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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搅了搅,在确定面条都煮烂了之后,迅速打了两个蛋进去,又急匆匆的从冰箱里抓出一把青菜洗了洗,折对半后丢进去。
必掉瓦斯,她定了定神,耳朵听到前面传来电视的声音。敢情那家伙已经自动自发的看起电视来了。
这时,她忽然想起美好的梦境。她住进白马王子的豪宅,享受他的温柔体贴,而现在,她却被迫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现实和梦境果然是两回事,她真的要学着长大了,不能老是作白曰梦了
“安小萱,面煮好了还不坑谒出来!”
她的心又是一跳。他他他、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连忙用托盘盛着铁锅和两副碗筷定出去,板着小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没那么好欺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看到他大剌剌的坐在沙发里,下半身围着她的浅蓝色浴巾,上半身什么也没穿,那劲结的上半身和胸肌那么显眼,她不自在的别开眼,心却一直狂跳。
“这上面绣的啊。”他坏坏的咧嘴一笑,举起脚来,大脚上赫然穿着她的粉红凯蒂猫拖鞋,鞋面绣着安小萱三个字,她蓦然涨红脸。
“你这人怎么这样,随便穿人家的拖鞋。”谁知道他有没有香港脚或灰趾甲,可不要把皮肤病传染给她。
“谁叫你这里没有别双拖鞋。”他放下脚,交迭在一起的腿晃啊晃的,嘴角隐隐浮着笑意。“你也真好笑,一个人住,又只有一双拖鞋,还要绣上名字,你的占有欲很强哦。”
她的脸又红了。“胡、胡说,什么占有欲,那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啦,名字是她亲手替我绣上去的,我叫安萱,不叫安小萱,把拖鞋还我啦。”
“不还。”他双脚着地,就算她想抢,也得等他甘心把脚举起来才行。
“哪有人这样的?”安萱哭丧着脸,感觉自己遇上土匪了。如果他把她可爱的拖鞋撑破,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她通常也只敢在心里发狠,要她真有什么作为是不可能的。
“就是有。”滕璎长臂一伸,赖皮的掀开锅盖,香喷喷的味道令他精神一振,也不将汤面盛进碗里,居然直接拿筷子就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嗯,味道还可以。”
“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我也要吃耶!”安萱气急败坏的阻止他。
可是没用,他只瞥了她一眼。“那就吃啊,我又没有阻止你吃。”说完,继续安适的捞面条,吃相豪迈。
“喂喂喂!你这样直接吃,我怎么敢吃嘛?”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完全想不出办法来阻止他继续污染那锅面。
“吻都吻了,同吃一锅面有什么关系?”这话从满足的吞面声里传来,安萱听起来倍觉刺耳,肚子也更饿了。
她实在讨厌自己在他面前这么容易脸红,可是现在,她又被他不正不经的回话给弄得面河邡赤。“你不要胡说,我们没有接吻,那是个意外。”而且,她才不要把和他的吻归类于接吻哩。
滕璎笑了,似乎在笑她太过拘泥。“好吧,既然意外都发生了,同吃一锅面有什么关系?”他调侃的说。
安置蹙眉扁嘴了一会儿,在形势比人弱之下,她只得默默盛了碗面,坐在旁边闷不吭声的吃,并且在心中发誓不要再跟他说话了,跟他说话,她根本没有赢的空间嘛。
“为什么没有贡丸?”吃到一半,他忽然质问地。
这次换安置只看了他一眼。“我家没有啊。”况且都吃那么久了,现在再来问不嫌晚吗,难道有贡丸可以直接丢进去?
“为什么没有?”他再问,这次的口气更理直气壮。
安萱傻眼了。他询问的语气那么理直气壮,好像每个老百姓家里都要常备贡丸似的,真是神经,宪法又没有规定家里要有贡丸。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去买。”明明她想说的是“我哪知道你喜欢吃贡丸啊”说出口的却是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句话,她真是好欺负得没救了。
“买多一点,我喜欢吃贡丸。”吩咐完毕,他继续大口吃面,还直接捧超锅子来喝汤。
安萱叹了口气。“好好,知道了。”
什么嘛,她干么明天去买?难道明天他还要住这里?而她还要苦命的煮面给他吃吗?
