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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贾文物借富丈人力竟得甲科 邬帮闲迎宦公子竟走邀富贵(2)

    一日,阮最出门去了,郏氏有事往婆婆上边去。那小子进来,见只那丫头在房,便上前抱住,要同他如此如此。丫头道:“恨奶奶撞了来不好。相公不在家,我同你到书房里去。”

    二人遂到书房中,借主人的闲榻,成就了鸾交凤友。恐有人来,苟且了事而已。也弄过多次,促促忙忙,总不像意。况那丫头只籍脐下有件妇人之物,他那面上虽不十分丑陋,却不识风趣,毫无可爱之姿。爱奴既得了陇,又望起蜀来了。看见郏氏生得甚美,时妄想他胯下之穴。暗暗寻思道:“妇人此窍津津有味,觉比我们臀后的窟味似甚美好。好男风者则非此想。若美人的,自然更佳了。怎得尝一尝奶奶的妙味,也不枉一场相遇。”

    虽有此心,但有主奴之分,岂敢妄动?古语说,日近日亲,他每日在房中出出进进,那郏氏或早间坐床上裹脚,露着白森森的腿儿。因不防他,常被他瞥见一眼。或临窗梳头,遇天暑穿着对衿小衫儿,扬起两手理发,袖手卷下,影影露出乳峰,嫩藕般两只玉臂。或着纱裤,偶然在日影之下微微照见双乳。他好生动火,只好在无人处闭目存想,打个手统,借此当彼。后来见郏氏在无人处和颜悦色,间或向他吟语说笑。他虽不敢答应,也做个笑脸相迎。这小子是滑透心的人,何事不知?也就心照了几分,故意时常在房中不住来回的走。

    一日,郏氏在房中洗澡,叫丫头拿换下的衫裤到后边去洗,把房门虚掩着。这小子恰巧进来,听得房中水响,在门缝中一张,见郏氏赤身坐在盆中,上下无一点瑕疵,犹如一个玉人。两个小小嫩乳圆紧得有趣,但他那妙物浸在水内看不见。悄悄蹲下,要等他起来,做个一览无余的意思,屏息以候。那郏氏先听得有脚步响,忽然住了,还当是丫头,问了一声是谁,不见答应。他就知是爱奴,故意道:“我洗澡呢,是谁,不许在外头张望。”

    此时已洗完了,站起来,倒把脸朝着门外揩抹,又跷起一只腿来,踩在盆沿上揩下身,那又肥又美的一条细缝,正对着爱奴的那只眼睛。爱奴一见,浑身一酥,那厥物突然跳起,忙用手攒祝郏氏虽揩着身上,眼光却射着门外。见有个人影儿,猛然把门一开,那爱奴躲不迭,撞了个满怀。郏氏笑骂道:“好大胆的奴才,你敢来张望我。”

    那小子跪着叩头,道:“小的怎么敢张望?一时无心进来,并不曾看见甚么。”

    郏氏也不穿衣,精着身子,只用手掩着下身子,问道:“相公呢?”

    爱奴道:“出门去了。”

    郏氏暗想道:“趁此不做,还等几时?”

    走到床上坐下,道:“你来,我问你。”

    那爱奴进来又跪下,郏氏笑骂道:“你这大胆的奴才,你常常同你相公干那龌龊没廉耻的事,骂得是。何不同我干这干净事,而同他干那事也?我倒不管你。你今日公然偷张望我洗澡,你端的起的是甚么心?你就说你该甚么罪?”

    爱奴见他色既不怒,语又和而带戏态,也就放了胆,说道:“小的实出无心,凭奶奶恩典处治罢。”

    郏氏道:“看有人来,你且去关了门,再来问你。”

    那小子知有好处,忙去关上门。过来时,郏氏已仰卧在床上,侧过脸来向他道:“你这样大胆,我如今睡在这里,看你敢把我怎么样的?”

