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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长,一围稍大,一个长只三寸,也不甚粗。问道:“这样好东西,那里得了这几个?”

    童自大道:“是我特买来送你的,做谢礼的,补报你昨日屁股的情。”

    铁氏笑道:“你竟比当日在行了好些,这样好东西就会自已去买了,像这等好物件,就多破赞些银饯也不枉。”

    自拿着那个小的,道:“这个太小,只好送黄花女儿,我这里头只好在傍边做楔子,正经处用他不着。这个大的又太大些,不是儿戏的。这二号的比你的粗大些,且拿他试试看。”

    童自大坐在傍边,把他腿抱起一只,将那第二号的物件往阴门里一塞,略重了些,竟像个老鼠见了洞,一钻就不见了,竟全身塞了进去。那铁氏尚自不觉,问道:“你说试,怎又不放进去?”

    童自大笑道:“你摸摸看,全身钻进去了。”

    铁氏伸手来摸,果然都在内中,笑着说道:“这样看起来,那个大的恐怕也还用得,你也试他一试。”

    童自大伸了指头在他牝中,把那没用的副先生拉了出来,把那顶号的拿将过来,铁氏道:“这个大的利害,比不得先那一个,你须慢慢的来。”

    童自大也不敢冒失,将那大光脑袋在牝户门口晃了几晃,有些湿了,方往里一进,唧的一下,进有二寸。铁氏每常与童自大弄时,弄了半日,还不知进去不曾。此时被这件粗物,觉得阴门撑得有些胀意,嘱道:“有些意思,你慢慢的送。”

    童自大拿着巨物一进一出,不多几送,也就一丝不剩。童自大见了,慢慢的吐舌,道:“这样个大物件,还轻轻巧巧送了入去,可怜我这个匪物,每常不知分量,还想讨他个欢喜,岂不是痴?”

    此时铁氏这一件宽兮绰兮的肥物,可也被那先生塞了个毫无罅隙。铁氏甚觉有趣,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指着牝户,道:“这先生虽然魁伟壮大,浑身又华丽光鲜。这先生在今日必定大行。只是死板得很,一些活动气儿也没有,怎么样处?”

    童自大道:“等我同你把后面的笋安上了再讲。”

    铁氏正要看他如何作用,听说,急忙爬起来,要蹶着屁股与他弄。不想一翻身,突的一声,那先生见东家略动动身,他就逃出馆来。这怪不得先生,东家先说他死板来。铁氏道:“这怎么处?就了你,这个又掉了出来;就了他,你又弄不得,如何才得两不脱空?”

    童自大道:“不是这个弄法,你还仰睡着,须凭我摆布,方才如意。”

    铁氏忙应道:“任你怎么样,我都依你。”

    (此处有脱文)脱了上身衣服,才要上床,童自大叫连裤子都脱去了,他丑自丑,到底是女孩家,有些子作难。铁氏望了一眼,道:“你不理么?”

    两个丫头吓得打了个冷战,慌忙脱下,红着脸微笑,一只手遮着牝户,精光着上得床来。童自大叫他还像昨日将奶奶的腿每人托了一条,大大的分开,因垫得高了,那肥股竟是仰着朝上,沟都平了,毫无阻碍。童自大满心欢喜,将脚带两条接了一条,把那个膫子来,这不又长出一个来了。铁氏见他上下两个硬邦邦的东西,喜欢的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细缝,是个胖人的脸。童自大方要动手,见两个丫头光着身子,虽然面目不佳,也还白白净净的皮肉,小小的奶儿,圆圆的肚儿,还有那一条细细的缝儿,也甚动人。那童自大看上呆兴来,忽然哈哈的呆笑起来,道:“你两个沾沾奶奶的福,也不要脱空。”

    一手拿起那个五寸来长的角先生,把葵心一下按倒,将他的腿扳开一只,吐上一口唾,搽在他阴门上,狠狠往里一塞,竟自塞了个头子进去,塞得那丫头哎哟连声,又被他使蛮,两三下塞个尽根。

    那丫头虽有二十多岁,因家主婆利害,不曾吃过野食,被他这样几下,塞得痛苦难禁,幸得年纪大了,虽然受得住,还疼得两泪汪汪,这真是恶取笑。童自大笑着拉他起来,道:“凭他在里头,不许掉出,你稳稳的坐住,将他夹紧,要是掉了出来,我叫奶奶打你五十鞭。”

    那丫头虽则怯疼,料比奶奶打的还好捱些,也就依他坐住,犹恐掉了出来,动也不敢动一动。童自大又拿起那个小的,对着那莲瓣道:“也来试验试验。”

    那丫头不肯,童自大发威道:“小骚奴,好意给你尝尝新,你倒做出这样个浪儿来。”

    那丫头只得将腿跷起,他对准也是一塞,一来这丫头也十七八岁了,二来那先生渺乎小尔,并不觉其烦难,便塞了入去。也叫他照样坐紧,角先生,妇人或有用之者,若处女以之破身,大约自此二婢始。再看铁氏时,牝户大张,将有一掌,那两边的肥肉因骚极了,就像划开鼻子马一般,吸呼吸呼的乱动。妙想奇譬。他将腰中那先生送入铁氏牝中,有四句口号道:非缘设帐请先生,只为夫人物可惊。

    今日相延肥馆内,西宾便可唤卿卿。先生大得便宜。他自已的厥物顶进后庭之内,童自大笑向铁氏道:“看这个样子,我想起一副对子来,我听见人念后门口的对子,道是:前门增百福,后户纳千祥。

    我改几个字,今日就合着你了。这是:

    前门撑巨物,后户插纤阳。

    可好不好?”

