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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曙光穿透门窗,洒落在房内。
房内帘幔半垂,床榻上一片凌乱。
一名衣著凌乱的男人正倒在赤裸的女子身上
尹之雀还没睁开眼睛,脑海中的记亿已如扑打在岩石上的海浪,翻来复去。
她轻轻的挪动身子,下料,那仍嵌在她体内的粗大男性倏地又勃起硬挺起来。
她的身子立即僵住了。
不要!不要再来一次了!
她全身的肌肉紧绷,绝望地不敢回想昨夜那仿佛没有尽头的疼痛。
昨夜的烈日就如一匹狂乱的野马,只顾著自己恣意的冲剠与奔驰,完全没有顾及青涩脆弱的处子的她能承受多少?
一整夜,他反覆再反覆的要她,那感觉就像置身在沸腾的滚水中,她的娇躯被他强迫著,使她除了承受外,连些微的反抗都不能
忽然,嵌在她体内的“那个”又冲动了起来。
“啊!不要!”尹之雀倒抽一口冷气,花穴一阵紧缩,柔润的甬道因控制不住而不断收缩。他也醒了。
他先是微微抽出—些他的男性象徵,然后又猛然地插得更深!
“不要”她气若游丝的苦苦哀求,却换来他直捣黄龙的蛮横干劲!双掌握住她的乳峰,他跨坐在她身上,急速的摆动,将勃发的欲望全数灌人她的体内。
“喝!”他的男性直接进驻到她的体内深处,爱液沾染了那块生命孕育之地。
烈日的胸膛因喘息而剧烈的上下起伏,虽然他的欲望已经获得满足,却还是不想退出她柔软的甬道
直到,他听见一阵细碎的啜泣声。
懊死的!
他望着她泪眼汪汪的小脸,这才领悟到,他伤害了他的小妻子,被褥上斑驳的童贞之血更明白的向他控诉著。
他曲起双膝跪在床上,从尹之雀倦中带泪的小脸蛋看到她那青紫相交的肌肤,再从满是瘀红的双峰看至敞开的细柔双腿间
他迅速地别过头,不愿让她发现自己的愧疚。
没有必要觉得残忍!他这么告诉自己。
圆房本来就是为人夫君天经地义的权利,是一个做丈夫应有的权利“尹之蝶”难受是她家的事,他根本没有必要感到愧疚!
对!这就是他的报复。
“把你自己遮好!”他忽地大吼一声,掀起被子往她身上一丢,火速下床,冲出房间。
他俩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温柔、没有甜蜜,有的只是痛苦与伤害。
从那一夜之后,他们两人可说是形同陌路。
白天,尹之雀逗留在厨灶的时间倍增。
她一步步学著厨艺,也顺便试吃各式的咸甜小点。
她的笑声变得更多、更清亮,乾瘦的身材也增加了些许的丰腴,事实上,她多了一份珠圆玉润的丽色,渐渐少了当初嫁来的小家子气,但却仍然保留了那份纯真与烂漫,难怪她人见人爱了。
而烈日呢?
他似乎变得更加忙碌,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成天在武场训练新来的镖师,直到半夜三更才回旭阁。
每一晚?尹之雀总是浑身紧绷地躺在床上,僵硬地等待他回房的脚步声、推开房门的咿哑声、坐在床边褪衣的细碎声。
接著,总会有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贴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他粗糙生茧的掌心抚得她的脸颊感到微微的刺痒。
那种感觉很奇异的令她感觉安全。
之后,总是一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那声音中彷佛有悔恨,也彷佛有无比的歉意。
她的心头漾出一抹温柔,一抹令她想哭也想笑的莫名感受。
每每在这一刻,她多么希望黑夜是没有尽头,她多么希望窿己能留住每一分、每一秒。
但不论时间再怎么长久,大手终于还是离开了。
她会听到衣料的细碎声再度沙沙的响起,门被拉开,合上的声响,及脚步声渐渐远离。
尹之雀必须狠狠的、牢牢的咬紧下唇,才能忍住想要唤住他的欲望。
相公,你都在武场上做了些什么呢?
伍葳葳一直都跟在相公的身边吗?
整整半个月来,这两道疑问始终困扰著她,她曾鼓起勇气想询问他,却因为伍葳葳的在场而将话全数吞回腹内。
武场每日下午有一刻的小憩,此时,厨房会赶著将刚煮好的新鲜点心送过来给这些大汉们充饥。
今儿个的点心是热腾腾的大烧肉包。
“小七、阿生,你们两人帮小红提篮子送去武场。”碧大婶忙著发号施令,快手快脚的将刚蒸好的包子放人篮内。
“翠儿,给烈爷的茶沏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另一名丫环大声回道。
“碧大婶,全送出去了。”努力帮忙的尹之雀咚咚咚的跑来,娇俏的小脸红扑扑的。“呼!我可要休息一下了。”
“那可不行,小麻雀夫人。”碧大婶不由分说的抓住她,将一只竹篮塞在她手里。“哪!送去吧!”
“送去?”尹之雀迷糊地跟著碧大婶念了一遍,心跳不由得加快。“送去?!”
“当然哪!”碧大婶一副“理当加此”的模样。“你可是夫人,当然该由你给烈爷送点心去啊!”这番话立即引起众人的附和“是啊!夫人,快去吧!”
“对啊!记得去警告一下那位伍姑娘别太过分,别老是吃烈爷的豆腐。”厨灶二手老吴大声建议著。
“夫人,可别再和烈爷玩躲猫猫了,夫妻床头吵、床尾合嘛!”又一名婢女细声细气说道。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这群下人瞧得可明白了,烈日和“尹之蝶”八成是咳咳!房事不顺咳咳!所以,主子们的态度才会那么奇怪。
男的嘛!在武场内成了魔鬼教头,女的嘛!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装可爱。
拜托!他们都快看不下去了。
“好啦!快去吧!”碧大婶朝她纤细的背脊上重重一拍,替她加油打气“夫妻俩有什么不愉快,就趁早讲开来,不然,哪时才能生个小少爷给咱们瞧哇?”
愈靠近武场,尹之雀的脚步便愈缓慢。
她不由得拉拉衣领、整整衣袖、理理发鬓、拍拍长裙。
一连串的小动作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一点。
至少,她要比伍葳葳更漂亮一点。
这段日子,任瞎子也瞧得出伍葳葳对烈日存的是什么居心,而且,伍葳葳习武的这一点,又占了强烈的优势。
每天,尹之雀亲眼目送他们到武场,见到伍葳葳整个人几乎挂到烈日身上,偶尔他俩还会交谈上几句,话中净是些她听了也不懂的内容,那滋味可不是普通的难受!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呢?
难道,就是因为那个伍葳葳要抢走烈日吗?
伍葳葳想抢走烈日,是要和他当夫妻,与他圆房吗?
可难道伍葳葳不晓得夫妻圆房是呃!一桩“痛得不得了”的事儿吗?
难不成自己还甘愿要再忍受那种“痛得不得了”的“好事”吗?
嗯!她做出结论
她绝对不喜欢烈日这个相公被人抢走啦!
思及此,尹之雀的脚步就坚定许多了。
“休息。烈日光著胳膊、赤著上身,面无表情地宣布。
“砰!”一群人东倒西歪的倒地。
“哎哟”待烈日走远了,才有人敢哀嚎出声。
近来,烈日的训练过于严酷,有人甚至不支晕倒在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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