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音乐穿过我的耳膜抵达脑海的最深处,我被它吵的有些烦躁,睁开眼迅速把手机闹钟音乐关掉。
    这首被选做起床闹铃的是我平常经常听且很喜欢的一首,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把喜欢的歌曲设作闹钟,很快就会厌烦听的头都要爆炸。
    我套上一件单薄的T恤衫,穿上不合时节的长裤,准备洗漱。
    这次头发的形态还好,没有想象中的奔放,但也有一部分被枕头压塌了。
    我摸了摸脸上初生的胡渣,才不过一星期没剔,通过镜子可以看到嘴的周围已经浮现出浅浅的黑色印记。
    我走出房门叫潘舒言,她和昨天一样还在睡懒觉。
    用力敲了七八下门后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她的声音。
    “起…来了。”
    声音十分慵懒。
    今天起的比昨天晚点,因为没有昨天那么迫切的想知道刘洵情况那般着急了。
    很快潘舒言便懒懒散散的出了门,一天多的休憩看起来并没有消除她的疲惫,衣服也没有好好整理,上衣的领口还蜷折在锁骨处。
    “走吧,去看看刘洵。”
    我说。
    “等一下再去,要不咱们先去吃点饭吧。”
    潘舒言一副犯了错的表情。
    “行,依你。”
    我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昨天晚上的两个火烧显然没能给她补充足够的能量。
    今天的天气就远没有昨天那么好了,天色有些灰沉,也许不久之后就会下雨。
    要是下雨的话可就够讨厌了,我跑这么远都躲不过这糟糕的天气。
    不过初入梅雨时节就是这样,可能几小时前还烈日当头,不一会就和人变脸一样变天。
    我带她去的一家专门做早餐饮的全国连锁餐厅吃的饭。
    潘舒言挑了些面包片和鸡蛋火腿,配着牛奶吃了起来,就像西方人那样。
    我则老样子喝杯豆浆吃了点意大利面。
    医院这个令人不快的地方依旧人满为患,上个电梯都要来回挤半天,我和潘舒言背贴背站在一起,尽量占用最小的空间。
    因为有了上一次找刘洵的经验,这次很轻松就找到了他的房间。
    潘舒言不想面对被伤痕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刘洵,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踏入。
    隔着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刘洵的床铺前竟然站了两个生面孔的中年男子,正在那大大咧咧的商量着什么事。
    我猜多半是刘洵的父母有事外出亲戚朋友来照看的吧。
    我轻轻的推开房门,包括隔壁床在内的病人和家属目光同时移转到了我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来看看刘洵。”
    我点头向两个中年人致意。
    那两人没有回我的话,只是迷惑的看着我走近病床。
    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僵硬,因为床上躺着的并不是一个年轻的男孩,而是一名年入花甲的老人。
    许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问,其中一位男子说道。
    “是不是走错病房了啊,我们今早上刚住院就来到了这个房间。”
    “不好意思啊,可能是走错了,打扰了。”
    正要转身离开时我看到昨天在隔壁床的老人没有变动啊,兴许是刘洵换病房了。
    一走出门潘舒言就赶紧拦住了我:“怎么了,出来这么快,刘洵什么情况了?”
    语气急不可耐。
    “不知道啊,没找到他,他的床位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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