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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燕子天涯,
今年燕子谁家,
三月休听夜雨,
如今不是摧花去
张炎.清平乐
心神不宁的过了一整夜,雨悠起床时觉得头疼得很。
梅素琴在旁伺候,动作格外细心,昨晚小姐是独自回房的,她这丫环算是失了职,但小姐并未过问,只希望能早早休息,可一整晚她都听到小姐的叹息声。
“我的脸色真差”雨悠对镜自揽,又是一声叹息。
“小姐,您没睡好?”梅素琴假装不太在意的问。
雨悠静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是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找大夫来?”
“不用了。”雨悠摇摇头“大概是昨晚吹了夜风!头有点昏而已。”
说来也真巧,当她们主仆俩走出卧房时,就见卢宛君端着菜篮进来,搁在桌上说:“唐小姐,这是刚做好的天麻烩鸡腰,周总管特别交代的,说要给您补一补。”
“谢谢。”雨悠一开始没什么反应,继而细想,周总管怎么会知道她精神不佳?这分明就是景老爷的意思,他早料到她会烦恼一整夜。
为此,她又没了胃口。
“唐小姐,您多吃点,我先下去了。”卢宛君是景家的老厨娘和老奶妈,她真高兴看到老爷有了好对象。
梅素琴盛好了一碗,却见雨悠动也不动“小姐,您不吃点吗?”
“不了,我胸口好问。”雨悠站起身,本想到“晓园”找孟琦去,却又想到孟琦会直喊她嫂嫂,唉!这下她真是无处可去了。
梅素琴在这时提出了建议“小姐,一早阿群就来找我,景老爷请您到乾坤楼去,说是有批画要请您鉴赏。”
“哦?”雨悠皱起眉,不知这是不是个陷阱?
“听说有唐朝流传下来的名家画作,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呢!”梅素琴知道小姐就爱这些古老玩意,才特别告诉景老爷用此一计。
果然,雨悠听得枰然心动,也就管不了那些个顾忌了,心想,反正大白天的,景老爷应该不敢太过无礼,就算无礼,也只是口头上的,他这人的操行她绝对信得过。
那天晚上在浴池里,他不就表现得像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只是,不想还好,一日一想起,她彷佛又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跌落在景瀚平强壮的臂弯中
梅素琴发现两悠不对劲“小姐,您怎么了?脸红红的呢!”
“没、没事,我们走吧!”雨悠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梅素琴也不多问,心想,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只求小姐别怨她和其它人串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姐的终生幸福着想啊!
主仆俩步出“竹阁”一路上,只见所有的人都是笑容甜蜜,亲亲热热的喊着“唐姑娘好!”“好!”雨悠一一应答,却不懂大家怎么都满面春风的?
来到“乾坤楼”前,只见木雕大门是敞开的,似乎正在欢迎雨悠的来到,这让两悠迟疑了一下,但终究还是被古画吸引进去。
宽阔的大理石桌上,摊开了一幅又一幅的古画,包含山水、人物、花草,以及书法,雨悠立即上前赏视,甚至忘了要跟景老爷打招呼。景瀚平也不介意,转向梅素琴道:“这茶冷了,你去换一壶来。”
“是,我这就去。”梅素琴端起茶盘往外走,还顺手将大门关上。
雨悠连关门的声音也没听见,一双大眼只顾得了桌上宝物。
景瀚平走到她身旁,双手放在背后“怎么样?你看是真迹吗?”
雨悠猛一抬头,才想起还有他的存在“嗯吴道子用色较为简淡,傅彩于焦墨痕中,略施微染,这幅人物画十之八九应该是真的。”
“那就好,我没看走眼。”
奇怪,景老爷似乎忘了昨晚说过的话!瞧他此刻的态度就跟往常一样,雨悠也因此宽心了些。“从哪儿买来的?可还有货源?”
他听出她渴慕的心情,含笑道:“你若喜欢就送你。”
“那怎么行?这这太贵重了。”虽说如此,她的手指却忍不住哀过画布,她真是爱极了这些作品。
他耸耸肩“无所谓,我的就是你的。”
又来了!雨悠暗自叹口气,看来景老爷还没恢复正常。算了,她也不想跟他计较,还是仔细来欣赏这些名家的手笔吧!
