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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从发现阮秋对他的重要性起,他就决定不管如何,这辈子他是只有她了,就算是使手段,他也要她永远留在他身旁,那么,今天他为何这么说呢?
你总不能一天到晚尽苞着我。
他明知道青阳对阿秋的心绝不单纯,为何还要阿秋去赴约?为什么
或许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善良吧!燕枫自嘲的笑了。
总得让她去看看世界,总得让她知道她还有别的选择,总得让她明白,她不一定得一辈子绑在他身边如果她仍旧选择了他,那他就绝不再放手了,对像他这样的男人来说,一次的无私就已经够了!
房门咿呀的一响,封叔的声音跟着响起
“阿秋?回来啦!”
燕枫身子一僵,将视线定在窗外池旁的大石上,他努力克制着转身的冲动。
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听到封二叔道:“怎么了?”
怎么了?
他猛地转过身,见阮秋端着一碗汤葯,眼角含笑的望着他。
“爷,”她走近他“吃葯了。”
燕枫眉一皱,眼里精光一闪,微微笑着退了一步。
他闲聊道:“回来得真早,和表兄的约会呢?不愉快吗?”
阮秋脸一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舌头被猫吃啦?”他走到封至尧身旁坐下“还是被表兄吃了?”
“爷,”将手里的汤葯放到桌上,阮秋语气里带了点微啧“别说那些,先吃葯吧,葯都凉了。”
“嗯,”端起葯汤举至唇边,见阮秋神情里有掩不住的急切,他笑了,又将葯汤放下,恰恰伴在封至尧跟前。
封至尧鼻子动了动,眉微微皱起。
“葯凉了。”他说。
“嗯,”燕枫谜似的回“葯凉了。”
“爷”阮秋还待说话,封至尧却突地伸手朝她点去,那出手的速度怨快,阮秋根本连动都来不及动就已僵成塑像。
“二叔的点穴功夫愈见精进了。”燕枫捻起一方白纸放进葯汤里,嘴里还淡笑赞道。
“唔,”封至尧看着白纸染上一层暗红“这葯吃不得,太补了。”他摇摇头。
“爷”阮秋能动的剩一双眼和一张嘴,她可怜兮兮的瞅着燕枫“我做错了什么?”
燕枫走近她,细细打量,一张俊脸几乎贴上她的脸。
“不错,”他道“这人的易容术称得上高了,虽称不上十分,怕也有八、九分像。”
“是吗?”封至尧也把一张老脸凑上“是我老眼昏花啦?怎么我到现在仍认不出?哎,这娃子扮得真像我那傻瓜徒弟。”
“师父,你们是怎么了?我本来就是阮秋。”
“错啦!”封至尧竖起食指在她面前摇着“你不是,光凭你端来那碗凉了的加料葯汤,我就可以断定你不是阿秋!”
“为”
“因为那傻阿秋知道葯一凉入口就更苦了,所以她端来的葯汤总是热的,常烫得一双小手发红,也不叫一声。”燕枫半垂着睫道。
假阮秋呆了半晌才道:“爷,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方才有事,才让葯给搁凉了。”
“这样吗?”燕枫的唇微微弯起,他端过葯汤送到假阮秋唇边“有个方法可以证实你的身份,这可是苍燕门中的大秘密。你把这葯汤给喝了,若没事,我就信你是阮秋。”
假阮秋的眼满是恐惧,她连张口辩解也不敢,深怕燕枫趁机将葯汤倒进她嘴里。
“对呀,我都忘记这方法了!”封至尧手一拍“我那傻瓜徒弟不畏毒的,让我瞧瞧你是不是也如此。”他嘻嘻笑道。
直到燕枫将葯汤搁回桌上,假阮秋才开口道:“为什么?”