    说着大笑。抽动起来时,那铁氏等了许久,又见他同两个丫头做作这一会子,正骚兴大发,见他两件物事一齐进内,只觉其乐,欣欣得意。弄够多时,那阴中之水,肛内之油,两处齐流,将白绞带的药性泡发,那阳物胀得分外粗大,其热如火。铁氏前门中塞得胀满,已美不可言,后门又滚热的这件硬物出出进进,乐得他声唤都叫不出来。

    童自大见他这妙景,又得药性助着,也分外用力。乒乒乓乓,弄得那响声如数十条鳅行泥淖中相似。铁氏口中只嗳呀嗳呀响,别无他语。两个丫头起初也觉得里面塞紧,又疼又胀,闷得慌,甚不好过。到此时见了这番光景,也就不知不觉起起坐坐,扭扭晃晃,那先生在里边虽不能十分活动,也觉得在内中挨皮擦肉,竟甚是有趣。他二人乱扭乱蹲,那铁氏的腿是他两人抱着,他的身子动,那主母的腿自然是要动的了。他二人把屁股往上一抬,那铁氏的身子往上一迎。他二人向下一坐,主母之臀也往下一落。他二人扭,主母的身子也扭。他二人晃晃,主母的身子也晃晃。那铁氏已经乐极,又得这两个帮衬着,他两个非帮闲,乃是帮忙。真是说不出来的妙处。他二人原是帮衬自已的,不想无意中倒帮衬了主母,做了一对大功臣。有一个黄莺儿道他几人的乐处:前后一齐攻,腿高抬,兴致浓,肥躯竭力相迎送。≈匮袅蹩焖桑蚪蛲乱喝缛俊o踩谌冢就菲鹱忠嘣谄渲小?

    这一番举动真是惊人,自点灯上床,直到二鼓,方才歇手。童自大与铁氏之乐自不必言,这两个丫头虽不曾尝金茎玉露,如自幼吃胎斋的人,忽然尝着了些荤味,也觉可口。他二人将牝中之物也不缴还主人,竟自取了出来,拿在手中,抱着衣裤跳下床,笑嘻嘻的走去。两人轮着效法主人同主母的法则去了。铁氏因那小东西也不要他,故不寻问。一宿晚景休题。

    次日,童自大不在家中。铁氏饭后独坐自思,人说见识见识,不见不识,果然不错。我只说男女干事,不过是爬在肚子上这样弄了,谁知昨日见了这本画儿,才知有这些样数,学做了一两样,果然有趣。我又当是天下人的物大小都差不多,每常我也疑心我的物这等宽大,他的这样细小,昨日见了这个奇物,虽说是假的,必定也有这样大东西,人才照样做出来。况且弄了进去一般恰好,可见是不曾见识的缘故。床头间将那角先生取出,坐在春凳上细看了一番,又抚摸了一会,又量量,又箍箍,越看越爱,不忍释手。又在抽屉内将那春宫取出来看,看一幅便闭着眼睛摹拟那神情光景。看了一会,困倦上来,叫丫头拿过枕头来枕着,就在春凳上睡着了。

    这两个丫头昨夜觉得也有些趣味,正要想去试试,恐主母叫,今见他睡着,二人轻轻将那春宫悄悄拿过来,看了几页,动起兴来。这葵心就伸手到小丫头裤档内一摸,见水济济的,就拿指头替他抠。那莲瓣也伸手过来替他挖。又看了两幅,都抠挖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把册页仍旧放在主母面前,他二人拉着手往后边去了。铁氏睡了一会,偶然失手,把那先生掉在地下,猛然惊醒,他素常起身,因胖狠了,好生的费力。此时一个翻身,比瘦怯人还伶便,一骨碌爬起,忙向地下拾起来,连啐了几口,道:“怎么就害了瞌睡痨?把他就掉了下去,若跌坏了,怎处?”

    忙细端相,毫无损伤,才放了心。还恐怕他跌得疼一般,又揉摸了一会,形容得甚趣。拿了一条湖绉汗巾包好,拿出一个锦糊的扇子匣来装了,放在枕旁,以便不时取用。

    一时口渴要茶吃,叫了几声丫头,不见答应。只说他们去偷睡,遂起身到后边来。听见屋里哼哼卿卿声唤,惊道:“难道是他回了?在这里偷丫头么?”

