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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表现好,老板多给了我一天假期。
我决定留在家里补眠。
子鹃一早就去公司了。眼下公寓里只有我一个人,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罗嗦。
迷迷糊糊摸进厨房找出两片面包填饱肚子,再把厨房里的垃圾拿到楼下扔掉,我重新倒回软床上。
可能是昨夜下过雨的关系,今天早上冷嗖嗖的,不过正适合蒙头睡大觉。我满足的把毛毯裹上身,很快又陷入了梦乡。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正梦到香喷喷的卤味摆上桌。也许在我的意识里那并不是铃声,只是几声和我家门铃有些类似的噪音。我自动将它们隔离在梦境之外。
原来做梦也可以启动虚拟嗅觉的不单是卤鸡翅,仿佛还有糖醋排骨、咖喱牛肉闻起来竟和柱哥的便当一样好痒痒的感觉落在额头上,我挥手拂开。可能是窗口飘进来的树叶,我想。
调皮的叶子却似乎不打算放过我,又被风吹得飘过眼皮、滑过耳垂、擦过鼻尖最后竟粘在我唇瓣上不肯走。但愿不要吃进去才好,我皱著眉想。那会坏了一桌大餐的味道
不要闹了唉,总不能和一片叶子讲道理,我只得再次伸手挥开那绵绵密密的触碰。这次倒是成功了,不过那片叶却像是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转眼又灵活的钻进领口侵袭我敏感的颈窝。
不不行了我痒得“咯咯”直笑,两手不禁同时去扯睡衣宽大的领口,也许这样可以把那片要命的叶子赶出来
敝了毛毯的毛不该有这么长吧?与其说是毛,不如说更像头发头头发!?
我忽地张开眼睛,一把推开胸前那颗脑袋,连滚带爬的逃到床头,不知所措的瞅著坐在我床前的人。
“柱柱柱哥!?”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儿?他怎么进来的?他他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啊?
“早!”他朝我笑。
“早”我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饿不饿?”他仍在笑。
“好像”胃里传来类似空气摩擦的“咕噜”声代替了回答。
“想不想吃?”他拎起手里的便当盒。
“呃”说不想是假的。可现在好像不该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
“想吃就穿好衣服到厨房来。”他潇洒退场。
哎?穿好衣服?我不明所以的低头审视自己
“哇!”
扣、子、什、么、时、候、解、开、的!?我瞪著胸前暴露在空气里的雪白肌肤惨叫。还有那一个个醒目的、陌生的、奇形怪状的、像是被蚊子叮到可是却完全不痛不痒的红印子到底是什么东东来的?
卤鸡翅、糖醋排骨、咖喱牛肉果然和我梦到的一样。
厨房面积适中,我和子鹃用著本来刚刚好。现在一个柱哥坐进来,仿佛突然小了好多似的。
“柱哥”一个问题在我脑海里打转,就是不肯停下来,我只好开口问。
“你想问什么?”柱哥把菜一样样摆进碟子,放在我们俩中间。
“你是不是嗯那个把我的嗯那个嗯”哦,我痛恨会打结的舌头
“我也很想配合你的提问,”柱哥神色如常的递给我一双筷子。“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嗯那个嗯’到底是什么?”
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想问你”我不小心又把话尾拖得很长。
“什么?”
“你是不是把我第四个初吻也给偷走了”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几不可闻,以至于我自己都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个问句。
其实我不是不想拍案而起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质问他。我想。非常想。可是桌子很硬耶拍上去好像会很痛的样子而且要是万一碰翻了桌上的菜怎么办就这么犹豫不定的当儿该说的话早已说完。
“你错了。”
“哎?”我错了?那他的意思是
“多少我不记得,反正不只一个。”
“什么东西不只一个?”我没听明白。
“我本来打算只亲一下,见你没反对,就顺你的意多亲了一会儿。”
“”“这样不是很好吗?省得你以后再头疼自己到底弄丢了几个初吻。来,吃排骨。”
个xxx!什么跟什么嘛!?
我突然可以体会子鹃被我气得大啃炸鸡腿时的郁闷心情。真的,子鹃,我终于可以体谅你了。因为我现在就有把整桌菜全部吞下肚去的欲望!
事实上,手里的筷子已先一步听从了大脑指令,风卷残云似的穿梭于那几盘菜中。
呼从没吃得这么奋不顾身过都是柱哥害的我摸著涨鼓鼓的肚子靠在椅背上,有些懊恼的想。
“吃饱了?”柱哥的声音从饭桌对面飘过来。
我勉强“嗯”了一声。用“饱”还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充实
“吃饱了就到客厅来,我有话问你。”他又一次潇洒退场。留下一个兀自发呆的我。
这这这这里到底谁是主人啊?!唔胃好涨
“动作快一点儿!”
“是”我条件反射的应道。
我有些局促的站在客厅里。靠墙站著。
身上的睡衣早就换作一件套头的连身毛线裙,因为我不得不将领口翻得很高。那些可恶的红印子
“坐。”他指指对面的沙发。
“不用了,我站著就好。”我又往墙角挪了几寸。“真的,有助消化。”
因为他坐在子鹃每次教训我时都会坐的位置,无形中带给我莫大压力。
呕死了明明是自己的地盘,为什么偏偏让他给登堂入室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怎么进来的?”我突然记起这个被遗漏的环节。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忘了问。
“走进来的。”
“你你怎么会有钥匙?”
“门没锁。”
“门门怎么会没锁哎?”我“呼”的抬头。“门没锁?”
“嗯哼。”“门怎么会没锁?子鹃出门的时候应该已经”等一下!我早上好像下楼倒过垃圾回来的时候我锁了吗?好像真的没印象耶
“想通了?”
“哇!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惊惶失措的瞪著距离我鼻尖不过几公分的脸孔,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靠墙站。现在想退也无路可退
“在你专心思考问题的时候。”他说话的方式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继续问。
“十十二点。”我吞著口水回答。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门户大开的睡了几个锺头?”
“我我有关门”
“没锁还不是一样!”
出现了,被怒气淹没失去理智的大嗓门出现了但我丝毫没心情为自己难得准确的判断力喝彩。
“柱哥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发誓唔”不是很惊讶。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他阻止我继续说话的方式。也可能是我觉得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两个人的嘴不小心“撞”到是件很正常的事。虽然我们的身高差了那么多
和第一次很像,甚至连嘴里残留的味道都很像,卤鸡翅和咖喱牛肉。
和第一次又不太像,我不会觉得窒息,因为他的舌尖只在两人的唇和牙齿间撩拨却没有更深的探索下去。我有足够的空间喘息,可心跳却狂乱得不像个正常人
其实,接吻的味道好像还不错。除了有点儿晕以外
至于他的唇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的,我完全没有概念。来自他的浓重气息完全蛊惑了我的感觉神经。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说。
我听到了,可理解语言的能力还在罢工。所以我只是看着他。样子有点儿白痴。
“第一,戴上这个头盔跟我去兜风。”他变魔术似的将一个头盔拎到我眼前。
出壳的灵魂回来了一部分。
“第二呢?”我问。
他的唇线忽然扬起奇怪的弧度。
“你有没有听过‘饱暖思淫欲’这句话?”
“我去兜风!”我抱起头盔冲出大门,却甩不掉紧追在身后的开怀笑声。
原来“兜风”是这个样子的。
机车飞驰在通往兀兰农场的高速公路上。
我到过兀兰,却从不晓得农场的存在。原以为自己生活的地方即是整座城市的缩写了,可眼前的风景却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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