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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嘘声的动作,另一个食指指向了电视机。
犹敏芝跟着凛灿手势的指导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跟着他一起静静聆听起来。
“你在心间仍出现。梦魇,在梦魇,你走远,越走越远”
唱到这几句的时候,两行眼泪似珍珠般从这个大男人的脸颊流淌下来。
旁边的犹敏芝看到这一幕,从斜挎着的背包里掏出一根纸巾递了过去。
但是凛灿已完全投入到歌曲的意境中,竟然没有发觉。
略觉得尴尬的犹敏芝也不多想了,挪坐过去一些,好帮他擦眼泪。
邹凛灿一愣,他接过纸巾,向犹敏芝点点头,表示谢意与歉意。
“不好意思,失态了。这首歌,真是击中了我的泪点。”
他接着又加了一句“其实我平常也不怎么看综艺节目的。”
“该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女孩饱含诚意对着邹凛灿鞠了一个躬。
“等一下有jessie出场。”
“嗯,那我看完再走好吗?我们刚刚搬过来,有线电视还没连上呢。这种视觉听觉效果会好过电脑视频。”
等这首歌曲结束,邹凛灿过去拿了锦囊,取出毛爷爷递给芝芝。
“你数一下。”
“不,不用。谢谢这位恩公。”
小姑娘口里冷不丁冒出一个古文词。
邹凛灿这时候想起了下午自己漏问的重要一句:“现在经济上有困难,家里人都不帮你们吗?”
“我们没有家人。我跟放放都是孤儿。”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很长的寂静。
电视机里传来热闹的歌声,让这种寂静效果更为强烈。
邹凛灿注视芝芝的态度,以及他内心对两个邻家女孩的看法,因为这一句话,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伴随着自己出生成长的那个独生子女制度彷佛在这一刻被扭转了,他命中本应有两个失散多年的姣好的妹妹,现在终于被找回来了。
刚刚还在哭哭啼啼状态中的那个柔弱男子,想要保护妹妹的这种心态,让外人看起来自然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除了他自己,懂得这背后的缘由。
“放心,我俩好着呢。最苦的日子都过来了,后面剩下的只有幸福。”
邹凛灿并不是孤儿,他无法领会那种最苦是怎样的苦。
之后邹凛灿跟犹敏芝聊了很多很多。
失散妹妹们的各种委屈各种艰辛,他想从这段聊天里真切感受一下。
以致于歌唱节目早就结束了,他俩却浑然不知。
“那你爷爷曾是你最重要的亲人咯。”
邹凛灿想起相册中的那位已故老人。
“是也不是,他是我跟放放两个人共同的至亲。虽然他不是我俩的亲生爷爷。”
原来犹敏芝跟唐放从小在一个孤儿院一起长大,别的孤儿大多还有一些别的亲人,隔三差五地过来探望一下,而她俩却都是独苗一颗,已经没有任何至亲了。
可以说,两个女孩是在一种零亲情的残酷条件下长大起来的。
那么,又到了这个最最关键的问题了,这个同性恋,究竟是被这种残酷条件催生而成的形态,还是她们在进入发育成熟期以后被用来当成自我保护的外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