    爱奴知是此处无银之意,取出肉具,如飞上床,一翻上身,就往脐下直攻。刚刚凑巧对着,一个是铁硬的阳物,一个是水浸透的阴户,一下到底,就抽起来。郏氏先以为小子未必懂局,那里就敢动手,等了求饶,还想用些话开释他放了心,然后使他感恩,好来赔罪。虽然在此候教,少不得还有些须做作,不想他竟突然而来,一下竟直捣至根,乱冲乱突,那些虚文套数半点也用不着。觉得小子的阳物虽不及阮最的大,而坚勇过之,一面笑,一面骂道:“好奴才,公然大胆,竟弄起我来。我也强不过你,凭你弄,等相公回来,看我可告诉?”

    那小子得遂素愿,下力死弄,也笑着说道:“奶奶的恩典,就对相公说,小的不过是个死,不如此时死在奶奶肚子上罢。”

    说着,越弄得狠。郏氏觉有妙境,不必再说,双手坚勾,往上乱就。那小子弄了一度,泄讫一度,阳物尚坚。他初尝美味,不舍得就歇,定了一定,又复弄起,两度之后,还不肯住,有个要三度春风之意。

    郏氏起先以为这小子初出茅庐,不过拿他来暂且解馋,以待将来或有妙处。不意如此雄壮,他也丢了两次,实出望外。见他还不肯歇,遂道:“恐丫头来,你且去着,你常常进来,等有空时,我同你商议个长久之策,那就可放心了。”

    那小子也是意外奇逢,已遂心满意,便歇祝双手捧着他脸,道:“奶奶下边的宝贝赏小的尝过了,求把宝贝舌儿也赏小的尝尝。”

    郏氏笑着也便吐出些,那小子含住咂了几下,下面又狠狠的捣了几捣,那郏氏也往上凑了几凑。小子才起来下床,拽上裤子,忙出去了。郏氏也爬起,重在浴盆中将牝户掏洗净。纵然淘尽湘江水,也不能再洗此躯清白矣。然后穿衣,睡在床上,要想长策。想了一会,道:“别无可虑,只怕丫头碍眼。况丫头又是他主子收用过的,倘或落在他眼中,暗向他主子说,就不好了。须得叫爱奴把丫头也弄上,事就好处。”

    一日,阮最到娇娇房中叙阔去了。郏氏在房中正望爱奴来,见他走到面前,忙搂在怀中亲了几个嘴,反是郏氏亲爱奴的嘴,写出淫之至,爱之极也。商议这话。爱奴笑道:“奶奶不说到这里,我也不敢说。要怕别的,我就没法。若单怕这丫头,不瞒奶奶说,我同他弄过多次了。”

    郏氏笑着在他颊上轻轻咬了一下,道:郏氏此时可谓风骚极了,流动极了,却不死板了。若阮最见之,喜乎怒乎?“你这小奴才,我还当你是个雏儿,原来竟是个老贼。既如此,就好处了。今日老爷不在家,相公在娇娇那淫妇房里去,有一会肏捣呢。只许自己同奴才肏便罢了,丈夫同娇娇肏捣便气不忿。真是淫妇心肠,又自各别。然而郏氏之私奴,亦由于阮最之烝母。不然,何一变淫骚至于此?趁这空,你可如此如此,我冲破就好做了。”

    爱奴应诺,郏氏出来对丫头道:“你看家,我到娇姨处走走来。”

    方才出去,爱奴搂住着丫头,道:“每常在书房里,怕有人遇见,再不得快心。奶奶这一去,有一会才得来,今日在这里做个快活的。”

    那丫头有何不肯,二人脱了裤子,就在堂屋椅子上扛起腿来就弄。那郏氏是个商量定的,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轻轻推门进来。见他两人正弄得好呢,假意喝道:“好奴才,干得好事!”

    爱奴假做吃惊,忙撇了丫头,跪下哀求。那丫头又羞又怕,裤子也穿不及,光屁股跪着,只是低着头。郏氏道:“我此时也不同你们讲,等相公来着,看他怎么发放?”