“对了,”他放下锅子,挑挑眉毛。“我对海鲜和鸭肉过敏,千万别买这两样东西。”
安萱眨了眨眼。“哦,好,知道了。”
奇怪,梦境里明明就是白马王子体贴的问她不吃哪类食物,还优秀到亲自下厨煮东西给她吃,现在却是她苦命的在服侍着他,她好想回到梦里哦“好饱。”他搁下筷子,安置探头一看,杏眼圆睁。
不会吧?她才吃了小小一碗,他却把整锅面都吃掉了?
他是什么变种食兽,居然可以在顷刻间解决一大锅面?呜呜,不管,她肚子还饿啦。
“你这里布置得满温馨的。”饱足之后,他点起了根烟,舒服的往后靠,双腿自在的伸展。
这是一间很女性化的套房,入门处有个原木鞋柜、一组懒骨头式的米白色双人沙发,原木地板散落着几个大型的红色心型抱枕,一张长方形的原木小茶几,门与床之间用象牙白拉帘隔着,一张双人床垫置于其后,没有床架,床头放着一迭小说,旁边是粉色衣柜和一张小的梳妆台。
闻到烟味,安萱连忙搁下碗筷,迅速的站起来双手挥舞,试图赶走烟雾。“喂喂!你别乱抽烟,这里禁烟,这里禁烟啦!”
他斜睨她一眼。“禁什么烟?又不是公众场所。”他才不理她的抗议,径自悠哉的把烟抽完。
安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污染了她的小天地。床单上礼拜才抽空换的说,现在肯定不香了啦。
噢!这个恶晓究竟是什么邪神派来搅乱她生活的?连她老爸和老弟来时,她都不准他们在她房里抽烟,这条严格的戒律却为他打破了,他到底算哪根葱啊?
“我累了,晚安喽。”
眼看着他高挺劲拔的身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缓缓踱往她的双人床,安置紧张的浑身紧绷。
“你要干什么?”她迅速跑到他面前,双手展平拦阻他,眼中的决心很强。这次不能再对他妥协了,床是她的,今天她很累,她、一、定、要、睡!
滕璎轻易的就越过张牙舞爪的她,伸手按了按床垫,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这里还有棉被吧?”
安萱一愣,眨了眨眼,点头。
她超级怕冷的,衣橱上方还收着两床蚕丝被,那是去年冬天她省吃俭用了一个月才忍痛买下手的。
“全部拿出来。”他正视着她,眉毛高高挑起,但却微微一笑。
“哦”安萱连忙又咚咚咚的跑去拿小板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取下衣橱上方的两床蚕丝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乖乖照做,心想只要他不来抢她的床就好,她很认床,没在自己的床上睡不安稳,所以她死都不会把床让给他,但如果他要睡在棉被上,她没意见。
滕璎指示着她“铺在床垫上。”
安萱又连忙照做,铺好时已经气喘吁吁,而且肚子还在饿。她根本没吃饱啊,力气也全用光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唯命是从
滕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看到她发顶乱翘的程度不禁发笑。要让她的发丝柔顺,看来要用保鲜膜把她整个头包起来睡一晚才行这滑稽的画面令他唇边隐隐扬着笑意,只是坐着喘气的她不可能看到罢了。
“有没有精油?”他嘴角微扬了下,想象这个小炳比人待会儿会出现什么惊恐的表情,他就很愉快。
奇怪,他不是国际保护动物协会的一员吗?原来他血液里流有虐待小动物的因子啊,这太不妙了。
安萱又是一愣,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有。”
他怎么知道她有精油?那是做直销的高中同学说什么也要她买下的,为了替老同学捧场,她整整饿了半个月才有钱买下那小小一罐、不到5ml的熏衣草精油,而她却因为忙翻了,一次也没用过。
“去拿来。”他率性的拨了拨黑发,那个广告里洗发精巨星般的动作叫安萱看馒了眼。
听到他的指令,她像个娃娃般的回过神。“哦!”她转身,从梳妆台上拿起精油,回头一看。他居然已经拿掉浴巾,趴在她好不容易铺好的柔软床上了!
安萱愣然看着自在的他。他健硕的背部也晒成褐色,呈现一个完美的v宇形,然后,只着一件深色四角裤她的喉头缩紧,她的胃部发烫,她已遗忘了饥饿的感觉,莫名的想起他们之间的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