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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现转向手术室,摆明懒得继续理会水月的追问。
可水月才不吃他那一套,正要启口追问他话里的真实性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带来了若亚平安的消息,也让她们满腹的疑问打住。
注射麻葯还未清醒的若亚苍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的静静躺在病床上,刑奕磷二话不说的起身步上前去,紧紧的握住若亚的手,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医护人员的步伐,将若亚送到病房去。
看着他们逐渐消逝的背影,水月对于刑奕磷的目中无人显然还是极度的不悦,正待发难,方以塑已经抢先一步的说道:“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可是”水月还是不服气,就是看不惯总是欺负若亚的刑奕磷那种说厌恶就厌恶,说喜欢就喜欢的善变。
包别提他那一副他说了就算,恍若王者的高傲模样,看了就让人有气。
就算他曾经帮她和以塑重新获得彼此的真爱,她也绝对不同意若亚去爱上那样的男人。
于是她将目光转向了新荷的身上,期望她能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上。
察觉了水月的目光,新荷对她的心理了然的一笑,可她仍理智的说道:“我相信刑先生会是一个适合若亚的男人。”
莫名的,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她愿意相信凭刑奕磷那种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若亚的心意,已经足够带给若亚幸福。
。--转载整理请支持凤鸣轩
夜已深沉,略显暗淡的半月高高的挂在天际,微微的光晕散发出一种令人揪心的孤寂。
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个昼夜,若亚此刻只觉得全身酸痛,她环视着四周,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在断断续续的昏迷与清醒之间,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医院,可又却讶异于自己触目所及,那完全不属于医院的感觉。
昏黄的艺术灯泡取代了刺眼的日光灯,温馨的鹅白色淡去了原本该属于医院的死白。
而墙上那些教人看了顺眼的画作,还有周遭舒适的摆设,除了自己手上吊挂着的点滴,触目所及没有一丝医院该有的沉滞。
不难看出这家医院绝对百分百的属于名流士绅的专属。
看着这家医院的豪华,若亚绝对相信这是刑奕磷的杰作,因为也只有他才会狂妄的自作主张,不顾她是否能住得起这样的贵族医院。
打量完了四周的环境,若亚小心翼翼打算伸展着因为长时间躺卧而逐渐僵硬的四肢,不意却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
她顺着手臂望去,这才赫然发觉自己的手竟被刑奕磷牢牢的握在掌中。
他怎么会在这儿!现在都已经大半夜了,他不回家去,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满心的疑问兜在她的心间,但那种不再寂寞的感觉却在她的心湖中划过一道暖流。
她细细的审视着刑奕磷的脸庞,只觉其上漾满了疲惫,情不自禁的她探出了没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轻抚着他俊挺的脸庞。
可尽管她的动作已经很轻柔,可仍惊醒了这两天一直睡不安稳的刑奕磷,于是赶在他睁眼前,若亚的手迅速的撤离他的脸。
而当刑奕磷睁开了而满血丝的眼眸后,第一件事便是打量着躺在床上的若亚。
在他对上了她清澄的双眸后,一颗高高吊了两天的心终于放下来,脸上亦漾起温柔的笑容,关心的询问着若亚。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问着问着,他的手还轻柔的探向若亚的额际,想要确定她有没有再次发烧。
尽管他的举动让若亚觉得心暖,但她仍是平静的说道:“我没事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不是没有发觉他温柔的眼神,也不是不知道他对她的忧心早已超越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既然明知无法接受,所以若亚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恍若没有听见若亚的逐客令,刑奕磷径自的站起身来,双手还忙碌的在病床旁的小瘪上搜索着。
“你在干什么?”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若亚没好气的问道。
他一向心高气做得紧,那为什么她的逐客令都已经下得这么明显了,却不见他有任何一丝的不悦。
“你躺了那么久,肚子一定饿了,刚好水月今天下午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汤,所以我打算倒一些给你喝。”
“我不饿,不要喝汤,你赶紧先回去吧!”不顾自己紊乱的心跳,若亚再次下逐客令。
这次不想再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刑奕磷霍地转身,锐利的双眼微微的眯起,脸上的笑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可以让人轻易辨认的怒气。
“你觉得我是一个可以放着自己的女人在医院不顾,只顾着经营自己事业的男人吗?”
