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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开发案等于是创造一个全新的公司和事业体系,夏央和花靖惠两人忙得晕头转向,虽然开发案没有明确的成员,但忙起劲来的夏央发挥强势的领导特质,将许多工作分派给部门里的同事。所以这个team虽然名义上只有她和花靖惠,实际上整个事业部几乎都有插一脚,至于她和花靖惠,则负责最核心的决策。
在初步的计划出来后,花靖惠决定该是让夏央及一些干部到美国那家美容产品公司见习考察的时候了。同时,他们也得赶紧决定采用的邮购系统。
他们临时召开沟通会议,与会的人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被夏央拉来的马维宣、庄孅吕及组里的其他三位同事和江晓熏。
“为何不采用日本的邮购系统?”夏央问。
在一旁负责记录的江晓熏也点头附和。“是啊!日本的邮购也发展得相当成熟,又同是亚洲地区,应该会更符合我们国情吧?”
花靖惠神秘一笑。“任何邮购系统只要经过localrights都能适用,所以没有符不符合的问题,但是却有市场占有的考虑。”
“什么意思?”夏央问。
“目前在台湾的邮购系统,有德商及日本的邮购公司跨国合资,但其实法国的邮购也很发达,光是一季的型录印行量就有一千五百万本。你们想,法国不会想分食亚洲这块大饼吗?”
“亚洲?”江晓熏诧异且不解,他们明明是台湾的公司,怎么会扯到亚洲去?
夏央随即明白。“原来总裁之所以允许这个开发案,是为了替花林开一扇国际大门啊!”她就觉得奇怪,一向专精于五金、通讯方面产业的公司,怎会突发奇想要深入从未触碰的行业,原来是有目的的。
她这么一说,在座的同仁瞬间明白。
花靖惠激赏地一笑,点头道:“没错,我们前年就因手机软体而前进中国大陆开发,目前大陆的分公司主要业务仍在通讯产业,若我们能利用邮购打开行销通路,那么能够获利的不单是现在开发的美容产品,还能够整合集团内的其他事业。”
“意思是,这个开发案主角不是美容产品,而是要建立一个行销通路喽!”夏央说。“也可以说,这个开发案会是我们进军国际事业的跳板,对吧?”
“嗯。”花靖惠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今天谈的内容是公司机密,我希望在座各位能三缄其口,不能泄漏,不然就是违反工作守则,要受处分的。”
经花靖惠提醒,众人才明白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打算透露那么多有关公司未来发展的方向。至于为何会提到,全是因为夏央点破的关系,马维宣和其他人这才发觉夏央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菜鸟。
她和花靖惠你来我往地讨论着其他事项细节,常常花靖惠才开个头,夏央就能接尾。整个会议期间,他们一搭一唱地解释开发案的进度及需要努力的方向,每个人都有种感觉:他们好有默契,好像合作很多年似的,一点也不像几天前才开始合作的搭档。
自此,夏央被称为“衰尾的终结者”还有人说她是“扫把星绝缘体”夏央成了所有人与花靖惠之间的桥梁,她的定位不再只是开发专员或秘书,而是花靖惠的窗口,任何人只要得和花靖惠牵扯,一定先去找夏央,拜托她代为转达。
被莫名其妙委以许多不相关事务的夏央,自然不明白自己怎会一夜走红,只觉得大家怪异极了。怎么一夕之间,每个人都认识她,还有其他部门的人突然冒出来拜托她事情;更诡异的是,她成了众人奉承谄媚的对象,常有部门主管要请她吃饭、想和她打好关系。
被这种不明就里、莫名其妙的讨好惹得全身发毛的她,不管对方是谁、阶级多高一律拒绝。
开玩笑!现在的她哪有那美国时间陪他们交际?再过两天,她就要和花靖惠飞到美国考察五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忙,她得先把许多工作先交代好,这样才能一边考察、一边遥控掌握进度。
忙得焦头烂额的夏央,以飞快的速度整理着行前文件。江晓熏在一旁帮忙,看着夏央,她由衷觉得夏央是她见过最强的女人。
“夏央。”
“嗯?”她皱着眉,盯着美国亚历桑纳州的当地资料看。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有什么事赶紧问,不要等我上了飞机以后才打越洋电话间。”夏央仍旧看着手上资料,头也不抬。
“你和总经理朝夕相处快一个礼拜了,难道都没发生什么事?”江晓熏小心翼翼地问。
夏央停顿了一下,终于抬头看她。“有。”
江晓熏双眼发亮,屏息以待。
“我的工作量变多了,这都是拜你所赐。”
原本充满期待的江晓熏,双肩霎时垮了下来。她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劲爆的第一手内容,原来是抱怨她加重她的工作。
“哦”满是疑惑的她还是无法释怀。“为什么你不怕?”
“怕?怕什么?”夏央继续看资料。可恶,没想到旅行社给的资料还挺多的,足足有十五页!早知道当初她不该要求“详细”的资料才是!
“怕总经理啊!他对人类的可怕影响真的很危险,你都没听过有关他的事迹吗?”
听到这儿,夏央总算弄清江晓熏在想什么了。她放下文件,叹了口气。“晓熏,你想想,你从当老总秘书至今,有发生什么倒楣事吗?”
“是没有,不过那是因为有你在中间当缓冲啊”“没有就是没有,跟我无关。这证明了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传闻全是大家自己太紧张,自乱阵脚才会发生意外,然后又把那些意外归咎于老总。人们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总是特别恐惧,只要不相信就不会紧张,自然也不会发生事情啦!”
