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在经过了初平元年那个难捱的冬天之后,生机渐渐恢复。
    自横门直入东市,便见饭庄茶肆林立其间。
    虽谈不上什么繁华,但也算是有一丝的商业和市井之气。
    上层人有上层人的生活方式,下层人自然也有下层人的求生之道。
    在经济萧条的长安城内,各色商业活动似乎都挺惨淡。
    但却有一个怪异的现象,半掩门倒是越来越多了……
    一处名为啃个鸡的酒楼外,一辆马车徐徐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一位偏偏佳公子。
    那个脸上老是带着和蔼笑容的酒楼老板,将双手拢在袖中,早已候在门外。
    看到马车到来,他立马迎了上去,“景公子,某已恭候多时,快里面请。”
    那少年公子抬头望了一眼酒楼的匾额,忽然问道:“这便是陛下所书的匾额?”
    和蔼的店老板嘿嘿一笑,道:“正是,小的使了不少的银钱,这才托人让陛下给取了这么个名号。
    恕小的直言,就是难听了点。
    景公子您也是知道的,这世道讨生活不易,有陛下这面亲手所题的匾额,多少能帮小的挣点人气。”
    “也是难为咱们的皇帝陛下了,竟沦落到给你们这种人写匾额的地步。
    哎,可悲可叹呐。”
    少年公子戏谑的笑着,摇了摇头。
    店老板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挂着那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等少年参观完那面匾额之后,连忙殷勤的头前带路,将那位少年公子引上了二楼。
    在这二人进入酒楼之后,一道消息也通过一个非常隐秘的渠道,送入了宫中。
    “嗯,办的不错,效率挺好。”
    刘协看完汇报,赞赏的说了一句。
    伺候在侧的第五通,瞬间像是吃了几十斤蜜一般的甘甜,忙说道:“陛下的吩咐,奴婢怎敢不用心,昨夜间便把陛下您的吩咐送出去了。”
    刘协一面烧着那张小小的纸条,一面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说起来,朕倒是许久没有见朕的国之柱石董相国了,看来得安排个时间聊聊了。”
    从某个层面上来讲,他这个皇帝,当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也是贼!
    在有些人的眼中,他这个皇帝等同于和董卓是绑在一起的。
    就算是现在,即便他那位未曾谋面的哥哥已经挂了。
    但意图废掉他,另立他人为帝的消息依旧有。
    所以对待某些事情,稍有处理不当,他很有可能就会被拉下那张椅子。
    第五通看了一眼刘协的脸色,说道:“陛下,您恐怕见不着相国了,他去东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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