刑奕磷的愤怒让若亚微微的瑟缩了一下,向来不饶人的嘴也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应该不是!”“那你就没有什么理由再赶我离开。”对于她的答案,刑奕磷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翻身过去继续为她盛汤的动作。
呆愣的看着他固执的举动,若亚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咕哝地说道:“可是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嗯?”刑奕磷的嘴里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原本放松的肩膀倏地挺直,颇有进入战备状态的感觉。
“本来就是嘛!我从来就不曾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也没有义务在这里陪我。”她嘟嘟哝哝的一长串抱怨毫不意外的再次引来了他的怒目相视。
只见他一手端着鸡汤,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里头的怒气再次毫不保留的射向她。
这辈子,她是惟一一个可以让他愿意亲手伺候、照顾的女人,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的不识好歹,三番两次的想要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教人生气。
“你你瞪什么瞪?”经过方才的那一番对峙之后,若亚原本虚弱的勇气顿时全数的回了笼,不甘示弱的她立时也跟着瞪了回去。
“我说过我要你,你就是我的女人。”既然这个女人还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他是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我也说过我不是你的女人。”真的没有见过这么番的男人,感情不应该是两情相悦的吗?凭什么他说了就算。“你”恨不得一手掐死顽固的她,难道要她当他的女人真有这么委屈吗?“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是又怎么样?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得要以身相许。”喝,这么快就讨起恩情,就知道这男人向来不安什么好心眼。
“如果我真的要你以身相许呢?”微眯着眼,这种毫无理由的拒绝几乎要让刑奕磷彻底的抓狂。
“答案是不!”刻意的忽略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跳,若亚干脆的说道。
“你简直是不知好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刑奕磷的语气倏地变得轻飘,庞大的身形已然缓缓的逼近了若亚。
“喂,你想干吗?”两人之间愈来愈窄的距离让若亚开始不由自主的紧张,她拼了命的往退后,可偏偏身下的床就这么一丁点大。
“我想干嘛,只是想要让你承认你是我的女人。”邪魅的勾起了一抹笑,看着她防备的眼神,刑奕磷顿时觉得可笑。
向来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拿不到手,对她当然也是一样。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已然攫住了她小巧的下颔,有力的双手以着适当且不伤人的力道,阻止了她的回避。
“你你别乱来,这里是个有法治的国家。”
尽管害怕得心头狂乱,若亚仍努力的压抑畏惧,朗声警告着。“而且我是个伤患,要是我有个什么万一,你肯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法律?!”不屑的冷嗤一声,显然这个小妮子还没有搞清楚他在美国是靠什么起家的。
黑社会耶!这世界上真有怕警察的黑社会吗!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黑道的存在了。
“你”若亚还要再说什么,但刑奕磷却已然快一步的封住了她的小嘴。“唔唔”顾不得腰间传来的疼痛,若亚奋力的想要挣扎,可是他发现了她的意图,长手长脚的立时制住了她的蠢动。他的吻来得既深且狂,让若亚不能拒绝,只能接受。渐渐的他那嬉戏般的舌挑起了她身躯内情欲的因子,不自觉的,她停止了一切的挣扎。从抗拒到接受,再从接受到投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是若亚所脑控制的了。刑奕磷满意的发觉她的投入,狂热的吻变得温柔,一寸一寸的吞食掉她所有的抗拒。直到他认为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让她认知自己的地位,他才满意的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她。“口不对心的女人!”以指腹轻抚着她那被他吻得红润的唇,刑奕磷似是嘲弄,似是宠溺的说道。他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蛋倏地变得火红。“你你”感受着唇畔不断传来的热力,若亚顿时惊觉自己似乎并不那么厌恶这样亲密的接触。
以往的认知全因他的狂妄而变得紊乱,若亚现下真的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又不想要什么了。
眼见稍稍回过神的她小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为了避免她再次说出他不想听的话来,刑奕磷干脆以威胁的语气说道:“在意你要说的话,否则我不介意再次让你认清事实。”
终于,若亚认命的闭上了嘴,因为她还不想在没弄清自己的意愿之前,再次被他的气息弄乱思绪。
刑奕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威胁奏效,这才再次的回过身去,愉悦万分的为她张罗着热汤。
而若亚则怔怔的望着他那宽阔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探手自己犹有余温的唇畔,她这才讶然的发现本来应该厌恶男女之间亲密的她,竟然一点也不讨厌这样亲密的接触。是因为他吗?
这个疑惑在她的心底生了根,也让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了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