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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烦死了,每天都接这种客人,接久了不生病也会问出病来。”云若仙一个人在座位上偷偷低声轻喃,她捞起碗里的骰子,手势一转,又是个天豹,纱帘外的客人发出哀叫声,知道今日要见她是无望了。
无聊死了,再加上坐太久,屁股都坐痛了,于是她开始受不了的蠕动着。
忽然老鸨的声音从外传来“大爷,让我向若仙问问,她现在还有客人,大爷”
老鸨这么焦急的声音有些奇怪,云若仙还在纳闷,一群人便走了进来。带头的人似乎穿着白衣,只是她隔着帘幕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个男人,因为妓院就是要让男人快乐的。
她打了一个哈欠,每天都过这种生活,无聊透顶,要不是怕钱出入找不到她,她早就走了,这一年多来,他都没给她任何讯息,她怕自己离开天香楼,他就不知要到哪里去找她,而且她听说他们的破房子被风雨吹倒了,就算她想回家也没地方可住。
“云若仙吗?”带头的白衣人站在她的帘幕前问。
云若仙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这个声音更好听,让人感觉仿佛全身一阵电流窜过,她开始对他有点兴趣了,她装端淑的轻声细语道:“这位公子,请问你从哪里来,我似乎没有听过你的声音。”
浪破天一个弹指,身后的一群仆人立刻把不停嚷嚷的老鸨架住,让老鸨吓得不敢说话,他再一个弹指,立刻有仆人把银票递到他手上,显然想用银票来让云若仙心动。
他将其一张张排在帘幕前,这才开口说:“我想见你,但是我不愿排最后一个才见到,我不吃人家的剩菜残渣,而老妈妈不停嚷嚷有点烦人,你说你要先见我或是最后一个才见我?”
云若仙本来对他还有点兴趣,但看他这么嚣张,那刚兴起的一点点兴趣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又打了个哈欠,哼,骗人没有看过银票,这家伙嚣张到以为银两可以买得到一切吗?她不悦的咬着自己的小指头,真想开骂,但是还得顾及第一名妓的声名,只好隐忍下来“这位公子,一切都得照着规矩来,我有我的规矩,你若不能遵守,那就请回!”
“我也有我的规矩,看来我们两个的规矩是互相冲犯了,那该怎么解决这个歧异呢?云若仙。”云若仙还没回答,浪破天便用手指在纱帘上写了三个字钱出入。
云若仙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由于钱出入是义父的本名,但是他老嫌这个名字让他逢赌必输,所以对外都自称钱进来,没几个人知道他的本名,如今这个人也知道,莫非他是义父派来接她的?
她立即喜上眉梢,说话声音霎时好听一百倍以上“妈妈,我决定今日只接这位客人,请其余客人回去吧。”
老鸨再次张大嘴巴,惊异的看着浪破天。
浪破天一展手上的香扇,轻轻折着,香风薰人,他有礼的微笑,笑容足以迷死人“我早说过她见了我之后,就不会想按其他的客人了,老妈妈,你现在终于相信了吧。”
老鸨不敢置信的出去,留下云若仙与浪破天一群人,浪破天坐在帘幕前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端详帘幕内的人。
倒是云若仙十分心急,她一直等他开口说钱出入的消息,等了很久见他不开口,她不禁有点生气了,没好气的开口“喂,钱出入传了什么话给我?他现在好不好?”
浪破天再次轻摇香扇,咦了一声“云姑娘,你说的钱出入是谁啊?”
闻言,云若仙吓了一跳“你刚才不是不是用手指写着钱出入吗?”
浪破天唉了一声,还不停摇头晃脑,以示自己感慨到极点“我以为天下第一名妓如何的美貌、多才,我只是写‘钱给你’,这简单的三个字,难道你看不懂吗?枉费我千里迢迢而来就为了看名妓一面,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传言传得太夸张,美化了你们,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以免再跟你说下去,愈加觉得幻灭,虽然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但是这种幻灭未免也太残酷了吧,唉。”
这说这什么话,这个混蛋臭鸡蛋,等一下看她怎么整死他这满嘴臭话的家伙。
她的端庄已经有点快装不下去了,若不是顾及还得待在天香楼内,而她是第一名妓的身份,她可能早就一把椅子掉过去,砸死他了,她虚伪的微笑道:“让公子幻灭真是不好意思,只是奴家我一时眼花看错了,人有失手,马有乱蹄,请公子不要介意。”她边说边骂自己真是笨蛋,想钱出入想得连字都会看错,简直白痴到家。
浪破天吁了一口气,假情假意道:“我是不会介意,反正显得没知识的是你,又不是我,但是刚才我还很怕你会说错成语,说成‘人有失蹄,马有乱手’,幸好你没有,我真为你高兴。”
怒火狂猛窜升的云若仙拼命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但她已经快要爆发了。好,等会没有让你输得喊爹喊娘、输光家产,我云若仙赌仙的名字就是混假的,让你倒过来写。
她按捺住内心的怒气轻声问:“这位公子贵姓大名?仙乡何处?”
“我姓浪,名字叫破天,我不学仙、不学道,所以没有仙乡,若说我的家乡呢,说实在的,还得看你是否配得上我,我才告诉你,否则跟一个知识、相貌都很低级的人说我的故乡,岂不是显得自己也变得低级起来?而告诉你我的名字已经算是我对你最大的恩惠了。”他又挥挥扇子,笑得十分邪佞“你说对吗?云若仙?”
