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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祖先经商手腕力强,代代下来累积了不少财富,后与同为豪门的李家结为姻亲,不论在财富、地位上,都更上一层楼。
这是豪门联姻的老手法,嫁入柳家的柳夫人,作风强势,丈夫又是那种听话懦弱的男人,柳家里里外外都由柳夫人管理,大权在握的柳家夫人更想利用同样手法巩固自家财力。
坐落在山脚边,那栋蓝瓦相间的透天别墅,就是柳家。
二楼最后一间房,近日住进一位身分特殊的新客人,说是老爷外头的私生女,但从她住进来起,却未听她喊过老爷为父亲。
说是客人,夫人又交代,要好好监视她,不得让她乱跑。
柳家内的管家仆人们,都称客人叫秦小姐。
三天过去,仆人们对这位秦小姐充满好奇,她很少走出房门,不是窝在房里看书、看电视,就是对着窗外发呆;她也不常主动和人说话,有的也只有点头微笑而已。
“我已经帮你约好医生,明天下午我会陪你一起去医院,你最好把下午的时段空出来给我,我要一次解决完,懒得和你拖下去。”
秦冰儿觉得柳夫人这番话很好笑,自己有什么时间好安排的?她人都住进来了,什么都交由柳夫人控制了不是吗?
“日期就定在农历年后,你只要照我的话做,我会让你用柳冰儿的身分”
“妈!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我可不想跟她有关系,你看她那副邋遢模样,我才不好意思说这是我姐。”
“心铃!”柳夫人横来一眼,说好这是权宜之计!
“真是的!”柳心钤一脸不甘愿的离开。
柳夫人虽不悦,仍保持冷静看着秦冰儿“总而言之,现在一切说定,你别给我出什么乱子,到时丢了我们柳家的脸,我也会让你一辈子进不了柳家!”
撂下狠话,柳夫人随即消失在门口,就像多看秦冰儿一眼也嫌懒。
反观秦冰儿,从头到尾像个置身事外的人一般,笑看一前一后抢着离开的两个女人。
第一天就算了,第二天、第三天,这两人像个定时闹钟,时间一到便跑到她房里,对她晓以大义一番,讲白了就是她们不想承认她,如果不是非常时刻,才不会让她进柳家,所以她最好乖乖听话,照她们的吩咐做,自己才有糖可以吃。
秦冰儿毫不客气笑出声了,她看着梳妆台前的母亲相片。
妈,这就是你要女儿努力回来的柳家吗?
她还是那个遭她们嫌弃的私生女,见不得光,并没有因为恢复身分而得到尊重,不对,她现在连身分也没恢复,到底她算什么?
一个能利用的工具吧!
无所谓啦!反正她只想达成母亲遗愿,日子照过,顶多就是换个地方过活。
能让她眷恋不舍的就只有小镇上的小朋友们和祁烈了。
才三天没见,不习惯没有他在身边闹的日子,这男人已经融入她的生活里,她想他。
胸口一紧,她才翻出那张名片,牢牢盯着上头的电话看。
她无故失踪,祁烈会不会很着急?
柳夫人警告她不准乱跑,但,打个电话应该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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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房里,那具趴在手术台上的身躯彷佛成了某人出气的对象。
“sam,就算麻醉剂能让身体的主人没感觉,你好歹有点绅士风度嘛!又不是在市场卖猪肉,你划开的动作可不可以别那么大”看不下去,干脆换上手术服的卫忻学,很想接手某人的工作。
一双冷冽的瞪视,恶狠狠的朝他而来,大有你敢插手,当即论斩的意味。
卫忻学的手停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这好友一旦生气起来,六亲不认,别看他对你说说笑笑,那只是掩饰他胸口想杀人的怒火而已。
对,他现在就跟杀人没什么两样,面目狰狞,在人体上动刀切切划划的。
“sam,你轻点,那东西叫人肉,别用力”卫忻学皱紧眉头,连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痛,更何况是这几个年纪不大的护士们。
大家缩在一起,除非有需要,绝不靠近奋战中的祁烈。
虽然事后没大碍,但手术台上的主人若知道祁烈曾如何“对待”她的身体,不吓得肝胆俱裂才怪。
“够了,sam,这三天来,在你刀下被判刑的肉体不知有多少个,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冷静,非要这么动火吓人不可?”管他下场如何,卫忻学直接抢过手术刀,接续未完的切划动作。
祁烈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瞪着敢插手夺刀的坏事者,熊熊怒火无处可烧,他转向消毒柜里,再取出刀具。
“喂,你够了!我一个人就好,你别过来动一刀!”卫忻学叫着。
不是没有两人一起动过刀,那是在处理大面积,为求效率不得不这么做,现在人家小姐只是想丰臀,又不是要削肉,祁烈来凑什么热闹。
“行!我投降,我让给你,我不插手了,拜托你别再把怒气出在动弹不得的患者身上;人家学校也都说了,秦小姐是让家人接回去,没有出事,你别那么担”
“滚出去!”祁烈终于开口,声音却益发火爆。
卫忻学投降的退出手术室,免得坏了人家小姐的翘臀手术。
还以为祁烈纯粹是为秦冰儿身上的某部位着迷,看来他对她的在乎程度已经相当高了。
“卫医生。”
“什么事?”卫忻学看向烦恼的护士甲。
“有人打电话来找am医生,可是他正在手术中,我请她留话,她却说要找另一位医生。”
“转给我吧!反正我现在有时间。”
不一会儿,卫忻学接起电话。
“请问是卫医生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是熟悉的。“我是。”
“我是秦冰儿,嗯,不晓得卫医生还记不记得我?”