    遂把两条裤子拿着,道:“这个就是证见。”

    遂走进房中去了。那丫头急得只是哭,抱怨爱奴道:“正经到书房里去罢了,怕人看见,要在这里。我看在书房里弄了这么些回数,也没有遇见人。才在这里,就被奶奶拿着了。都是你带累我,若告诉了相公,怕不有个半死么?”

    爱奴道:“哭也没用,抱怨也没用,想个法儿救命要紧。”

    丫头道:“你就想,我是不曾想的。我又不图你的银子钱,白白给你弄了多少回数,前日间我要根糖吃,你还舍不得买给我。以此物换一糖而不得,其情曷苦矣。你今日要带累我捱打,我看你良心也过得去么?”

    爱奴故意想了一想,道:“你悄悄去,看看他可做甚么呢?”

    那丫头轻手轻脚去了来,道:“放着帐子,在床上睡呢。”

    小子道:“我两个有命了,等我去看,他要睡沉了,我也偷他一下子。偷上了,不消说,大家造化。若偷不上,那就是命了。”

    丫头道:“不好。若不肯,越发不好了。”

    小子道:“总破着我的命。若弄犯了,不过我是个死。你也推是我强奸的,你也就没事了。”

    丫头含泪道:“除了这个,实在也再没法子。你可轻轻的去。”

    那小子进去多会,不见动静。那丫头走来张时,见帐子乱动,就知道事妥。心中暗喜,才不慌了。张望了一会,只见爱奴先下床来,然后郏氏挂起半幅帐子,叫丫头。他忙走进去,郏氏也不说别的,便道:“看爱奴的面,饶了你。”

    把裤子撂与他,道:“穿起来罢,但下次不许瞒我私偷。”

    那丫头脸上才有了些笑容,忙把裤子穿了。此后打成一家,郏氏同爱奴三五次中也分惠他一次。郏氏又吩咐爱奴同丫头打听,老爷若出门,相公若到娇娇房中去行乐,你便到我房中来行乐。针针相对,这才叫做疏而不漏。再说那宝儿到了八九岁,听他母亲唱曲,不但一字不得遗忘,还唱和一腔一板不走。到了十四岁,出落得像个灯人儿似的。比他娘还觉风流。女工针指虽一丝不通,淫词艳曲却记了满肚。阮大铖的次子叫做阮优,正才十八岁,人称他阮二郎。虽然轻佻与乃兄无异,却生得精精壮壮一条健汉,不像阮最柔弱。他爱这个妹子真出寻常,要一奉十,百依百随,只要图妹子欢喜。别人看着,只说他心疼妹子。谁知他存了一肚狠心狗肺,要把妹子哄厚了,想采他胯下的那朵鲜花。那宝姑时常见他老子不在家,他母亲与大哥哥嘲风弄月,眼来眉去,常常做些不尴不尬的事,也都落在他眼中。他心中道:“我母亲放着有爹爹,他还同大哥偷情。我二哥这样疼爱我,我何不同他也厚上了?料母亲也管我不得。”

    他既有了这一点私心,那阮二又是素常有邪念的,何消费力?

    一日,阮大铖偶然高兴,要同娇娇打个白仗。因他房中怕女儿看见,同他到一间密室去了。恰好阮二走到妹子房中坐下,宝儿见左右无人,笑着对阮优道:“哥哥,你今年十八岁了。我前日听得爹爹说,今年上冬替你娶嫂子,说这花家的女儿标致得很。还有大半年,你心里不急么?”

