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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飞扬，似水的音乐响起，季欣怡深深地沉浸在里面，想起小时候妈妈教自己弹奏钢琴的模样，眼眶有些湿润。
幽暗的需台上，一束灯光集中在主唱的身上，而她纤细的身影淡化成了浅浅的陪衬，看起来竟有几分凄凉。
程慕楚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凌厉的双眸扫向需台上那道身影，竟然是她？！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酒店卖身，到公司应聘，在酒吧驻唱，她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程慕楚微微眯眸，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身上那件低胸的亮片裙不爽，莫名地，一股怒气从胸腔里溢出，他无法克制地猛捶了下桌子。
“程少，是不是不舒服？！”贴覆在身上的陪酒小姐连忙询问。
“没事！”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双唇紧抿，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台上的人儿。
一曲完毕，季欣怡站起身，勾起微笑向客人致意，在对上程慕楚那双隐含怒气的黑眸时，她明显一愣。
季欣怡心里咯噔一下，她看到程慕楚已经站起了身，他身姿挺拔，气质出众，无端就衍生出一个强大的气场来，引得旁人频频瞩目。
台上的乐团同伴已经慢慢退场，季欣怡也要跟着下去，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程慕楚的注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她的上司，她好像不能就这么视若无睹地离开，那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呢？！
就在季欣怡还犹豫的时候，程慕楚已经大步走来。
她顿时感到阴风阵阵，很快一个黑影便覆了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吓得她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台后方，程慕楚挡住季欣怡的去路，却不说话。对峙的气氛很僵硬，他身上冷峻的气息引她怯怯的战栗。
季欣怡结结巴巴地说“程程总！”
他不语，只是表情阴郁地盯着她的胸口看。
季欣怡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去“啊”她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你在这做什么？！”程慕楚终于说话了，声音却冷得骇人。
“我”
“说，你在这做什么？！”他的脸色不好，口气更糟，不知为何，就是这么的恼火，就好像是抓到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
可她现在，不过是自己的秘书。
季欣怡很是惶恐，但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佯装平静地回答“你看到了，我在这做兼职。”
“你穷疯了吗！要来这种地方卖！”
这种地方？
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