    悄悄一张,原来两个丫头学主人主母的样子呢。葵心仰卧着,两腿揸得开开的,莲瓣坐在傍边,抱着他一条腿,一只手拿着那中等先生,在那里一进一出的捣,是葵心口里哼。那铁氏忍不住笑道:“小淫妇们也会这样作怪。”

    只许大淫妇作怪耶?那莲瓣听了主母声音,连忙把个角先生往葵心的花心里一插,起身跳下床来,忘记了他那莲花瓣中也有个小先生在里头,唧的一声,像灯节放赛月明似的,冒了老远。那葵心也一翻身,才要爬起,他那葵花心内的先生,也是唧的一声冒了出来。他二人嘻嘻的笑,连铁氏也笑得东倒西歪。回房中来,心中有些兴动,况昨日那些光景,也是两个丫头见过的,何必怕他。见他两个在跟前,叫他关上了门,上床脱光。叫丫头也脱了上床,还像昨日,一个人抱了一只腿,各伸出一只左右手,拿着大小两个角先生,前门用大的,后户用小,弄将起来。用手拿着更觉有趣,比童自大拴在腰中弄法更好,要深就深,要浅就浅,要高就高,要下就下,恁自家心中所爱,只须一言,丫头自然奉命。把他二人的手腕几乎累折,那铁氏也几乎乐杀,兴尽而止。自此以后,把这两个丫头倒像活宝一般疼爱,兴之所至,就叫他二人来杀火。把童自大倒似有如无,他弄也罢,不弄也罢,不似当日拘管,把那前番非打即骂的样子全尽蠲除。

    那童自大见他放松了,也竟公然躲了身子,偷空同两丫头弄耸。那丫头的模样虽丑,较主母还妖娆些。且这两件妙物紧而且嫩,童自大得意是不消说的。就是两个丫头也甚恋家主这根皮裹纯筋的家伙,比那光骨头的先生有趣些。嗟乎,腹内空空之先生,不及一纯筋之阳物乎?虽骂得刻毒,却骂得甚当。况且那个二号的,主母又收去为后庭之用。只剩个小物,太觉不堪,所以遇便就与主人公沾在一处。铁氏就是看见,只做不知。一来念童自大荐贤自代之功,二来时常要这两个丫头两手维持之力。因此爱心一萌,威不复作矣,他这一家从此倒和气许多。铁氏的咆哮竟化为乌有,此皆童自大请先生之力。正是:欲消妒妇淫和悍,须请先生大又长。

    再说阮最的妻子郏氏,也是个头号骚淫之物。阮最在日,因不曾领教过他的妙处,反嫌他死相,不会风流。别恋着娇娇,撇得他冷清了,他便风流起来,也就偷上那爱奴小厮。只好暗地风流,却不敢放肆。偶然遇着便偷弄一下,一来做得隐秘,二来这小子是阮最心爱的,故不疑他,所以不曾露出马脚。十数年来,这小子已长成一条大汉,专一酗酒肆恶。阮最念向日之情,每每护庇他。自阮最病中害得七死八活,郏氏胆子就放了些,时常在西屋里同他做那一件乐事。后虽被阮最看见,他不久又死了,郏氏更无忌惮,一个月中竟有十数夜暗暗叫他进房陪宿。

    虽然爱奴的阳jù不甚雄壮,却身强有力,颇得郏氏欢心。这郏氏因向年丈夫说他不活,他后来看见娇娇那些态度了,也学得扭头捏颈,抿嘴咬唇,未语先笑,浑身颤巍巍动个不祝就像年下卖的闹攘攘一般,走动两边摇晃,好似一个美人灯,一风都吹得倒的势子,风骚得异常。也不像个寡妇,每日描眉画眼,嘻嘻哈哈,那种浪态,令人看得好不肉麻。古云:楚王爱高髻,宫中高一尺。此可谓,阮最爱风流,郏氏骚得极。竟连阮大铖一个老汉而兼公公之人都看上火来,想算计他的那一点风流孔窍。虽不好骤然下手,但见了面由不得就做起光景来。

    那郏氏是个伶俐妇人,也就看破了几分。这阮优也久矣看上了嫂子,当日因哥哥在,不敢放胆。今哥哥已殁,他就想学起陈平来。见嫂子才三十多岁,妖妖娆娆,活狐狸精相似,好不风骚,魂魄都被他摄去。间或打牙撩嘴调戏他两句,他也似推似就,如送如迎。想起阮最调戏娇娇之日,想到今日阮优调戏郏氏否?要想法弄他一弄,但不定他的心肠,恐怕不从。一时喊叫起来,怎么处?近日风言风语,听得说他老子在郏氏屋里,大白日关着门,不知做甚么要紧的事,好一会才出来。他心中暗想道:嫂子既然肯偷公公,不是甚么贞节的了。况我岂不比老子少壮些,可谓跨灶之子。他可有不爱我之理?此理不知出自何典?遂日日在郏氏房中走撞,坐着说闲话。偶没人,就说句把风流话儿勾引他。那郏氏也不恼也不答,只抿着嘴笑笑,或斜瞅一眼。

    一日,阮优笑着向郏氏道:“我昨日听见人唱一个劈破玉儿,很有趣。我唱给嫂子听听。”

    遂唱道:小寡妇上新坟,身穿着重孝。拿着香,提着纸,直哭到荒郊。见新坟,忙下拜,把我亲夫来叫。实指望与你同偕老,谁知你半路里把奴抛。我捱不得这冷冷清清也,夫君呵我要去偷小叔了。

    郏氏瞅了一眼,笑笑不做声。笑者不可测也。阮优笑道:“当日这里道理我就不明白,譬如这嫂子,总是别人家的女儿,既嫁得哥哥,就嫁得兄弟,何必分甚么叔嫂?何不竟像男人一般,娶了姐妹两个,一个做妻,一个做妾。这女人嫁丈夫,倘那家有弟兄两个,何不把哥哥做了妻,兄弟做了妾,那些儿不好?嫂子你说我想的可是?”