云若仙差点气到爆炸,若不是手边没有茶杯,她可能真的一个杯子丢过去,不再顾忌什么后果“我自认相貌绝不低级。”
“喔!”仆人端来桌上的茶,浪破天饮了口茶,悠闲的开口“那是你自己讲的,又不是我亲眼所见,所谓东施效颦,不就是很丑的东施认为自己的容貌可以跟美丽无双的西施相比吗?所以同理可证,青蛙照水觉得自己很美,你说自己貌美,也可能是一样的道理。”
这个人实在够瞧不起人,每次说话都让人不爽到极点,云若仙狠瞪了纱帘一方的他一眼,浪破天,等一下没有让你输到改名字叫输破天,我云若仙绝不罢手。她假意轻柔说话,但声音已经气到有点不稳“浪公子,你知道我有个规矩吗?”
“你是说赌吗?”
“是,若是赌胜了才能见我的真面目,银子以一千两起跳。”她故意抬高价钱,本来基本银子是百两而已,但她实在太气他,一下了就提高十倍。
“我实在不太想赌,毕竟隔纱看人,愈是模糊不清愈是好看,若看得太清楚,只怕我会失望至极。”
又在说这种五四三的话,莫非这个人瞧不起她第一名妓的名号,云若仙反讥道:“该不会是浪公子你架子虽大,身上银子不到一百两吧?”
浪破天沉吟了一下,手指轻轻弹着扇面“听说只要在你身上花够多的银两,你就揭开帘幕见人,是吗?”
“是,只怕浪公子你没带这么多银子。”
“这倒不劳你费心。”他从袖口掏出一叠银票“这里是十万两,够多了吧,虽然我不会赌,但我要你揭开帘幕来,我要看天下第一名妓是美还是丑?”
“不赌我是不揭帘幕的,浪公子。”她不想轻易让他得逞,故意刁难。
他折折风,微笑道:“我没有说我不赌,我只是说我不会赌博,不过跟一个又弱又蠢的小女子赌,应该再怎么都会胜吧,所以唯恐我胜之不武,我先让你一局,不让你第一手就输得很难看,才先用十万两买你揭开帘幕,等会再赌第一手。”
云若仙气得脸色发青“不行,这是我的规矩。”
他依然一派从容微笑“真是奇怪啊,我听过逼良为娼、逼民起义、逼奸、逼嫁、逼洞房,但就是没听过逼赌的,云若仙,你不觉得你这个规矩很烂、很不合常理,也很该怎么说呢?”他停顿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才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思。
“从一个人的规矩就可看出一个人的人格,我觉得云姑娘你的人格实在是请恕我直言,实在是很烂很不健全,想必你这个人一定一无可取,才会来当妓女,真是可悲啊。”
可恶,可恶透顶,女人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云若仙禁不起他激,伸手揭开帘幕,露出真面目。站在浪破天后面的仆人全都发出惊叹声,因为在他们眼前出现一位绝世美女,肌肤白皙如玉,眉毛宛如新月初升,她那眼睛如烟波、如秋水,让人迷醉,而她美丽的唇微微开阖,露出编贝玉齿,让人想一亲芳泽却又不敢亵渎。
众人皆发出惊艳的叹息声,但是浪破天的眼睛却只在一瞬间射出强烈的光芒,随即收敛,接着连连摇头,还一边贬低她“唉,我就知道,比我家新来最丑的小婢还不如,真是叫人扼腕,云若天仙这句话恐怕是你自己编了之后,设计让孩童传唱的吧。”
云若仙握住椅把的手不断抖动,她把银票一古脑儿收下,告诉自己冷静,再等一下就可以叫这个满嘴臭话的臭男人输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奴家长相不好看,请浪公子见谅,现在你愿意跟我赌了吗?”
“虽然看了你的脸叫我兴致缺缺,但我人既然已经来了,就勉强跟你赌吧,赌什么?”
“奴家什么都赌,看浪公子要赌什么,不过赌金是你今天带来的全数喔。”马上就让你改名叫输破天。
“赌金是没什么问题,反正你长得一副蠢蠢的样子,一定会赌输我的,所以赌金根本不必在意,不过赌什么倒是叫人为难。云姑娘,你一向都赌什么?”
“我都赌骰子。”愈听他说话,云若仙愈气,但她气怒的模样却更显得艳丽无此,正在气头上的她,没注意到浪破天看她的眼神,他正大咧咧的欣赏她气红的脸颊,跟胸前裸露的白里透红的肌肤。
“那就赌骰子,赌大小,我选择赌大。”收住自己的眼光,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并不单纯,光芒闪烁,只可惜云若仙没有注意到。
她拿起三粒骰子道:“浪公子,若是赌大,每颗骰子六是最大,若能掷到十八点,就稳胜不输,你先掷还是我先掷?”
“当然是以客为尊,我先掷,不过我们的胜负是在这张桌子里的碗决定吧,若是骰子跳出去这个大碗呢?那该怎么算?”
“当然是算输。”
他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碗“那云姑娘你千万要小心,别让骰子跳出去,看你的手这么细,不知道会不会拿不稳骰子,让骰子跳出去,可千万要注意喔。”
有完没完啊!云若仙只差没破口大骂,丝毫不理会他,把骰子放在桌上。
他拿起骰子,不太在意的往大碗里丢,骰子在碗里滑动,发出清亮的声音,绕了几圈后骰子停止不动。
云若仙看了差点笑死,三颗骰子四点,她简直随便丢都会胜嘛,还以为这家伙多厉害,原来根本是个白痴。
现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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