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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燃看着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苏母,无奈又愤怒,医生说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就她吞下去的那个剂量是致命的。
苏母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办好手续的许惟泽进门看着对持的母女两个,走到另一边办了个凳子坐在苏母面前。
沉默了很久之后许惟泽突然开口:“阿姨,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母没有吭声,连苏亦燃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都那么熟悉,苏母都把他当成半个儿子、认定的女婿了,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
许惟泽双手捧住苏母的手说:“阿姨,你知道我又隐疾吗?”
苏母的每天一挑,眼睛终于睁开,双眼惊诧的看着他。他看起来阳光帅气,四肢健全会有什么病?有病还追求她女儿?
想想他的背景,不是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吗?但是都二十好几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身边也没别的女生,一直傍着她的女儿,难道真的有病?
虽然他喜欢这个青年,想让他当她女婿但是他有病的话就另当别论,她都觉得自己嫁错了人,痛苦一辈子,可不向她女儿也痛苦。
许惟泽说:“阿姨,我从十岁开始看心理医生,那个时候我有严重的自闭自残行为。”
什么?自残?太可怕了!
苏母蓦然坐了起来:“那你还敢追求我女儿?”
许惟泽苦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十岁之前我很厉害的,是个积极向上的少年喜欢参加各种学校的活动,踢足球,才艺比赛,哦对了我还一直是少先队的队长。”
苏亦燃觉得不可思议,许惟泽少年时代那么活泼好动吗?想想他长大后的样子,突然的转变……苏亦燃脸色微变,许惟泽要说什么她似乎知道了。
苏母抿嘴没有说话,许惟泽看着她说:“是我妈让我变成自闭自残的人的。”
“你妈?”苏母只知道许惟泽生母不详,第一次从许惟泽的嘴里听到她母亲还是这样的事,心里不由得好奇。
许惟泽似乎是在回忆,嘴上扯出苦笑:“我十岁的时候我妈突然住院了,那天我中午放学去医院看我妈,可是我刚走到住院部大楼,就看见我妈从楼顶跳了下来,整个人跟沙发一样一下子就砸在我面前,我低头看我妈,血肉模糊,血跟河水似地流……”
他说的时候语调平淡,没有什么起伏,但是看他的脸,简直是万念俱灰。
一个孩子还那么小,就亲眼看见自己母亲跳楼摔死在自己的眼前,是多么残忍的事实!
许惟泽一双眼睛噙着泪望向苏母:“阿姨,我经历过,所以知道这种伤害有多痛。亦燃不是你的女儿吗?你忍心伤害她吗?”苏母颤抖着手摸摸他的脸,扭头看看苏亦燃一下子痛哭起来:“可是我也疼!我也疼啊!没有女人能忍受自己丈夫外面有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