    反是他先勾。谚云:上梁不正下梁歪。其母之淫若彼,无怪乎女之不方也!咳钣乓财帕车溃骸凹币裁环a峡闪遥棵米樱忝髂暌彩辶耍鹑思沂逅暄尥薜牟簧伲悄忝挥行砻梅颍笤急任一拱导蹦亍n业购貌豢闪愕摹d闵铀淙凰当曛拢系滥抢锶绲媚悖乙17讼衲阏庋硕揖桶阉ピ谕飞瞎皇馈!北xψ判绷锪怂谎郏溃骸拔揖驼庋妹矗渴悄闾畚遥哉庋蛋樟恕!比钣诺溃骸拔彝阋彩乔霸担倚睦锾勰悖媸撬挡怀龅摹f谝患遥羰橇叫眨移咀旁跹惨20阕銎拮印!北x溃骸拔乙彩钦庋搿>褪欠蚱抟裁挥邢衲阏庋郯业摹n乙哺屑つ悴痪。咐瓷阕龈龇蚱薨铡!比钣偶强乓镜恋构辞榈幕埃挛薷洌笾a锨芭踝帕城琢烁鲎欤溃骸澳慵日庋们椋抢锏鹊玫嚼瓷课颐撬渥霾坏谜娣蚱蓿ㄗ鲆欢月端蚱蓿阈南氯绾危俊北x溃骸案绺缒慵劝遥一褂懈霾豢系拿矗俊比钣琶厣厦牛陆拷炕乩矗桓彝焉弦拢话芽阕有断拢洗捕鳌k淞羁钋崆幔疃难鬸ù甚雄,眡稚跄暧祝闯呀h疃跏橇В庥兄梗故潜x豢希溃骸澳阒还芾矗挡坏梦胰套判!比钣乓膊桓掖笳牌旃模晃1012舛眩闶毡照健p置眉橐型菔蕖s懈觥痘戚憾吩饺说溃毫胬遥紊聿模婷布选g樯钤赣腽椒锟纭g峥褫猓蚴嫒庋俊s腥说溃盒旨榍酌谜婵安铩5阊剑紊菔蓿改感惺虏睢?

    临了这一句,归罪于他父母者,谓阮大铖不强占了娇娇来,何得有这样辱门败户的女儿?娇娇若不偷阮最,实儿也不敢这般大胆,岂非父母行差乎!此后他两个亲兄妹竟做了一对暗夫妻,也偷过几次了。宝儿的一个丫头叫做待月,阮优也奸上了,以便往来。过了些时,宝儿眉散胸高,与做女儿时光景各别,那娇娇两只眼睛如琉璃葫芦一般,如何瞒得?他早看得有些蹊跷,把宝儿叫到房中,摸了摸他的下体,那宝儿已成两瓣了,便追问所以。宝儿隐瞒不住,方说这宝贝是他二哥用金刚钻打的小小个眼儿。娇娇一腔怒恨,不敢告诉阮大铖,只背地将阮优痛数了一场,把女儿羞辱了几次。这宝儿不责备自己不是,反心中暗恨母亲,道:“你现同大哥通奸,还来管我?我看个巧,叫二哥拿住,把他也弄在网里,看还说甚么?”

    遂暗地与阮优商议停妥。

    一日,阮大铖外出。娇娇趁空,大白昼约了阮最在房中高兴。宝儿冷眼见了,他那个心腹丫头待月是他的一个红娘,待月者,取待月西厢下,已比做红娘矣。恐或有看不出者,此处故提起红娘二字。这丫头已是阮二串熟厚了的,宝儿叫他忙去叫了阮优来。对他说了,叫他在母亲房门外等着多时。阮最事毕,穿衣开门出来,一眼见了兄弟,脸绯红,低着头,忙出去了。阮优跑进房中,见娇娇光着屁股坐在床上,正才拿着裤子要穿。阮二劈手抢下,一把抱住,道:“你同大哥好弄,一起手我就在门外听着这半日了,你同我弄弄就罢。不然我就声张起来,妹子就是证见。”

    娇娇知为他同女儿所算,遂道:“你同妹子做那样的事,我忍了,你倒来拿我的短。”

    阮优道:“那没有凭据,你此时的真赃现被我拿祝你还说甚么?”

