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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身形使得敌人的攻击全都在轻描淡写之间化解开来。而对观战的众人而言这彷彿已经不是战斗了反倒像是一种有著情节的舞蹈剧般。
久战不下的雷马斯由于手中挥动的是沉重的斧头因此不过多时早已经是气喘如牛了但是为了面子与胜利他还是怒力的硬撑著。然而其实谁都已可不难看出跟一开始比起来他的度与力道都已经有了相当的差距。
“那个男人是打不赢的。”就在其亚凝神观战之际突然之间他的身后传来了男性低沉的声音。
闻言其亚猛然转身却见得刚刚那个跟他遥遥相对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来。
如此突然的转变著实让其亚感到恐惧要知虽然刚刚自己将注意力摆在眼前的战斗中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轻易让可能的敌人走到自己的后方。再加上他并没对自己做出偷袭的动作由此更可以知道现在这名男人对自己的实力是多么的强有著相当的自信。
“呵呵不必害怕我并没有要杀你的打算至少在这个时候。”男人说著对其亚微微点了点头接著自我介绍道:“我叫做‘札克斯所罗’直接叫我‘所罗’就可以了请多指教。”
所罗说完双眼直视著其亚顿时之间他彷彿看到了所罗眼眶中闪过了如同黑影一般的东西但却稍纵即逝。
也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讶异其亚不禁猛然往后一退就在要话之际突然后方传来了雷马斯“啊”的一声当其亚转过头去时却见他庞大的身躯已经跌落了台下。
但就在其亚看了看台上的女性随即又转回头去时那名自称为“札克斯所罗”的人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另外一方面莲娜在大清早刚起床时就立即来到了院长杰拉尔所居住的房间前求见。
只不过杰拉尔这时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会回来。而找不到人的莲娜只有回到了大圣堂前跪在神像前面祈祷。
这时候的她心中十分的混乱跪在这诸多神像前的她脑中却不断回想起早先前崆流曾经说过的话。
“我所相信的真的是神吗?”──她心中一直有这个想法自从昨天与崆流相遇后。
莲娜从小出生于贫家直到十多岁后才因为具有强烈魔导力的天份而被选拔入了祈祷院当祈祷师虽然在身世之上她比其他同等级的人还要矮上一截但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她比其他人更能晓得所谓的世间疾苦。
所谓的“祈祷师”广泛说来是一种类型的魔导士只不过她们却是专门重于“治疗”的人。不论是伤口的治疗传染疾病的治疗甚至是诅咒的解除这些工作对于祈祷师而言都是有著相当程度的研究。
原本在千百年前练金术中的医学还不算十分进步时祈祷师是军队与许多大城市中不可或缺的角色而且地位也较为亲近平民。然而由于医药学的进步以及具有祈祷师天赋的人越来越少之故他们于是渐渐成为了崇高且被垄断的特殊职业。
不但平时不会轻易帮药石无惘的平民病患治病就连帮贵族皇族治疗后都会要求高额的代偿有的甚至成为某贵族的专门治疗者。
一般而言未当上正式的祈祷师前不可以轻易帮任何人治病就连当上了祈祷师后也无法在祈祷院不认可的情况下任意治疗其他人而祈祷院决定是否要为其治病的根据则是对方的家世与酬劳等等。这些考量与规则在在都是为了要维持祈祷院给人的距离感也使得他们在一般人眼中如此的高不可攀。
然而出生于普通人家的莲娜却不同虽然她未曾破坏规定擅自为人治病但是每当治疗了贵族得到部分酬劳后她总是会拿大部分去接济穷人也常常以自己身为祈祷师的身分般住一般人解决问题但也因为这缘故而被其他人视为异类。
可是也正因为这个背景她对于崆流那日所提出的问题其实早就有所怀疑。
她从以前就对于祈祷院的方针有著相当的疑惑她总觉得奇怪为何不能随意帮助他人治病以及祈祷院与一般人的距离总是有些遥远。对于这些想法她打从进到祈祷院后的不久便时常有著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把这些问题说出口来因为她晓得这些问题是不可能有人能回答的。
“管这么多干嘛?反正这是祈祷院总长们决定的绝对不会有错。”──她甚至可以猜到其他同为祈祷师的同侪们会这样的回答自己。
只不过祈祷院右是为何能决定这些事情呢?为什么自己空有天份却不能善用来帮助他人呢?如果说决定这些事情的权力是神所赐予的那又是什么样的神会如此差别的对待自己的子民呢?接二连三的问题自从昨天听到崆流的话后便一直回绕在莲娜的脑中未曾停止过。
然而就在莲娜一面祈祷一面思考著这些问题时后方却传来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口走来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在她的身后。
