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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伤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
“是!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如果打我可以让你觉得替她出了口气,你尽管动手,我不会反抗。”就算他被打伤了,也是他罪有应得。
“哀莫大于心死,揍你也无济于事,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好好对待书娴,别再让女人为你伤心了。”庄皓翔撂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李维康大笑了起来,哀莫大于心死,说得好,说得真好!
庄皓翔的那些话在李维康的心里发酵,他没有办法就这样放下杨咏晴离开,他必须去见她,就算是最后一眼也好。
往后没有她的日子,他要把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拿出来回想,那他会好过一点。
杨咏晴一开门看见是李维康,直觉反应就要把门板上,但他伸出手来阻挡,她怕夹伤他的手,只好松手让他进来。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她的小客厅中,互相凝视对方。
“咏晴”
“你还来做什么?来看笑话的吗?”在他的未婚妻用那种方式对待她之后,他还想来落井下石吗?
“咏晴,不要说这种话。”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拜托,咏晴,不要这样对我。”他也在受苦,难道她看不出来吗?别人不能理解,她也应该明白啊!
“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杨咏晴大声质问。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要早点告诉你的。”李维康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错得离谱,他以为不说出他有未婚妻的事实会对她比较好。
“没有用的,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她的心已是一片冰原,她已经准备好要放逐自己了。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咏晴,相信我,这段日子里我对你是真心的,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他不容许她推翻他们的爱隋。
“我感觉不到,如果你是真心的,怎么忍心让我过得这么痛苦?”她逼自己硬起心肠。
“对不起,我真的好抱歉”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句话了。”杨咏晴不想再为他哭泣,但是眼泪仍然无声无息地落下。
李维康心疼地抱住她。“咏晴,我很想你。”
“不要”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他们不能再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我会想你,一辈子想着你,你永远都在我的心上。”他的唇轻吻著她的耳后。
明知不应该,但不争气的她又臣服在他的热情之下,她可以对她说出无情的话,可是身体的反应是绝对不会说谎的,她的确深深思念著他。
“维康,我们不能”
“嘘不要说话,我要吻你。”
“不”
她没有机会再说什么了,因为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唇,急切火热又带著点绝望的味道,他有他不能不扛的责任,至于她,他就只能把她放在心里了。
柔软的唇、挑逗的舌尖及双于温柔的抚触,她就这样融化在他的怀里,忘了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也许是下意识地不愿记住。
就当作是最后一次,让她再拥有一次他温暖又放肆的拥抱,从今以后,他坚实的臂膀再也不属于她了。
他将她抱到房间,放在床上,双手几乎是颤抖著脱下她的粉红色绵布洋装,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只穿著一件白色底裤。
“咏晴”这样的她令他全身悸动。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那缓慢的跳动,每一下部在诉说著她对他的爱,在最后的这一刻,她要他知道。
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他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想望,两人滚倒在床上,他将脸埋在她的胸口,汲取她的甜美馨香,这是他最温暖的回归
洛杉矶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花田锦簇的花园里,万甲晴空,微风徐徐,真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
选在户外举行婚礼是林书娴的主意,她认为“圣当花园”的贵族形象和复古设计非常接近她要的高贵和优雅,她甚至因此订制了一袭巴洛克风格的豪华婚纱礼服。
庄严的结婚进行曲缓缓响起,林书娴穿著镶满珍珠缀饰的纯白礼服,蕾丝头纱长长地拖曳著,头上戴著钻石小皇冠,她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
她挽著父亲的手,在众多的祝福掌声中,一步一步地走过红毯,来到圣坛前的李维康身边。
一袭黑色燕尾服的李维康,英挺俊朗,帅气十足,可是在这个大喜的日子,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甚至没有表情。
他在想,现在台北是半夜了吧?咏晴睡了吗?还在哭吗?是不是已经适应了没有他的生活呢?
当她说爱他时,他觉得自己好快乐,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只有身陷情海的人才能体会。他曾经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因为这句俗气的话而感动,然而他错了,那真的深深撼动了他。
但,他已经来不及去抓住这份幸福了。
“李维康,你愿意娶林书娴为妻,一生爱她、敬她、照顾她,不背不弃?”主持婚礼的华裔牧师郑重地宣读千古不变的誓言。
李维康一脸恍然,身旁的男傧相用手肘顶顶他的腰侧,提醒他。
“是的,我愿意。”他像个机器人般地回答。
牧师转向林书娴,将相同的誓言再问了一次。
“我愿意。”她倒是显得非常兴奋。
“请交换戒指。”
李维康由男傧相手中接过光芒熠熠的大钻戒,毫无感觉地套入林书娴的左手无名指,这个动作做起来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因为他的心不在她身上;接著,她也替他戴上戒指。
“现在我以天父之名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新朗可以吻新娘了。”
李维康轻轻揭开林书娴的面纱,林书娴很配合地娇羞笑开了,新娘这个角色她演的很完美,但他只在她的颊上留下一片轻吻。
这场婚礼,对他来说只是一场酷刑。
接下来,受邀的宾客们在花园的喷水池旁为新郎新娘举行盛大的派对,林书娴换上另一套金色的露背礼服,像只花蝴蝶似地游走在宾客之间,就怕别人看不见她的愉悦。
她的这场世纪婚礼,足够狭小的华人圈那些三姑六婆茶余饭后聊上一整年了。想到这里,她不免更得意骄傲了起来。
相反地,李维康就太安静了。
林书娴向服务生要了两杯香槟,款款动人地朝李维康走去,他正想离开,却被她拦个正著。
“陪我喝一杯吧!新郎倌。”她将香槟递给他。
“我不想喝。”
“不用对我发你的大少爷脾气,我不吃这一套。”她带著胜利的微笑望向他。
他一把夺过酒杯,一口气将香槟喝个精光。
“还是这么任性,你这是在跟谁赌气?我吗?”
“是你要我喝的,我喝了,你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李维康故意这么说。
“你要在我们的婚礼上和我唱反调吗?”林书娴觉得自己的头顶快要冒火了。
“我怎么敢?”李维康不屑地笑了笑。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从今天开始,你是注定要和我绑在一起了,你没有喊停的权利,发球权在我的手上,没有我父亲的金援,你的公司会有什么危机,谁也不知道。”
“你在威胁我?”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理由,他根本不会和她结婚。
“不是,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罢了,cheers!”她轻快地与他碰杯,然后优雅地走开,招呼客人去了。
爱情,曾经是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玩意,为什么现在的他,心却疼痛不堪?
他折磨了咏晴,同时也囚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