“为什么傻徒弟不畏毒?”封至尧偏着头道:“因为方便试食啊,所有要入燕枫口的东西,阿秋都会先试过,所以喽,为以防万一,从她入苍燕门起,我就拿毒葯给她当糖果吃。”
“不,为什么告诉我?既然这事是苍燕门的秘密。”
“因为,”燕枫轻笑道“你不会有机会将这件事说给第二个人知。”
假阮秋闭上嘴,圆圆的脸上是一片惨白。
“我”过了一会儿,她才勉强开口道“我不懂,资料里说阮秋是唯一能轻易近你身的人,难道这是假的?”
“不,是真的,”燕枫的眼半合着,他唇上的弯弧显得十分迷人“但你并不是她。”
“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她挣扎的问,决心要死也要当个明白鬼“为什么?我自认自己的易容术无人可以识破。”
“因为,”他靠近她的耳,低沉的嗓音如夜的低喃“因为我绝不会错认自己心爱的女人。”
“看来,‘他’的手段是愈见狠厉了。”
命人将刺客押解到刑堂后,封至尧坐在书房里,一面端起茶啜饮,一面开口道。
“嗯。”燕枫若有所思道“从爹说我成亲后将接任门主之位,‘他’就似乎愈急着取我性命,呵,”他低笑“他愈急,留下的线索就愈多,敢让人今晚扮阮秋来,‘他’要不是真对这个计划有十足的把握,就是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
“‘他’大约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封至尧猜道“听门主说,过两天南浦老人就要来了,等南浦老人一到,你和唐家小姐的亲事就会正式订下。”
“唔。”对这个消息,燕枫仅应了一声。
“你预备何时收网?”封至尧试探的问。
“这问题得问‘他’才是,”燕枫微微笑道“看‘他’撑到几时才露馅,看‘他’要到何时才愿亲自出手,或者,看‘他’是否愿留我一条性命?”他自嘲的问。
封至尧摇摇头,正要回话,却突地停住动作,静静的看着门扉。
不久,冰花格子门让人推开,阮秋端着葯汤走进。
“不会吧,一天来两个假货?”封至尧怪叫道。
阮秋好奇的看他一眼,没说话,径自将葯汤放至桌面,抬起头,见封至尧和燕枫都盯着她,她疑惑的看看两人,然后,就搞不清状况的笑了。
“傻徒弟?”封至尧试探的叫。
“师父。”阮秋回应的唤。看看空荡荡的桌面,她偏头道:“今晚没下棋吗?还是师父又被爷给解决了?”
“去!”封至尧一挥手“枫儿今晚可是兵败如山倒,你就没看到师父大显神威的样,那可是”
“又吹牛。”阮秋嘻嘻笑道“爷,”见燕枫盯着汤碗瞧,却不喝,她微皱着居“怎么了?是葯凉了吗?”
说着伸手去碰碰汤碗“不会呀,还热着呢,爷快趁热喝吧,凉了苦口。”
“嘿,他是怕”封至尧不甘寂寞的开口。
“二叔!”燕枫微摇了摇头。
阿秋要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怕不知会自责到什么地步
“不说就不说。”封至尧摸摸鼻子,坐回原位。
“怎么”
“没。”燕枫端起葯碗一口喝尽“今晚和表兄的约会如何?”他问。
阮秋皱皱鼻“没什么呀,一去就撞见他和别人吵嘴。”
“吵嘴?”封至尧极感兴趣的问。
“嗯,和燕夫人。”她指的是燕凤英。
“嘿,这小子连凤英都要欺负,再怎么样也是自己老娘,也不懂得多体恤些”封至尧叽叽咕咕的念。
“二叔”
“好,我走自粕以吧?”封至尧站起身“怎么我说什么都不对啊!”走了封至尧,室里突地显得很静,燕枫拉了椅子要阮秋坐下,接着才问:“然后呢?”
听她叨叨絮絮的说着今晚总总,听她说燕青阳准备了什么,又对她说了什么,燕枫原本悬着的心慢慢放下。看来,虽然青阳的话里多有暗示,但傻阿秋似乎全没听懂。
“就这些了?”见阿秋停口,燕枫遂询问道。
阿秋点点头,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摇头“差点忘了,”她一面收起桌上的葯碗,一面答:“他还问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要不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