    说着,便一手伸到胯中去摸。娇娇去推他的手,他便伸了个指头到他牝中勾祝道:“你再推,我就抠个大窟窿。”

    娇娇一来推辞不得,二来他也不是怕此道的,就不啧声。阮优便将他按倒,自己扯开裤子,取出阳物,弄将起来。原来阮优的阳物比他父亲哥哥的强壮许多,把个娇娇弄得心迷意乱,骚态百出。弄了多时,方才歇手。这阮优向来虽爱妹子,但他是个雏儿,枕席上风流一毫不知,只好仰着揸开腿凭人弄而已。这娇娇是个老作家,颠摇哼唧夹五个字无不精通,把个阮二喜得魂飞,以为奇遇。至于娇娇,他当年就嫌阮大铖老了,何况到今?他爱阮最年少风流,但本事原自有限。今日遇了阮二,阳大力强,又顶提擎捎刮五个字件件知晓,正配着他的五件,弄得遂心满意,可谓后来者居上。深恨相遇之晚。阮二自遇他之后,魂梦都落在他身上。想道:“我看他弄得那样子,也就算骚淫极了的。哥哥久是他的厚友,除非我极力弄得他十分痛快,才可夺他的欢心。”

    弄下了许多好春药,安心来同他取乐。

    有那日,阮大铖同阮最到一个朋友家去拜寿吃酒,阮优托故不去。打听父亲哥哥去了,忙把春药服下,又擦些在玉茎上,就到娇娇这里来。顶头遇见宝姑,那宝姑见哥哥这几日忽然疏淡了他,心中也正想高兴高兴,遂一把拉着他的手到房中,并肩坐下。偎偎倚倚,嘴中不好说得,心中有十分要弄的光景。说道:“今日爹爹同大哥哥都不在家,此时母亲又睡觉,你同我在这里大坐坐,不要去。”

    巧言不如直道,此时竟拉他要弄,他也没法推。那阮优知他是要如此的意思,因一心想着娇娇,假说道:“我好几日没同你顽顽了,不知你母亲睡着了没有,我看看去。若得空,我就来陪伴你。”

    宝儿以为实话,放他去了。他走过娇娇房中,娇娇只当他父子三人同出门去了,无所指望,在床上睡觉。阮优忙把门插上,揭开帐子。见他睡思正浓,轻轻褪下裤子,分开两腿,弄将起来。娇娇朦胧星眼见是他,笑骂道:“贼短命,我当你出门去了才睡睡,大青天白日来做贼。看你妹子撞来看见。”

    阮优说谎道:“我才看见妹子也睡呢。房门我也插上了。”

    一面说,一面架起他双足,竭力大弄。帐钩摇得叮呼乱响,阴户中水声震耳。娇娇觉得他的阳物如一块烧红了的生铁一般,又热又硬,弄得爽快不过,哼个不祝他二人正在发狂,那宝儿只说阮优就来,抚摩小牝等候。不想等了一会不来,悄悄到母亲房门口窃听。听得两人正在高兴,听得他娘的那个哼声十分难听,又听得一阵响声更凶。响过了一阵,忽听见阮优道:“亲亲,我同你情孚意合,我有句话问你,你要说真话。我比老爹同哥哥的本事何如?”

    又听他娘笑道:“你爹有年纪了,有其名而无其实。他虽然离不得我,实在房事有限。况且身边人多,那里还有本事支应得过来?别人还罢了,马六姨那骚奴,他哄得你爹滴溜溜的转,会哄汉子多着呢,你爹倒同他弄得多。你哥哥身子软弱,力量单微,心有余而力不足。心肝,实不瞒你,我也遇过几个人,像你的就少了,实实可我的心。”

    阮优连亲了几个响嘴,说:“亲亲,承你这样爱我,我也没得别的报你,只有竭力报答你罢。”

    又听得他娘道:“你心上有你妹子,他年纪又小,脸又娇嫩,又是你从小心爱的。况且他那个东西又是你破的,自然紧。就我比你大着十来岁,脸上也老了,我自己也知道。我已生产过的东西,自然宽松,你不爱他倒肯爱我?你是初同我相交,少不得拿甜话儿哄我。过后顽厌了,敢就嫌我老,就要变心。你上冬再娶了花家娘子,他又生得好,想就不理我了。亲亲,那就把我要想死了呢。”