她转过身拿起一幅画,喃喃自语道:“啊这该是徐熙的鹤竹图,以墨为主,墨迹和色彩互不掩盖,清秀淡雅、朴素自然,不愧是江南绝笔”
就在这满心欢快的时分,景瀚平从背后揽住她的纤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你喜欢珍珠、玛瑙,还是黄金?我要请人给你打造首饰,好在我们成亲那天用上。”
雨悠完全怔住了,他这是在说什么?又是在做什么?他应该是个不欺暗室的君子,怎会有如此不当的举动?
“老爷,请您自重!”她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
“别乱动,否则你手上的画就要毁了。”
他这话点醒了她,应该先把画放回桌上,于是她乖乖照做,而后才转身指责“景老爷,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跟您成亲的,请您务必谅解,不要再让我为难,否则我只好收拾行李回桂林去。”
他静静地听她说完,只答了几个字“你回不去的。”
“怎么回不去?我只要写封信,我哥哥们就会来接我,就是我要自己回去也成,我带了十几个仆人来呢!”
他还是那冷静模样,淡淡的说:“有我在,你就别想写信、别想使唤任何人,只要我一下令,我可以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
雨悠气坏了!他根本不是君子,而是小人嘛!苞这种人有理也说不清。
“我这就走!”她推开他,转身要奔向门口。
无奈,她连半步都还没踏出,就被他整个人抱到桌上,而他自己则压在她身上,两人之间的心跳清晰可闻,呼吸彼此交融。
雨悠震惊至极,扯着喉咙大叫“放开我!”
“你冷静点,你就要把底下的画弄皱了。”他捉住她的弱点,大大的加以利用。
果然,她想起自己正躺在百年古画上,马上停止了挣扎,唯恐损及这些文化珍宝。
“我求你别胡闹了,这些画很名贵的耶!”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当年大画家们的心血。
他却根本不当一回事“昼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只要你,其它无所谓。”
“不管你究竟想怎样,拜托你先让我下来!”她心疼极了,她可不想成为摧毁古迹的罪人呀!
“你乖乖的别动,这些画就会没事。”他以手指抚上她的唇,眼神迷离。
“好好,不动就不动!只要能保住它们就行了。”
看她又紧张、又认真的表情,他轻轻一笑,低头就捕捉住她的红唇,开始了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雨悠只能颤抖,却不敢擅自妄动,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背后是谁的大作,万一是赵孟俯的怎么办?还是元四家之一的倪瓒?天哪!她不敢想象下去了,她怎会处在这种前后夹攻的局面呢?
他知道她不会反抗,先细细舔过她的双唇,才缓缓探入她的小嘴,那样小心、那样谨慎,就像她对待那些古画一般,他也把她当作稀世珍宝。
雨悠嘤咛一声,小手贴在他的胸一刖想要阻挡,却躲不过他的需索、他的力量,很快的她就尝到了两人交流的味道,那好奇妙、好不可思议,她真不敢相信他怎么做得出来,印象中,他总是既古板又无味的呀!
他将她整个人横放在大桌上,就当她是幅山水画,仔细鉴赏她的美丽。
她不能动弹也不能抗拒,感觉到他的大掌逐渐往上移,解开了她领口上的扣子不说,还要亲吻她雪般的肌肤,来回抚弄、流连忘返。
“老爷您这太过分了”她昏眩得难受,呜咽道:“如此欺侮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君子?”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你误会了。”他的嗓音沙哑而魅惑,像是另一个人。
听听这什么鬼话?雨悠气得喘息不已,却让他注意到她起伏的双峰,情不自禁的把脸埋进其中,深深汲取她身上的芳香。
“不要不要这样”她快被吓坏了,他怎能任意轻薄,她又怎会有所反应?
“这不能怪我,都是因为你太美了。”他把责任推卸得一乾二净。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目光也越来越神秘,雨悠有种大限已至的预感,她可能就要失去自己保存了二十二年的清白!
