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我想放弃的呢,我想,是从几家鉴定机构都没有接下这个案子,我太累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想,或许上帝有另一种方式。
    律师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这样的奔波方式,仍然让我自己去找鉴定机构。
    那个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努力。
    当我在教堂跟上帝祷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再打了。
    神给了我一些启示,放下吧。
    当我听到年长的牧者对我说,在主里会有平安,我的心,仿佛沉淀下来了。
    不打了,随便律师为了给自己辩驳找出什么理由。
    说是我自己不愿意打也好,说是我遇到经济困难打不下去也好。
    不打了,我开始真正的感受到阳光了,在此之前,只有无边的黑暗,偶尔一道光照进来,还分不清那光是对着我笑呢,还是对我板着脸。
    在十月将要过去的时候,我真的决定不打了,跟我的律师说,官司不打了。
    她也不用跑长途了,她可以去接那些所谓的又轻松又能赚大钱的案子了。
    不打了,我开始收拾心情,把一切的心路历程写下来,在写作中寻找释放感。
    不打了,就意味着,很快就不用再去操心这个事情,不用一会抱有希望,一会失望。
    走到这一步,看清多少的脸孔,认清多少的人心啊。
    我们曾笃定信任的,终究是崩塌了。
    多少的利益至上,多少的以强欺弱,多少的言行不一,终究化作一团黑云飘走了。
    远离那片已经找不到一滴甘露的草地吧。
    我开始重新整理心情,卸下包袱,选择新的生活了。
    记忆的阀门打开了。
    四月,第一次去法院找那个所谓的多年不走动的亲戚,在法院吃过中饭,她带我去法院的操场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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