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将军队一分为三,跟他玩起了车轮战。
    现在如果他再度冲上去,之前的第一拨人已养精蓄锐许久,完全可再度故技重施。
    反观他麾下的将士,如此反反复复被折腾了许久,此刻体力早已不支。
    若再战,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糕。
    皇甫嵩用这样下作的法子,硬是让这支新军,和他这支精锐达到了战力同等的地步。
    李傕不得不感慨一句,这老贼的心思是真的毒。
    他现在也总算是能够理解,皇甫嵩为什么不据城坚守,而是把战场放在这陈仓城外百里之地了。
    等他们就这样边跑边打,拖回陈仓的时候,李傕恐怕就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索性,李傕直接下令,原地扎营。
    待到中军大帐立起来后,李傕对樊稠说道:“樊将军,皇甫嵩这老贼子实在奸猾的紧,如此下去,恐怕不得长久,我们会被他们给拖死的。”
    “末将也是如此以为,今日我军与皇甫嵩交战十余场,但说来惭愧,竟是未尽寸功。”
    樊稠一面拍打着沾满了尘土的盔甲,一面说道。
    李傕扫了一眼樊稠,问道:“樊将军可有何良策以破敌?”
    樊稠闻言不禁苦笑了一声,“若文和公在此,破敌若探囊取物耳,但让末将出言献策,实在是有些牵强啊。”
    感慨了一声之后,樊稠的话音忽然一转,说道:“既然将军有令,末将自是不敢不从,倒是有一条算不得高明的计策,说出来,还请将军示下。”
    李傕瞪着眼睛,已经快要骂娘了,你他娘的一个武将,你给劳资拽什么文要什么词。
    听到樊稠说有一计,李傕的脸色这才稍缓,遂问道:“将军计将安出?”
    “既皇甫嵩兵分三路,将军亦可兵分三路嘛。
    田忌赛马分得上中下,将军军中皆是百战之兵,便是兵分三路,对上皇甫嵩,那也是上对下!”
    樊稠笑呵呵说着,此刻又在他那茂盛的胡须中,往外扒拉土疙瘩。
    这西北的大地,马蹄一扬,那就是黄土遮天,弄个灰头土脸,更是家常便饭。
    李傕的眼睛忽然间一亮,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冲樊稠赞道:“将军好计啊!
    传令全军,休整片刻,即刻开拔,速战速决,劳资今日必要弄死皇甫嵩这老贼!”
    “喏!”
    樊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整理好的衣衫,幽幽轻叹了一声。
    这刚把土疙瘩从身上扒拉下来,准备温壶小酒,小憩片刻。
    结果又要上战场了,算是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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