    郏氏笑道:“嚼舌根的,你的婶子明日就是这样。”

    阮优笑道:“我要兄弟,早叫他嫁了,不用急,虽没有兄弟,却有爱奴。那里像嫂子这样古板。”

    郏氏也不答他,只是笑。阮优道:“昨日见人新编的小寡妇闹五更的银纽丝儿,作得果好,我唱给嫂子解闷。”

    唱道:一更里思夫,过黄也么昏,思量年少俊卿卿。好伤心,缘何撒我赴幽冥。奴身独自苦,带影共三人。想亲夫,真个心肠硬。空房孤守,误我青春。痛断肝肠,泪珠也倾。我夫啊我恨卿卿,又把卿卿恨。

    二更里思夫,月上也么阶,当初指望永和谐。泪盈腮,撇奴独自好难捱。罗衾空半幅,绣枕半边歪。泪珠儿湿透了香罗带,翻来覆去好伤怀。痛的夭亡,我命也乖。我的夫那我带孤辰,命把孤辰带。

    三更里思夫,月正也么明,猛然梦里遇亲亲。放悲声,怀中搂抱诉衷情。离愁肠万结,未语泪先倾。正绸缪,忽被钟声震,醒来仍自拥孤衾。桌上的残灯,乍暗也明。我的夫那我伤情,真个伤情闷。

    四更里思夫,月转也么西,翻身侧耳听啼鸡。好孤凄,罗帏寒气逼香迹他人鸾凤合,我独子规啼。闷杀奴,受这孤单罪,思量转痛转伤悲。就是那蝼蚁,也效于飞。我的夫那我为谁,却把谁来为。

    五更里思夫,天色也么明,无眠整夜断人魂。恨去君,为伊苦守也无因。贞节虽也有,难轮到我身。倒不如,转嫁图欢庆,那时携手赴鸳衾。被底的风流,乐杀也人。我的夫那恨凭君,恁个凭君恨。

    五更已罢天将晓,日上三竿了。对镜理容妆,叹我青春校细寻思,还去做新人好。阮最调娇娇也以戏文,阮优调郏氏也以小曲。虽是前后遥遥一对,内隐报应之理:如影随形也。清江引郏氏听他唱得既好,又打动了心事,长叹了一口气,复笑道:“我知道这个曲子就是你这个烂心的编的。”

    笑着恶毒毒瞅了一眼。阮优见有几分光景了,就思量要做实在事了。心中想道:我那一日溜到他屋里躲着,等他睡熟了,然后下手。倘偷上了,或者他尝着了滋味,不致变脸。古人说,色胆如天,要不放大了胆子去做,等到那一日才得成就?主意拿定,时时刻刻在郏氏房中来撞几会。

    一晚,天黑了,他到郏氏房中来,不见人影。他心生一计,闪入床后一个僻静处蹲着,等他回来下手。原来郏氏被阮大铖请了去,到他一个妾房中,做些不三不四的雅事。那个妾只图主公欢喜,那管他公公媳嫂该弄不该弄。还在外边听梆声,替他观风。你道这件事是如何成就了的?那阮大铖素心只贪淫,自娇娇死后,无可行乐之人,毛氏虽骚淫可取,但五旬外的老妪,有年纪了,阴尸如掉了牙的瘪嘴一般,两片宽皮,卷毛布满,不但不可用,而且不可观,只可以作老伴,不可以共欢乐了。虽有几个妾,只平平然,又都不甚出色。一时高兴,忽然注意到郏氏身上。想道:他少年寡居,未必不思快乐。看他的姿色,可与娇娇相匹。论他的身段举动,比娇娇还骚浪些。可以计擒之,娱我老景。想了一番,他有一个妾是扬州人。原是个瘦马买来的,他就姓马,行六,叫做马六姐。阮大铖同他戏耍,常叫他做马泊六。他比众妾乖巧些,又识字,又会些弹唱。当初娇娇在日,阮大铖就独钟爱他些。娇娇死后,自然数他是第一个爱宠了。一日,阮大铖到他房中,坐在椅子上,搂他在怀内膝盖上坐着,笑对他道:“我有一件事,你若替我谋成了,倘不泄露,我同娇娇当日一般待你。倘或你奶奶要死了,我就立你为正。马氏当云:“等到那一日,虚情不敢领。你可肯替我做么?”

    马氏笑道:“老爷这话就奇了,我的骨头肉都是老爷的,骨头肉虽是老爷的,恐那片皮要属苟雄了。叫我死,敢不死么?要叫我做甚么,我还敢不尽心。我也没福想做奶奶,只要老爷另眼一眼就够了。”

    阮大铖搂过他脖子,亲了个嘴,他就连忙送过舌头尖来。阮大铖咂了一下,道:“且说正经话。”

    着马氏缩了回去,扫兴之甚。阮大铖笑着附耳朵说道:“大媳妇着实风骚,我心中十分爱他。你想个法儿弄到你房中来,我同他了了心愿,你心下如何?”

    马氏笑道:“老爷不说到这里,我也不敢说,老爷若勾搭上了大娘子,也只算得个眼前报应。”

    阮大铖惊道:“这是怎么说?”