    阮优见他说这话,便发誓道:“我若负了心弃了你,后来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就是花家女儿生得好,料道也没有你这样风流知趣。你自己假意说老,我看你还一指甲掐得出水来,未必然。那没指甲的大指头向此道中通得出水来则有之。嫩得很呢。至于妹子,我当日不曾遇你,故同他相好。他是个雏儿,一点情趣不知道的。况他终究要嫁人,也不得长远。”

    说着,又听得响起来,比先更凶。那宝儿听得淫水淋了两腿,用手揉着花心,心中大恨道:“这负心的短命,我一朵鲜花付了你,况且母亲还是我总成你的,原图堵了他的嘴,我两个好作乐。你今日倒负起心来弃了我。这没良心的负了我也罢了,恨我错认了人。母亲恁大年纪还不识羞,既有爹爹,又养着大哥,还来争我的风。”

    忿忿的回房,倒在床上睡下暗泣。

    那阮二弄够多时,两下兴足,穿衣开门出来。忽然想起妹子相约的话,也觉得心上过不去。张了一张,见他面朝里卧着,便一溜烟出去了。真负心。此后二人如胶如漆,如糖拌蜜,反把宝儿撇开。这宝儿原图捉了母亲的破绽,好同哥哥痛乐一番,不想反被娘占了去。即如一个大酒量的人,到一个极吝啬的东家去。知道他家的酒再不能足兴的,拿话讥消他道:“府上的酒从不能醉人,倒不如学古人醴酒不设的为妙。”

    这话本要激出酒来痛饮,不知那主人竟恭敬不如从命,只待饭而已,连那不尽兴的酒都不得沾唇。你道可恼不可恼?譬喻得甚趣。宝儿的心肠即此一理,不由得那醋味自丹田直冲至泥丸宫,被天庭闭塞住了,从口中发泄出来。时常拿冷话讥诮母亲,道:“一子连科,其可再乎?”

    或又道:“兄终而弟继矣。”

    或又道:“父子连科,兄弟同门。”

    宝儿怨不得母亲哥哥,只怨自己为法自毙。那娇娇却不好认他话头,也常拿话敲打他,道:“齐襄公通妹,后为称连管至父所杀。鼓儿词上说,隋炀帝奸妹,所以被五花棒打死,如今的春牛就是他。”

    因为阮二的这根肉棒槌,他母子竟如仇敌一般。那宝儿待阮优也就情意淡淡,不似向日亲热。但他终尝得这一宗甜头,忽然离开,心中时刻难过。

    一日,娇娇不在房中,他偶然过去,见有许多黄烛,是阮大铖买来熬暖脐膏用的。他心有所触,拿了一块到自己房中,用火烧软,搓了一根圆棍,如阮优肉具大小,晚间睡下拿来消遣。过了几日,觉得短细,遂渐加添,极粗极大,尽阴门容得下而后止,把一个嫩而且紧的物件,竟杵成了个宽大无比的东西。虽觉出有些意思,但他生得娇软,手腕未免酸痛,不能长持。那待月是他贴心的牵头,竟叫他同卧,将烛根用带子束住,系在腰间,同他交媾。他也系了,同待月戏耍。两人也不像主婢,竟似一对雌夫妻一般恩爱。阮二良心难昧,间或要同他温温旧,不但强而后可,宝儿毫无当日情爱,阮二亦中辍而止,从此益发淡了。

    那时有一个劳御史在北京做官,也是魏珰党羽,同阮大铖都是一类。他儿子劳正,在南京家中养玻因年纪大了,他写书托了个亲厚朋友到阮家来求亲。娇娇嫌女儿争风碍眼,巴不得把他送出,百般怂恿着阮大铖。久了,行茶下礼,丰富不消说得。择日来娶,阮大铖陪的妆奁也从厚。一则是独女,二则看娇娇面上,三则奉承亲家。还陪了三个丫头带待月四个。