“放心,我会负责的,你将是唯一的景夫人。”他看出她的惶恐,想以无数个温柔的细吻安抚她,却惹得她浑身窜过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騒动。
“叩叩!”忽然传来敲门声,适时解救了雨悠的贞操。
景瀚平一脸惋惜的帮把她的衣衫整好后,才沉声道:“进来。”
梅素琴一走进书房,手上茶盘一几刻摔落在地,只见她惊慌失措的尖声大喊“景老爷!您怎么可以对我家小姐无礼?”
“什么?”周逸群“刚好”在外头,冲进来一看“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来自唐家的十多位仆人“碰巧”也经过此地,众人闻风而至,顿时哭天喊地“小姐啊!您没事吧?这教我们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啊?”
现场一片混乱,景瀚平仍然拥抱着雨悠,还有闲情逸致为她整理发丝,似乎对这状况丝毫不感意外。
雨悠试着想开口“你们别吵,我我要马上回桂林去”
景瀚平却捏捏她的脸颊“想都别想。”
他这时的神情带点调皮,像个小男孩,让两悠觉得自己仿佛不曾认识他“你以为你是谁呀?”
就在这时,更精采的戏码即将上演,只听见周岳衡大声嚷嚷,一把推开众人,让重要人物登场“启禀老爷,舅太爷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雨悠忽然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裘常新拄着拐杖,却健步如飞,伸手一指“景瀚平!你胆敢调戏唐家小姐,有损人家清白,你该当何罪?”
景瀚平毫无歉意的说:“抱歉,我一时意乱情迷,我会负起责任,娶她为妻的。”
裘常新冷哼了一声“算你还有良心,不然我怎么跟你过世的爹娘交代?”
“还请舅太爷做主,让我和雨悠早日成亲。”
“就算要成亲,也得唐老爷和唐夫人点头,我这就派人去接他们过来。”裘常新转头一看,喊道:“阿群,你即刻启程前往桂林,把我这封信交给他们。”
信哪来的信?雨悠感到莫名其妙,舅太爷怎么才一来,就写好了信?
周逸群双手接过信封,恭敬的领命“是!小的这就去办。”
眼看大事已定,裘常新顺便清理现场“好啦!大伙儿都干活去,别在这里看热闹,很快就要办喜事了,你们可有得忙啰!”
“是!”众人纷纷退下,把舞台留给主角们。
就在这时,雨悠的眼光往旁一飘,赫然看见梅素琴和周逸群互相拍手,似乎在庆祝什么似的笑个不停,再仔细瞧瞧她自家的仆人们!好些人也都忍不住地偷偷窃笑。
这下她完全明白了,她被卖啦!
“小姐请息怒!”
包括梅素琴在内,来自唐家的十五个仆人都跪在地上,各个神情忧虑、惶惶不安,就因为他们一向爱戴的小姐发怒了。
“我没生气,我只是失望。”雨悠长长的叹口气,纤纤素手托着脸颊,清灵的双眸中有着无限感慨。
“这都是我们的错,小姐,您吃点东西吧!我们求求您。”夜已深,小姐不吃不喝都大半天了,柔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饿坏了又怎么样?有谁会真正的关心我?”
看小姐皱起秀眉、咬紧下唇,那哀凄面容更让众人难以承受。
梅素琴几乎把头磕到地上了,嗓音哽咽的说:“小姐您别这么说,我们对您都是忠心耿耿,您您要有个什么病痛,我们会良心有愧的!”
“说什么良心?你们你们心目中还有我这个小姐吗?”一想到他们勾结外人、联合哄骗,硬是把她推销出去,她心中就满是被出卖的伤痛。
“小姐,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您着想,请您原谅!”
“别说了,我好累,想一个人静静。”
虽然小姐这么说,但他们怎么能放心的离开?此时此刻,屋外风吹、屋内寂静,只有竹影映照在窗上,默默地诉说着夜的深沉。
彷佛为了要打破这僵局,景瀚平推门而入,就像他已是“竹阁”的主人,事实上也是,因为他拥有景家所有的财产。
雨悠脸色一变,却见景瀚平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左右为难,不知该听景老爷的话,还是留下来陪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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