    马氏道:“当初娇娇在日,同大相公厚了多年,只老爷一位不知道。后来两个人还是同死的,奶奶叫瞒着老爷,所以没人敢说。”

    阮大铖细问缘故,他把娇娇如何将阮最弄死,急了上吊的话,细说一番。阮大铖听了,说道:“既如此说,越发放他不过了。”

    马氏想了一会,道:“明日只如此如此,老爷打点精神做新郎就是了。”

    应前娇娇向阮优道:“他会哄汉多着呢。”

    至此,果前言不谬。阮大铖大喜,被他说上兴来,同他弄了一度,以当起媒。到书房中养精蓄悦,以持明日大举。

    却说次日早饭后,马氏到郏氏房中来。见郏氏靠着桌子闷坐,手托香腮,心中不知想甚么呢。原来郏氏性虽淫滥,当日有阮最在,不敢放肆,偷上了爱奴,也就心满意足了。近见丈夫已死,没了管头,便放大了胆。又见爱奴不似当日小心殷勤,甚不适意。时常见阮优到屋里来撞,不禁爱他精壮,想起娇娇阮最死后,那丫头说娇娇怎样爱他阳大力强,又怎样在行会弄,满心要勾搭他。又回想,我先下手,未免为他所轻,须等他来动手方可。却只见他嘻皮笑脸,言语勾搭,并不见他动作,是甚缘故?又想:他那个样子,决放不过我,不过稍迟日子。但只是就同他偷上了,到底怕人口声。吹入公婆耳内,不是儿戏的事。我见公公这些时见了我,眉目中那光景,像有些古怪。看他虽说不出口,也像是爱上我脐下的这件东西。他虽老不济事,要是同他勾上了,连婆婆也不敢多管,这一家还怕谁来?那时可以任我行事。但我做媳妇的,怎好去调戏公公,怎样才得谐这一件美事?心中左思右想,正想得火发,忽看见马氏走来,连忙站起让坐。马氏道:“大奶奶做甚么呢?”

    郏氏道:“不曾做甚么,闲着无事,在这里打盹儿。”

    马氏笑道:“我看大奶奶今日红光满面,像有甚么喜事一般。”

    郏氏叹了口气,微笑道:“一个寡妇,有甚么喜事到我?”

    马氏也笑道:“天地间的事,那里定得?焉知今日你就没喜事?”

    郏氏笑道:“我看你喜气洋洋的,倒像昨夜得了甚么喜事一般。”

    马氏笑道:“我守着老爷,这是常事,那里算得喜?像你寡妇着遇了这巧宗,才算得喜呢。”

    两人笑了一会。马氏道:“大奶奶既然闷倦,到我那里走走,说说闲话。我还有一件好东西给你看看消闷去。”

    郏氏笑道:“怕老爷到你房里来,有甚么要紧的事。我在那里,恐误了你的,你好抱怨我。”

    马氏笑道:“一个亲公公媳妇,我就有甚么事,也不消避得。你就在傍边看看解闷也好。要看上兴来,你也就做一出,又不是外人。”

    两人又笑了一番。那马氏立起,拉着郏氏的手,对那丫头道:“你好好的看家,我同大奶奶走走来。”

    二人携手出门,同到马氏房中坐下。

    闲话了一会,渐渐说到那村淫房闱之事,又笑道:“大奶奶,亏你这样少女嫩妇的熬得。要叫我,就要急死了。”

    郏氏笑道:“少没廉耻罢,说着不害牙碜。你方才说有甚么好东西给我看看散闷呢,拿出来我看。”

    马氏笑道:“有有。”

    遂将阮大铖所蓄的春宫手卷册页拿出来他细细赏鉴。内中一幅一个老儿同一少妇干事,马氏笑道:“这两个像是公公同媳妇爬灰的样子。你看这个老儿画得活像老爷,这个妇人活像你。这个画画的人也奇,怎把你两个的行乐图先就画出来了?”

    郏氏笑着将他拧了一把。笑了一会,两人又看了多时。马氏一幅幅指点说内中的妙处,要引动他的春心。看得那郏氏面上火攻上来,红一阵,白一阵,不住嘻嘻的笑。

    看完了,马氏叫丫头拿上果碟来摆下,并鲜甜久窨下的酒斟了一杯,送给郏氏,道:“你看了那宝贝,火上来了,吃一杯浇浇心火。”

    马氏因受了阮大铖之托,叫,人去寻了这陈封缸酒来让郏氏。那郏氏不会吃酒,推醉不饮。马氏道:“这酒象蜜水一般,是不醉人的。大奶奶不信,你尝一口看。”

    郏氏尝了尝,果然甚甜,被马氏苦劝,吃了有三四钟。又坐了一会,觉得头目发晕,四肢瘫软起来。说道:“不好,我醉了。头眼发迷,身子独软了,我回去罢。”

    站起身要走,却晃晃荡荡,把持不祝马氏忙扶住他,笑道:“你那里是醉,这是少年人寡居久了,这些时没人杀火。方才又看了那件有趣的宝贝,不觉欲火上攻,除非得个趣人儿泄泄火就好了。”

    郏氏也笑道:“我听见说老爷叫你做马泊六,就替我去寻一个来。”

    马氏笑着道:“这在我,要谢媒的呢。”