    那宝儿因同母亲争风成了冤家,见哥哥又变了心肠把他撇开,听得出嫁,打点去大大的快乐一番。不但一点眼泪不落,连一毫留恋之意皆无,欣欣然上轿而去。这劳正年纪二十五六,他自十二三岁就水旱齐行,幼年作丧太过,所以成了痨症。他父亲因他怯弱,故延到此时才替他完姻。他是阅历多了妇女的,何所不知?成亲之时,宝儿虽百般做作,两腿夹得死紧掩饰,但他那已经开辟的物件如何哄得那过来人?劳正早已知觉不是处子,未及尽兴而止。因两家俱是仕宦门第,怕张扬丑声,只得耐祝到次夜即推有病到书房去睡,总不进来同床。有一调捣练子说那宝儿道:假装紧,实宽松,但听檀郎任意攻。做作料难欺识者,元红久矣属亲兄。

    这宝儿心中满拟嫁了丈夫,明公正气得一番大弄,强似同哥哥做那鼠窃狗偷的事。况且听得新郎大着十一二岁,必定更老成历练。今嫁了来,不但一次快乐不曾经着,连新郎的那物件滋味也不曾深尝,仍旧是在家做女儿一样形单影孤的。当日还间或尝尝哥哥的阳味,如今连这味都不能得了。但这话说不出来,真如哑巴吃黄连,只好苦在心里。过了满月之后,回到家中暗暗哭诉与母亲。娇娇也只说女婿是个痨病鬼,心中懊悔,那知嫌他女儿是个破罐。宝儿这一个月熬狠了,同阮二时常大弄。娇娇一来到底疼女儿,二来不过一个月他就要去,况自己还有夫主同阮最可以行乐,何妨暂让宝儿。住了些时,少不得要回去。到了劳门,仍旧孤帏独守,终日短叹长吁,以泪洗面。

    一日,待月做了一根蜡棍送与他,道:“姑娘,你日夜愁烦,何时是了?还是拿这个解解闷罢。”

    宝儿接过,掷之于地,道:“当日在家无可奈何,借此解馋。今已嫁人,不能同丈夫如此,岂有终身同一蜡夫哉?”

    蜡夫,奇闻。待月见他不要,拾起留为自用。过了月余,待月说道:“姑娘,你这一寸眉尖怎经得千层颦皱。成日这样煎熬,岂不苦坏了身子?我听见姑爷今日不在家,何不到书房里去走走,推解一时之闷。”

    宝儿先还不耐烦去,被待月苦苦相劝,他主婢二人才走了出去。他这书房后边有个小园,有一小圈门可通上房,他遂从此门入去,悄无人声。园中几缸莲花开得正盛,内中有一盆开了一朵并头莲,待月笑着道:“姑娘,你看这枝并头莲正向着你,大约今夜定然有喜事了。”

    宝儿先把眉一愁,后微微一笑道:“得应你的话就好了。”

    古云: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不想并头莲应在秃小厮身上。看了一回,走进书房,果是明窗净几,前院门闩着,院中尽是梧桐芭蕉,遮得并无日影。清风徐来,着实凉爽。西墙角一间茶室,待月之西厢,原来在此。也走去看看。见那个看园的秃小厮姓张,有二十多岁,不意是这样一位好张生。天热无事,他地下铺了一床竹席,上身赤露,一身黑肉,把布衫卷成一团做枕头高卧。有一调驻云飞赠他道:脑袋稀奇,不长头毛只长皮。裹不得天罗地,挽不得风流髻。嗏疮满鬓毛稀,黄脓如涕。走到人前,一阵干虾气,偶尔松头似雪飞。

    这小厮是个鸡屎秃,满头疮盖,遍顶黄脓,两只毛腿,脚上皴泥大厚,仰面睡得正浓。非极写秃小厮之不堪,乃写宝儿不堪之甚也。穿着一条破麻布裤子,裆上一个窟窿。那小秃子想是要乘凉,屌刚在那洞中舒了出来,直竖竖粗而且硬。宝儿暗吃一惊,道:“这样个蠢人,倒有这等个妙具。”

    淫情一动,不由得意乱心迷。因爱上了那小秃子,也顾不得那大秃子秽恶了。待月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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