默,与其冷战,等待对方的分手提议。
是的,我就是这么个冷心冷情的人,两辈子好像都没变。如若不然,霍生那次背叛我就应该死去活来的了,这不,有了树,我就瞬间活了过来,报复完后,就权当过去没发生过。如果树也让我伤心到一定程度,我想,消磨掉完全的爱,我应该也是会离开他的吧?!
“语”树像是感受到了我心底的阴沈,抛下手中的托盘,急急忙忙的靠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不算太会说话,因为过去他都同植物打交道比较多,没人与他练口才。幸亏我也不想同他吵架之类的,也有些不忍心他这么无措的表情,只是假装身体不舒服的告诉他,有些闷闷的,所以心情不好。不过,这个理由在不久又用了许多次后,渐渐也不管用起来。
第93章 产前忧郁
不管用的原因当然不仅仅是我不再吃树弄的东西而已。
因为心情不好,就连十二弄的我最爱菜肴都不怎么下肚了。而且到了晚上,本来能在树怀里一觉安睡到天亮的我,基本都会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起来。到了怀孕快三个月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瘦了好大一圈,肚子微微有些隆起的模样,在镜子里看起来特别可怕。
我想,我可能患上了忧郁症,而罪魁祸首便是平素里有什么就围在一起商量的树和树灵。
树好像特别信任那个树灵,我睡不着吃不下什么的事都告诉对方,然后对方也会本着我是“工具”以及我是他未来娃儿的娘的原因,提供一些较好的建议。本来他们弄出的什么酸汤鱼之类的,我是应该吃下去的。但是,我一想到,树竟然有什么也不是第一个找我商量,反而跑去找别人,我就半点胃口没有了。硬是吃下去几口汤,晚上还吐了,弄得树又开始着急忙慌的让十二给我熬粥。
现在,除了十二的粥,我几乎什么都吃不下,但是一个孕妇,很明显不能只靠吃粥度日。
可惜,不知是否是那碗鱼汤的缘故,我本来还没有犯的孕吐竟开始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我来。而且不仅仅是白天,就连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晚上,都能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翻腾和难受。树现在基本都不睡了,见我一想吐就抱着我喂我水帮我按摩什么的。不知是否是因为心里原因,他做的事,换个人来做我都会好很多,偏偏他一动手我就会更想吐。
无奈的树,只能在我连续吐了一周后的某天清早,耷拉着脑袋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有回到了当初侍卫陪睡的日子,树本来是特别不乐意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坐着依在子一他们身边也能睡着。为了我的身体,一向醋意很大的树,也只有在树灵的劝慰下妥协了。这又是让我更难受的一点,我说什么,都抵不上那个树灵。这个孩子本就不是我乐意要的,现在孩子折腾我,树竟也愿意牺牲我来保着孩子。要知道在往日,他是连旁人多瞧我几下,与我说多几句话都会大发雷霆的。
我有些伤心,胃口益发的不好,亏得十二还有心思变着法子弄好吃的,每天还让老实头十一来给我喂饭,我就只好在吃吃吐吐中又浑沌着过着日子。他们四个都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当然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但他们当我是主人,又都不是太聒噪的,所以只是用四双担忧的眼神望着我,并不多问什么。
我每天吃吃睡睡,偶尔吐几下,实在是无聊了,就偶尔也会让侍卫们轮着扶我去园子里散步。特别是晚上,不舒服时,我只有让自己稍微累一些,然后再去睡,这样才能尽量闭眼就到天亮。
这天我正和未八一起无聊散步,气氛还挺闷,主要是他从来不多话,我说什么他也基本是单字回应,我有点聊不下去的感觉。没办法,只能加快步子走,尽量想办法让自己快些累,好早点回去睡觉。好在未八身体高大,又习武,晚上抱起来暖烘烘的,不然我准以为我的这个侍卫是个人型冰块。
结果走得急了,就到了树他们房外,我看到他和树灵两人正在练习法术,一旁格瓦在观摩着,心头莫名的有些酸涩。
看他们的动作,我便知道,我的神树对那树灵确实很好。
过去他曾如何教导我施展法术的,现在也是这么待他。我远远的看着,觉得他们很有默契。特别是,当树施法弄出一支满是花蕾的枝条,那边厢树灵就利落的施展腾空之法,踏着点点花蕾偏偏起舞时,我更有了种,自己与树距离好远的感觉。因为,在树灵的脚下,那朵朵花蕾层迭绽开,配合着他的舞步,美不甚收。树的眼中,自是与格瓦一般,满是欣赏。
而我呢?犹记得,当初树教我腾空之法时,我可是跌跌撞撞踩坏了许多小花苞,才稍微能保持轻盈姿态在树枝上站稳的。想到当初树眼中的无奈与包容,对比现在的无比欣慰欢愉,真是莫大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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