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命运会带我到哪条河流里。
    有时在梦的河流里,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她们也都只能随波漂流。
    没有谁知道明天,没有谁知道下一站。
    广德县法院的技术部不认可我找的第一家鉴定机构,我在网上联系了另一家的机构。
    那一天守在电话旁,那个法医正好出去了,为了等到她回来接电话,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
    每隔半个小时打过去一个电话。
    终于等到了那位周法医从外面回来接电话,我详细的告诉对方这个案子的情况,希望对方能理解,能接下我的这个案子的鉴定。
    她听了我的情况,说应该可以做鉴定的。
    虽然没有做尸检,但是我强调,第一次开庭时,已经确定了最后一家医院的病历的有效性。
    双方都是认可医院的病志的。
    最后一家医院的病志上,是有死亡诊断的。
    第一家医院诊疗的漏洞轻易的就能找出。
    在与法医沟通后,确信她们可以接这个类型的案子,但需要法院把资料给她们,她们要阅一下再给确切答复。
    我再次联系了法院。
    法院技术部X主任叫我马上赶回去。
    这次他没有说我找的这家鉴定机构被打入黑名单,但以各种说辞,告诉我很难做鉴定。
    他说那家鉴定机构鉴定可能要排队,但法院不会愿意等的。
    你这个鉴定机构必须马上给做鉴定。
    那天,法院技术部X主任让我尽快赶回安徽,到法院跟他见一面,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我就买了回老家的车票,想见面谈一谈关于鉴定的事。
    上次帮助我的那位法院的领导说,他已经交代了技术部,让技术部的人陪同我一块去上海,把资料交上去。
    听上去一切那么妥妥帖帖。
    在火车的轰鸣声中,我接到了法院技术部X主任的电话。
    他说:“谁叫你回来的,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好吗,你身体不好怎么还要赶回来。
    你就算回来也是没有用的,我们法院的车也不可能载着你去上海的。
    我们是有规定的,不可能跟你一起去上海的。
    你回来没有用,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今天下午就把资料送上海。”
    不是他让我回来的么,这变卦也太快了。
    到了安徽广德县法院后,技术部的X主任在法院门口匆匆见了我一面,就夹着他的黑包离开了,说是马上去上海。
    当时我打电话给法官的书记员,有一份新调取的资料,是我的律师上次去湖州九八医院调取的主观病志的复印件。
    书记员让我放在5号窗口。
    我希望这次新的病志也能被一起送到鉴定机构。
    我问了书记员,我们递交的录音资料,可否也同时上交给鉴定机构,书记员说鉴定机构不需要录音的,不用拿去的。
    法院技术部主任的助理见了我,拿了两张单子给我签字。
    我一看上面某一栏仍然写着交通事故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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