    郏氏笑着要走。马氏道:“你既然头晕,且在我床上睡睡着。”

    郏氏道:“恐怕老爷来呢。”

    马氏道:“他今日出门了,大约还未必回来,你只管放心睡。”

    扶他到床上,说道:“你穿着衣服睡不安稳,把上盖宽了罢。”

    那郏氏朦朦胧胧,任他将上衣脱了,只穿一衫一裤,替他将被盖上。不多一会,见他已经睡沉。忙叫丫头到书房里去,快请了老爷来。丫头去了,他将被揭开,轻轻把郏氏裤带解了,褶裤带也解下,将裤子褪了下来,打开看时,好一个丰满的物件,稀稀几根毛,用指头探探,又坚又暖,那郏氏如死人一般,总不知觉。马氏笑着仍把被盖上。

    且说阮大铖知道马氏将媳妇推到房中去了,在书房专等好消息。急得满地乱转。他服了一丸如意丹,此时药性又发,阳物胀得好不难过。正拿手捏攥,忽见丫头来请,笑吟吟忙走过来。那马氏一把拉着他的手,掀开被,指着郏氏的阴尸,道:“这样个好宝贝,总成你受用,看你怎样谢我?”

    阮大铖欢喜如狂,搂过马氏的脖子,亲了嘴,道:“你且看着门去,我自然厚报你这马泊六。”

    马氏笑道:“你只管放心。但要你拿出老手段来弄,我替你观风去。千万不要到门就没谢帖,出了丑,我就不管了。”

    说着,笑了出去,带上了门。

    阮大铖忙上床,脱光了,爬上身,轻轻分开两腿,送了进去,觉得比娇娇的紧暧许多,心中更乐,兴致愈豪。仗着药力,舍着老命尽力舂捣起来,那郏氏虽不会吃酒,但吃得不多,偶然一时发迷,睡一会儿觉好些,被他这一阵狂弄,心中觉得十分爽快,睁开眼来,见是公公在腹上高兴。虽合了他先想的心事,固然暗喜,但良心虽昧,媳妇的肚皮上为公公高据,未免满面含羞。未免两字不得活,这羞还在有无之间。反把眼闭上,粉颈略略扭着。此浪也,非羞也。阮大铖见这个娇态,更觉魂消,心爱得要死,伏下身子来亲了个嘴,附着耳道:“我的乖儿,你害甚么羞?一来我怜你青春孤另,二来阮最那奴才当日撇了你同娇娇相厚,我近来才知道,我同你也厚起来,正好替你出气报仇。”

    报仇二宇奇绝,丈夫偷庶母,拿公公的阳物来报仇,真是奇事。一面说,一面又深抽浅送起来。那郏氏心中想道:“事已如此,还羞甚么?把他的心勾住了,才好长久行事。”

    心既邪了,便由不得将两手勾住了他的腰,两足也渐渐举起。阮大铖见这光景,连命都顾不得了。弄够多时,动不得了,方才住手。二人并枕而卧,阮大铖搂着他,道:“我此后一得空,常叫马氏来请你,你就来。”

    郏氏道:“恐怕人知道了,不好意思的。”

    阮大铖笑道:“笑骂由他笑骂,乐事且同干之。笑骂由他笑骂六个字,死后便可做他的墓志。做得隐密,也不妨事。”

    郏氏要起来,道:“我去罢,怕有人来撞见。”

    阮大铖犹依依不舍,还抱着亲了几个嘴。要他伸过舌头来,郏氏微笑不肯。大铖嘴对嘴道:“亲亲儿,弄都弄了,这怕甚么?”

    郏氏佯羞带笑,将舌尖吐了些须,阮大铖咂了几下,把手拍着他脊心,道:“我的儿,我这几根老骨头要送在你身上。”

    又把双乳咂了咂,才放了他起来。

    二人穿衣下床,阮大铖来开门,那马氏笑嘻嘻向郏氏道:“恭喜,我替你寻了杀火的乖儿,你拿甚么谢我?”

    那郏氏红着脸,红着脸,写得入神。虽极淫浪之人,才同公公如此,见人岂无羞色?笑着瞅了一眼,道:“坏人。”

    妙极。多说不得,不说不得,只此二字足矣。便往外走,马氏叫丫头送他去了。细。过了几日,阮大铖叫马氏约了他来高兴一番。如此多次,人总不知。郏氏把他十数年未曾发泄出来的技俩,全全施展。较之娇娇,骚淫虽不相上下,而柔媚过之。毛氏则卑卑不足数矣。郏氏这是:酒逢知已饮,诗向会人吟。

    阮大铖疼这媳妇真不啻活宝,好头面衣服,瞒着毛氏,无样不给,每日吩咐厨上,收拾上好饮食供给。又怕人动疑,向毛氏道:“媳妇青年守寡,替我家争气,理该分外待他。”

    那郏氏见公公疼爱温存,比阮最当日胜过十分,也自输心贴意。一日,又在马氏房中作乐,阮大铖道:“在这里固然好,未免马氏在外面碍眼。我还罢了,你到底心里不得畅快。又不敢脱光了,恐一时有人来穿不及。我想要到你屋里去,才得放心快活。只因你那丫头在跟前,瞒不得他,恐他口嘴不好。倘或传开了,虽然不怕甚么,到底没趣。想不出个妙法儿来,怎么处?你可有甚么好主意?”