“秦冰儿!”他激动一叫,那家伙找了三天都找不到的女人,现在自动出现了。
“呃,是不是我不该这时候打来?”对方的口气不大像高兴接到她的电话。
“不不不,秦小姐,我很高兴你能打电话来,你是医院的救星呀!”
“救星?”
“不懂没关系,秦小姐,先告诉我你人在哪里?”得找到她的联络方式,才能阻止那个大玩恐怖游戏的男人。
“我现在搬回家住,我想请卫医生帮我转告祁烈,说我”
“那家伙正在发火,谁找他谁倒楣,我不想做传话筒,有话你亲口对他说比较好,所以,快告诉我你的联络方式,让我好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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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秦冰儿一直处于发呆状况下。
听说祁烈天天到学校去找她,向教师、校长打听她的消息;也听说他为她的不告而别发了好大一顿火气,吓坏了诊所里所有护士。
想见他,所以她道出住的地方和联络电话,是奢望吧!他有空可以来看她,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可笑的想法。
祁烈还有病患和诊所要顾,怎么可能扔下工作跑来找她?这里离小镇可是要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呀!
唉!她好想念他的声音,想念被他拥着的感觉,想念他总是努力呵气暖她手指的模样,怀念他身上的气息,和他唇碰唇的滋味
她脸蛋染上一片彤红,愣在原地,承受这个蓦然想通的事实--
原来,她早就喜欢上这个无赖男了。
打开点窗户,让冷风灌入,黄昏来得早,不过六点而已,天色就暗沉下来,正考虑该怎么哀悼自己才想通的情感,一阵喳呼声传上二楼。
“怎么办?夫人、老爷都不在,那个可怕的人又撵不走,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会把事情闹大,你忘了那个男人一身模样多吓人,夫人会怪我们给柳家制造负面新闻,我们还是想办法把他赶走。”
“问题是,他一直在门口吵着要见秦小姐,没见到人,怎么赶得走他?”
下人的窃窃私语声,让开了房门的秦冰儿听见。“有人找我?”
说话的下人刷白了脸,双双回过头来,僵硬地回答是。
“为什么不让人进来?”听见有人找她,秦冰儿心跳得好快。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人咽了咽口水道:“夫人交代,不准任何人见秦小姐的。”
“他人现在在哪?”不知道是谁找她,她却渴望想马上见到此人。
“警卫将他挡在铁门外,他”
言犹未了,她早等不及,一步步冲下楼,越过拐弯的大庭院,直直朝大铁门外那道身影奔去。
黑幕低垂,几盏黄灯无法清楚照出来人的长相,愈跑愈近,秦冰儿一个心扑通扑通狂跳。
铁门外停了辆车,车前男人纵然有副修长的好身材,却穿着拖鞋踩着三七步站立,模样看起来相当邋遢,却展现一股难以忽视的狂嚣气势。
是祁烈!
“狠心的冰儿,你就这样抛弃我,抛弃那群小朋友,让我找了你三天,还让我在门口等这么久,你最好有个好借口能让我原谅你。”
低沉好听的声音进入她耳里,心头又是一震,想念的感觉随着急快的心跳声愈来愈壮大
不顾一旁瞪大眼的警卫,秦冰儿扑进朝她摊开双手的怀抱中。
对方一身“诡异”服装入不了她的眼,她也不在意,只是紧紧抱着他,感受他强而有力的怀抱。
他来了,在她好想他的时候出现了!
祁烈心里不舒坦也不痛快,但见她迫不及待跌进他怀中,倒让他锐减不少怒意。
抱了好几分钟,见到她脸上浮现的红潮,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摸摸她的脸道:“冰儿,这几天你有好好吃饭吗?”
之前都白补了,才三天没见,她又瘦了。
“我没什么胃口,就吃得少。”一个人在房里吃饭,寂寞又没胃口。
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快速的令人察觉不到“冰儿,我可是手术一结束,便马不停蹄跑来这里找你,怎么说你也应该负起偷溜的责任,找件干净的上衣给我吧?”
秦冰儿这才有心思注意到,这男人一身怪异又红迹斑斑的衣服,像从血案现场出来他他他,身上竟然穿着手术服!
“你怎么连衣服也不换下,就开车跑来,你你”上次也是,这次更严重,就不怕把路人吓到吗?
“冰儿呀!我开了好久的车来找你,还像笨蛋一样站了好久,现在好渴又好累,你还训我!”
这话听来委屈,拉着他,秦冰儿作势就要带他进入柳家,却遭守卫阻挡。
“秦小姐,这不行呀!夫人有交代,不准闲杂人等人内。”
“这是我的客人,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我要他进来都不行吗?”秦冰儿难得脸色严肃起来,她难道连见朋友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夫人说”守卫相当为难。
“你要柳夫人自己来跟我说吧!”越过一个个张口想阻止的人,她带着祁烈进到她房间。
交代人取了一件男性衬衫来让祁烈换上,至少,还他一个不吓人的样貌。“我以为你会打电话来,没想到你亲自跑一趟。”
祁烈简单冲了澡,一屁股坐上她的床铺,将三天未见面的女人从头到脚审视好几遍。
确定只有脸消瘦一点,他才安心。“我不来找你怎么成,谁知道现在下来,晚点你会不会又碰一声地消失不见踪影。”
“你在生气?”他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为什么要生气?”废话,他是弃夫耶!怎么不生气?
“对不起,我也是很突然才知道家里的人要来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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