但是莲娜并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迳自继续著它的祈祷。
“听说昨天生了一件大事情。”过了好一会儿莲娜身后的人突然这么说著。
闻言莲娜缓缓站起身转过了头来对著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并且行了个祈祷师惯用的礼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详细情形你还是去问院长比较好。”
莲娜对著面前的男人这么说著他年约三十出头有著高雅的气质虽然职位较高但与莲娜同样是祈祷师名叫“菲尔特”
但虽然两人同样身为祈祷师同时有著皇室血统且异常天份的菲尔特却是个被人视为下届总院长候选人甚至是圻加国王的厉害角色。
也正因为这份家世背景使得没有院长职位的他却有可以与院长比肩的职权再加上拥有皇室血统因此身分更是崇高。
“我刚刚派人去问过了不过带回来的答案却是拉杰尔他已经不晓得跑到哪去了。”用著有些不屑的语气说完后斐尔特接著又继续说道:“你晓得他人在哪吗?”
“对不起我并不晓得。”莲娜用著有些冰冷的语气回答著。
跟家世无关她从以前就不大喜欢菲尔特的许多想法虽然这并不会使她产生厌恶但怎么说也无法很友善的去对待他。
然而也不知是他的个性过于迟钝还是并不在意菲尔特依旧迳自说道:“根据圣院武士那边的说法似乎是有人在这里杀人了。”
“既然你都晓得了又何必要问我呢?”
“因为根据圣院武士队长的话当事情生的时候你就在现场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被杀的人尸体不见了所以你是证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等到要判决时我再出来作证不就好了吗?”
“只怕到时候你也会被涉入这事件之中。”
听到这句话莲娜不禁稍稍皱起了眉头来转头看向了菲尔特用著“?”的表情望着他。
“总院那边对于这件事情相当的在意他们要求我把那个事件的元凶以及关联者都带回总院。”菲尔特说完用著严肃的神情看着莲娜“你应该懂我为何要这样告诉你吧?只要你跟我说一句我立刻可以让这件事情与你完全摆脱关系。”
“劳你费心了但并不需要我会前去总院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那么我先告辞了。”
语毕莲娜便想转身离开但谁知菲尔特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在帮你难道你不懂吗?总院那边的老头们对于身分看得十分重要你的出生对于你而言相当不利。”
“请放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相关。”
语毕莲娜轻轻拨开了菲尔特的手朝著一旁的门走去但就在这同时却听菲尔特在后方继续说道:“劝你再考虑一下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往自个儿身上揽的。”然而莲娜却像是没听到般始终不曾回头。
祈祷院本身就像是个半学校制的机构未正式成为祈祷师的人都在这一同修业而完成了修业后的祈祷师有的被分配到一些事务上有的会被自由调度也有的像是莲娜这样继续留在原本的祈祷院辅佐院长或其他人工作。
一般而言大多数的祈祷师都不愿意担任这样的工作因为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对于一个祈祷师的未来几乎一点帮助都没有。
对于每个祈祷师而言他们的梦想多半都是成为一院之长甚至是总院的元老可以左右国家的政事也因此他们需要建立广大的人际关系所以现今绝大多数的祈祷师心中所抱持的早已经不是济世救人的伟大理想说白了点他们就与世俗之人一样。
然而这样的真相却是莲娜知道但还是不打算相信的。
依旧苦思著这一切的她不自觉地走到了水牢的入口前。虽然她并不确定已经逃出的崆流是否会再度回到里头但是从守卫们没有报告异状的这点看来崆流倘若不是又回到里头就是他用了什么样的魔法让大家以为他还在里面。
只不过莲娜这时并无心去确认那些事情倘若以往的他也许会直觉且毫不犹豫地认为犯罪的人就该受罚。但是现在面对著的是个几乎不像人的崆流他浑身上下所充满的特殊气息不禁让莲娜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相当程度的迷惘。
在水牢入口前徘徊了一会儿后莲娜走到了祈祷院正后方的“祭典之泉”前。
那是个全年都十分寒冷的水泉圆形的水面上几乎可以映照出如镜面般光亮的景象也是这座祈祷院最自傲的地方。平常绝对不对外开放只有一年一度的祭典时才会让人来此并且取用一小杓的圣泉之水当然需要先捐钱。
但就在莲娜才刚走到湖畔之际抬头却见到拉杰尔这时竟然在在湖面的中央并且念诵著她从未听过的咒文
“光影虚无未知混乱源头”
“院”原本想出言的莲娜却因担心自己是否会影响咒文的念诵因此便闭起了嘴来静静地看着。
“在魂魄的彼岸连结的光与影的存在被封闭的原始型态于此一刻展现出原本的光彩!”