    郏氏道:“我也是这样想。除非把丫头你也弄上了,才得安稳。”

    阮大铖把他搂得紧紧的,道:“我也想过这个法子,恐怕你多心,不好说得。既然如此,你明日打发他来,我自有法,这样这样的行。”

    郏氏应允。

    到了次日,阮大铖在马氏房中睡午觉。马氏知他们的计,避到毛氏上边去,丫头也带了同往。那郏氏在房中看那日色,知到了相约的时候,叫丫头道:“你往马姨娘房中,有我昨日要的花样儿,去取了来。”

    那丫头去了。到了马氏堂屋里,叫了一声姨娘,不见答应,伸头往屋里一张。阮大铖故意问:“是谁?”

    丫头道:“是谁?”

    阮大铖道:“你来。一个人也不在跟前,你把我的夜壶拿了来。”

    那丫头到窗外拿了夜壶到床前。阮大铖不曾穿裤,将阳物拿着,向他道:“套上,我溺尿。”

    那丫头又不敢走,要送来,又有些羞愧。羞恶之心,人皆有之。这丫头还知有些羞愧,何阮大铖之无耻至此也。阮大铖笑道:“怕甚么?还不拿过来呢。”

    那丫头只得将壶嘴替他套上阳物,把脸扭着。四字入神活跳。阮大铖溺完了,道:“就放在床底下罢。”

    那丫头才弯腰放下,阮大铖见他蹶着屁股,伸手去抄后一掏,那丫头忙立起身来,被他双手抱到床上,就扯裤子。那丫头见是老主如此,可敢违拗?况他被阮最、爱奴弄过多次,知道此事有妙处,任凭褪下。阮大铖还当他是个处子,用了些津唾,抹了guī头,往里一顶,竟热滑无比,一攮到根。阮大铖笑问他道:“你这丫头好大胆,我当你还是个女孩儿,原来是个破罐子。同谁偷弄来,实告诉我,我不怪你。”

    那丫头只是笑,不做声。阮大铖再三迫问,他不得已,不敢说出爱奴,只道是当日大相公破身的。那阮大铖也以为实然,遂不再问,只苟且了事而已。那丫头道:“我去罢,恐怕奶奶问。”

    阮大铖道:“不妨,我还有话问你。你大奶奶这样少年守寡,他也想人弄么?”

    那丫头道:“嗳哟!这也是你公公口里说的话?”

    此语出自他人之口,不足为异。出于无知此等仆妇小婢,则阮大铖真禽兽不若矣。阮大铖笑道:“呆丫头,妇人家那个是不想弄的?说顽话何妨?”

    丫头道:“他就想弄,他也不肯告诉我,我如何知道?”

    阮大铖道:“你只看他间或日间坐着长嘘短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稳,那就是春心动了。”

    丫头道:“这倒有些。”

    阮大铖道:“我倒爱他得很。你几时拿说话儿勾他,他要同我弄上了,我重重的赏你。”

    丫头道:“你老人家不害羞?一个媳妇也想弄他。”

    阮大铖亲了他个嘴,道:“呆奴,人说肥水不落外人田。我的媳妇我不弄,设或他骚将起来,同外人混弄,如何管得他?你只留心,我明日先赏你几件好衣服簪棒,后来还配你一个好汉子。”

    丫头道:“一时他恼了打起来,你顾不得我。”

    阮大铖道:“不妨事,你只管上心去做。”

    床头间摸了一锭银子与他,道:“这赏你买果子吃。”

    那丫头喜孜孜接了,道:“多谢老爷赏。”

    身边无处收放,就拴在裤带头上。阮大铖笑道:“你若做成了,还有重赏呢。”

    那丫头穿上裤子,笑嘻嘻去了。

    回到房中,郏氏忽然怒道:“你为甚去了这半日?”

    丫头道:“姨娘不在屋里,我等了这一会。还不见来,怕奶奶望我,才来回话。”

    郏氏道:“你还瞒我,你头发都乱篷篷的,同谁顽去来?你可实说,我不打你。”

    那丫头死说没有。那郏氏是心照的,就把他衣裳一掀,那丫头不曾防备,被他掀开。见他裤带头拴着一锭银子,故意惊怒道:“了不得,你原来做贼去来,是那里偷来的?快快实说,不然活活打死。”

    那丫头白瞪着两眼,无言可答。郏氏取了一根窗子栓,狠狠要打。此栓不知可是阮最拄了去看郏氏私爱奴者。今日又为郏氏吓丫头之用,欲私公公。阮最泉下若有知,亦悔当日烝淫庶母一着错否?那丫头急了,方说:“是我才上去,老爷赏我的。”

    郏氏道:“我不信,老爷为甚么赏你?”

    逼之再三,方说:“老爷拉我睡觉,才赏我的。”

    郏氏道:“还同你说些甚么?”