“是这样吗?”
夏央讲得头头是道,努力鼓励江晓熏放心接近花靖惠,为的就是想打破大家的迷信。可是尽管她讲得口沫横飞,江晓熏还是有几分怀疑。
“就是这样。不信你可以试试啊!”在夏央的鼓励下,江晓熏战战兢兢地泡了杯咖啡拿给花靖惠。
受宠若惊的花靖惠,开心地向她道谢,江晓熏也觉得接近他好像没有谣传中的那么恐怖,而且在那瞬间,她才发现花靖惠长得好帅,这是她从未注意到的。
她脸红地说:“不客气。”然后心跳如擂地走出办公室。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夏央,给她一个“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江晓熏腼竞地点点头。
但就在她要走向自己座位,才跨出第一步时,一阵慌张的吼叫把她定在原地,然后是一大捆海报往她身上压下来。
原来是企划组订的大型海报,厂商正好送来验收,没想到工人一不小心让其中一捆松脱,就这么不偏不倚地砸到江晓熏。
夏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赶紧跑过去察看情况。江晓熏已经昏过去,夏央只好请部门里的男同事帮忙抱她到医务室休息。
有了这次的“亲身体验”后,江晓熏说什么也不肯再接近花靖惠。事情传开后,大家更相信这世上只有夏央对花靖惠免疫,其他闲杂人等还是切勿接近、小心为上。
安抚完江晓熏的夏央,趁空档去上洗手间。她的情绪多多少少被江晓熏感染,但她还是认为那只是意外,罪不在花靖惠,他根本不在现场,大家却一径地把帐算到他头上,真是太牵强了。
唉~~短时间要大家再试着接近花靖惠是不可能的了,夏央心想。
她洗好手,正要抽纸巾擦手时,听到一阵模糊的交谈声从隔壁的男厕传来。原本没啥在听的夏央,忽然因一个名字被说起而提高了注意力,侧耳仔细聆听。
“说到这个花老总,真是夭寿喔!被他害过的人大概可以从台北排到高雄去了。他这支扫把还真凶,难怪他跟总裁还有董事长的感情不好,我想家里人一定也很受不了他吧?”长舌公a说。
“唉,原本以为夏央出现可以克制他的铁扫帚,没想到只能保她自己却保不了别人。”长舌公b叹气道。
“也真是难为事业开发部的人,工作压力那么大还得担心随时被带衰,怪不得那部门的人都老得快。”
“就是啊--”原本不屑的男声瞬间拔高。“你、你要干么?!这是男厕耶!小姐!”
“你们这两个长舌公,在这儿乱嚼什么舌根?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居然敢在我们事业开发部的楼层撒野!什么铁扫帚?什么扫把星?都是你们这种昏庸愚蠢至极的小人,随便散发谣言、以讹传讹,才会害我们老总被人误会--”夏央的声音越讲越火爆,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味道。
“小、小、小姐你别再拉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哼!像你们这种人,不懂就别乱说话,你们晓不晓得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什么叫沈默是金?自己运气不好就不要乱牵拖!”
“你、你、你是谁?”长舌公a结巴,不甘示弱。“你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啐!就算是总裁、董事长来也一样,要是我再听到你们敢乱说我们老总是非,我见一个骂一个,见两个骂一双!听到了没?!”
只见一个高瘦、一个矮胖的身影狼狈地逃出男厕,嘴里还大嚷着“疯婆子”、“恶婆娘”之类的话,脚却不停地往前狂奔,一溜烟地逃之夭夭。
夏央走出男厕,重重地呼一口气。“他x的!骂完之后心情好多了。妈说的对,骂人果真是耗费体力、精神的活动。该工作了!”
纤细、率性的身影渐渐走远。厕所旁的楼梯间有个半露天的阳台空间,一个在阳台透气的高大男子露出一抹微笑,望着身旁趴在栏杆上的男子。
“就算总裁来也一样?好率直、刚烈的女生,她就是夏央吧?”
“嗯。”“她刚刚那番话还真令人震撼啊。她在袒护你耶!”
趴在栏杆上的男子脸红了。
“没想到那封来路不明的预言成真了。落难王子遇到命中注定的女骑士,一再获救后要付出的是真心。”高大男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莞尔。“看来你终于遇到那个可以让你放胆去爱的人了,心动了吗?”
“别取笑我了,大哥。”他不着痕迹地痹篇亲人的目光。“不管我怎么想,我跟她都是不可能的。她值得更好的人,我不想拖累她。”
斑大男子叹了口气。“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明明很喜欢却装作冷漠,不许别人靠你太近。就算外人误解你和我们的感情不好也无所谓,你难道还要一直逃避下去?”
男子直起身,望着城市喧嚣烦扰,脸上的落寞和孤寂恍若置身于黑暗宇宙。
“我不是逃避,我只是不想再让身边的人遭受不幸罢了。”男子压抑的声音透露他内心的痛苦。“我最大的灾难不是有坏事降临在我身上,而是眼睁睁看着我爱的人因我而试凄受难。”
“你还在为晨姨的死自责?那不是你的责任,爸也说了,晨姨自小就身体不好,没有人会责怪你,就你自己钻牛角尖想不开。”
男子苦笑,摇摇头。“我们别再讨论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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