当咒文念完的瞬间只见得以拉杰尔为中心水面上开始起了阵阵的涟漪随之水面上出现了以光线构成的魔法阵纹路。而在那魔法阵的下方水面也同时开始起了像是漩涡一般的流动不多时水被魔法阵吸入而另外一面却突然飞出了一把像是由冰制造出的钥匙来。
只见这时拉杰尔并未立即将那把钥匙握在手中而是在念了一个小咒文制造出结界来将钥匙包裹之后这才放入了怀中。
当这像是仪式一般的行为结束之后拉杰尔缓缓回到了湖边随即确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莲娜你可以出来了。”
由于这话说的太过平淡莲娜过了数秒后才猛然惊觉于是她连忙走上前去来到了拉杰尔的面前来。
“院长对不起我”
“好了用不著多说什么。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对吧?”语毕拉杰尔露出了身为老人特有的狡猾笑容来。
而听到了这句话莲娜先是犹豫了一下接著还是点了点头可是却又忍不住问道:“您是为了要帮助那个人吗?”
由于这个问题杰拉尔不禁为莲娜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而轻叹了口气但最后还是答道:“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不要去多牵涉他跟你全然无关。”
“即使您这样说但是”说到这莲娜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疑惑著究竟该不该把这些心理的话告诉院长虽然对莲娜而言杰拉尔比其他祈祷师比起来较为特殊但是她还是不认为他真的会给自己一个与其他人不同的答案。
但就在莲娜陷入困惑与苦恼中之际忽听得拉杰尔突然问道:“莲娜身为祈祷师的你真的相信自己所信仰的神吗?”
语毕不等到她的回答拉杰尔就迳自说道:“照理说来身为借用神的力量的我们是不可能也不应该去怀疑这些事情但是现今的神祇是不是已经被人格化了呢?其实从各种古代典籍的记载中除了最初的神祇以外其他的神都是被人穿凿附会制造出来的有的时候甚至带著强烈的政治动机。”
“院长”对于拉杰尔的话莲娜本想出言回答但却无法插得上嘴。
“其实这种疑惑我敢说不只是我就连你、圣院武士甚至是总院那群元老们都有只不过不愿意去真的怀疑罢了。”说著拉杰尔不禁叹了口气“反过来看所谓的魔也是同样的道理迫害异种宗教将他们的信仰视为异端如果被迫害者的神真的存在的话现在也许早就为了子民信徒而毁灭了无数国家了吧。”
“您的意思是说神根本是不存在的吗?”
“不能这么说但最起码我们心中存在的神绝对不是像我们所记载的那样。就好像是一个被人广为推崇的君王也不可能是个完美的人。”语毕却听得拉杰尔突然笑了起来“抱歉啊说著说著我好像把话都给扯远了其实信仰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自由心证的你想相信也好怀疑也罢都是自己的自由。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信仰归信仰当产生迷惑的时候还是不要太过深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