    丫头道:“没有说别的。”

    郏氏道:“我倒不打你,你还不实说。”

    那丫头也有些乖巧,见郏氏虽说要打,却不甚怒。这丫头当日被小主人弄了无数,偶有小过,尚不免捶楚,只有威而无恩。爱奴更弄得多,要一根糖吃还不肯。今蒙老主一幸之爱,就与银子,又许衣服簪棒,感恩不荆想起老主相托的话,暗道:我顾不得,竟实说了,看他怎样?遂道:“老爷问我,奶奶可想人弄,我答应不知道。”

    就把阮大铖的话细细说上。郏氏道:“我就不信老爷有这话,定是你诌说的,你去请了老爷来对,若真就罢。若是说谎,我了不得。”

    那丫头道:“我去请老爷,奶奶只管对。”

    忙忙又走上来。

    阮大铖同丫头弄了一度,乏了,正然睡着。那丫头见没人,掀开帐子,推醒了,道:“你害我奶奶要打我呢,叫我来请老爷去对话。千万不要害我打。”

    阮大铖满心欢喜,穿裤着衣,悄悄的同那丫头到郏氏房中来。郏氏迎着让了坐下,他笑着道:这一个笑字,谓谲计已遂,心中暗喜,不觉形于外也。真写得好。“方才这丫头说了许多的话,果是老爷叫他说的么?要是说谎,我要打他。”

    阮大铖道:“与他不相干,是我说的,不要难为他。”

    望着门,向那丫头把嘴一努。那丫头也懂局,徉徜出去,把门带上。阮大铖搂着郏氏,亲了个嘴,道:“你好妙计。”

    不劳过奖,此计郏氏行之熟矣。两人相携同到床上,脱得精光,放了心痛乐。相搂相抱,睡到日暮方散。次日阮大铖果然悄悄赏了那丫头几件绸绢衣服,并数根簪棒,嘱道:“人若问你,只说奶奶赏你的。”

    那丫头欢喜得了不得。阮大铖又搂住问他道:“我弄的比你大相公当日如何?”

    那丫头笑嘻嘻不答。阮大铖再三问他,他道:“老爷这东西虽同相公差不多,却没有他的硬实。”

    阮大铖听了这话,怕郏氏嫌其太软,各处寻觅好春方,欲供他之淫乐。那丫头得了衣饰,拿与郏氏看。郏氏叫他收起留着穿,从此后也分外待他亲厚。那丫头感恩不尽,巴得他二人时常大弄,以做报恩的一件事。或无人处见了阮大铖,便道:“我奶奶在屋里头着呢,老爷何不顽顽去?”

    或见了郏氏闲坐,便道:“奶奶闷得慌,我去请老爷来罢。”

    如此者多次。那阮大铖虽到了郏氏房中,恐太走动了,被人看破。也还常约了郏氏到马氏房中作乐,却叫丫头随着,以免人疑。

    一日,中伏天气,郏氏午间洗了个澡,上床去睡。丫头也接着水洗了,正在堂屋坐着春盹。坐着春盹,写丫头真是个丫头。这日,大铖正得了些好春方,要来同郏氏试验,悄悄的进来,见那丫头打呼,把他鼻子一捏。他惊醒来,见是老主人,忙站起身,笑道:“我倒是没有骂呢。”

    阮大铖搂过来亲个嘴,道:“小油嘴。”

    低声道:“你奶奶呢?”

    丫头道:“才洗了澡睡觉呢。”

    阮大铖才转身,那丫头道:“老爷请回来,我有话对老爷说。”

    阮大铖笑着回过来,道:“你说甚么?”

    丫头嘻嘻的道:“不说甚么。”

    阮大铖道:“小奴才也哄我,我知道你是急了,要弄弄的意思。也罢了,我救救你。”

    遂同他在椅子上略略见意,要留精神去对付郏氏。写这丫头一段何故?见人持身不可不正。阮大铖若无禽兽之行,淫儿妇至及此婢,此婢焉敢戏弄老主?又见小人女子近之则不逊之意。走到房中,揭开纱帐,见郏氏上下一丝也无,面朝里卧,如一个玉人。怀中抱着个竹夫人,一条腿跨在上边,睡得正浓。不觉淫心骤起,把衫裤脱了,低头向下细看,阴户之妙,不可形容。微张一隙,略吐花心。那肛门通红的皱摺密簇,想道:“这件美物,我虽阅历甚多,但美人之物,却未曾尝。大约又自不同,向日娇娇我多次要弄,他定然不肯。娇娇之淫滥可谓至极,无以复加矣,其后庭肯与阮最、阮优而不肯与阮大铖弄者,亦犹李夫人临终不肯见汉武帝,留个有余不尽之意耳。今趁他睡着,这机会不可错过。且试他一试。”

    吐出许多唾液,将郏氏粪门轻轻润了,又向里挖挖,紧紧的有趣,将自已阳物搽得湿透,然后摸着关窍,往里一顶,竟进了一个guī头。那郏氏一惊醒来,回头见是他,回头,妙,是在后弄也。见是他,更妙,或疑是爱奴。说道:“这是甚么顽法,弄得我生疼的,还不拿出来呢。”

    阮大铖当云,当日阮最那奴才把娇娇的屁股不知弄过多少,我今日替娇娇报仇。阮大铖紧紧抱住,道:“我的亲亲,我活老了,从不曾弄过美人的这件妙物。我方才细看,你比别人的更妙。你容多弄一下,我就死也甘心了。”

    说着,又往里送了送。那郏氏也不觉十分艰难,想要买公公的欢心,且他本也是个淫物,也图尝尝这味比前面如何,倒把屁股往外就了就,笑道:“舍你这老花子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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