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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力的人”
她强自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下巴微微颤抖着。
“顾虑到你还年轻,些许的顶撞,我还可以原谅,但是”他撇唇冷然一笑,语带威胁地说:“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他心里爱恋着她、渴望着她,但越是这样,他所表现出来的就越是冷峻严苛,甚至是无情残忍。
他松开了手,转身往前走去。
“扮演好你的妻子角色。”他说。
米亚瞪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愿不甘,却还是认命地向他低头,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在有辰平的场合上,杰会以丈夫的姿态出现外,其他的时间,他几乎是远远地痹篇米亚的。
强烈的仇恨对上强烈的爱情,让他矛盾、挣扎不已,为了减轻心底两种情感的对立厮杀,他不接近米亚,并天天在广治的陪同下流连酒店。
半个月过去,米亚虽然不满他的行径,却也已习惯。
不知道是幸或不幸,虽然他流连夜店令她非常气愤,但另一方面,她又庆幸他没余力,也没“性趣”向她求欢。
不是因为她厌恶与他有亲密关系,而是她不希望他们的亲密关系里,连一点点基本的在意都没有。
她不是那些夜店里不谈心、不谈情,有钱就能上床的女子,她要的不一定是爱,但至少他要在乎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夜已经深了,她不知道究竟是几点,只知道自己似乎已睡了好久。
翻了个身,她无意识地微微睁开眼睛
忽地,她看见床边有个黑影,而两道锐利而闪亮的视线正对着她。
“啊。”她低呼一记,吓得翻身坐起。
在微弱的光线下,她看见了那人。“你”是杰。
他满身酒气,而且隐隐地还可嗅到名牌香水的味道女人的味道。
“你怎么进来的?”她下意识地将棉被拉高至颈部。
已有七分醉意的杰将身体倾向了她“这儿是我的,而你也是我的,你忘了?”说罢,他扑向她,猛地将她抓住。
“不!”她惊慌地叫。
“我真讨厌你说这个字。”他将她压倒在床上,俯身直视着她。
从他眼中,她看见了如猛兽般具有威胁感的光芒,她隐隐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不要”
“不要?”他眉心一紧,俯身吻住了她。
酒意让他失去理智,也使得他压抑着的情感爆发出来。
自从遇上她,他的情感总是陷在拉锯及矛盾之中,他越是想逃离,就越是深陷。
她的挣扎激怒了他,让他更想征服她、占有她。
他想温柔地待她,但他却选择粗暴以对,因为惟有如此,他才能确保自己报复的决心。
“不!”米亚尖叫起来“不要”
“我说过”他单手掐住她的下巴,神情冷肃“不准再说不。”
她与他相望,浑身打颤着。
“不要这样”
“你是我的。”他冷冷地说道“别惹火我,要是我生起气来,可不保证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米亚陡地一震。
丧心病狂的事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而那是她最怕的。
但即使在他面前,她的力量及地位是那么的薄弱及低微,她还是倔强地顶撞他。
“你想要就来,不要老是威胁我!”
听见她的呛声,他冷然一笑。
“真了不起,要来就来?”
迎上他像是玩弄猎物般的眸子,她不服气地说:“你可以占有我,但请你至少先尊重我。”
他微怔“尊重你?”
“没错。”她肃然地直视着他“我是你的,但抱我之前,把你身上女人的味道洗掉!”
杰一怔,有点愕然地望着她。
“请你遵守诺言”她仿佛壮士般,神情凄然而认命“我给你,但绝不要为难我爸爸。”
听见她又提及芳川辰平,他的欲火骤熄。
每次在他即将失去控制而占有她之时,她总是一副为了父亲,什么都可以牺牲的悲壮模样;而她的悲壮刺痛着他,提醒着他那样的父女情深是他要不到的。
他疯狂地爱恋着她,但同时也恨她心里只在乎芳川辰平。
她是那个人所疼爱的养女,而他是那个人所遗弃的亲生儿子,他恨那个人,没理由爱上那个人的养女!
欲火再一次被愤恨所掩盖,他松开了她。
“我喜欢外面女人的味道胜过你的。”他违背自己真正的心情,无情地说。
米亚一震,惊愕地瞪着他。
她知道他这句话代表着她又逃过一劫。她应该庆幸,但不知怎地,她感到怅然。
杰下了她的床,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杰!”突然她叫住了他“为什么?”
她不懂他到底要什么,他逼迫她跟他结婚,三番两次企图占有她,却又“临阵脱逃”他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他根本不要她,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伤害她?他图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她声线哑然哽咽。
他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因为你太完美、太幸福,而我恨透了你的完美幸福”
“杰?”她一怔。
他回头,平静而冷漠地望着她“破坏你的幸福及完美,我才不至于显得可怜孤单。”话罢,他旋身而去。
破坏你的幸福及完美;我才不至于显得可怜孤单。
米亚咀嚼着他这句话,胸口隐约作痛。
在他说着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忧愁得令人同情。
她可以确定他心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阴影,而那曾经伤他很深。但是是什么呢?跟她有关吗?
这天下午,芳川家来了一名不速之容芳川广治。
自从米亚嫁给杰之后,他已经几乎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米亚正在厨房里准备着父亲的点心,一点都没发现广治已经悄悄地来到她身后。
“米亚。”突然,他将嘴巴凑近她耳后唤着。
米亚吓了一跳,手中的汤匙掉进水槽里。转过身,她不悦地瞪着他。
“好久不见了,米亚。”广治上下打量着她“一阵子没见,你好像变得更美、更成熟了。”
“广治堂哥,你来找爸爸吗?”她态度礼貌却冷淡。
“找你。”他笑得轻佻而无礼。
米亚直觉他又要騒扰她,就像从前一样。
“米亚,”广治挨近她,压低声音,语气猥琐地说:“罗西尼天天泡在酒店里,还带女人回家,你一定很寂寞吧?”
米亚羞恼地瞪着他,却碍于亲戚一场,而未出言责骂他的无礼及冒犯。
“对不起,”她端起点心盘“我要去陪爸爸了。”
“别。”广治胆大妄为地一把抱住她“别走”
“你!”米亚没料到他的行径如此大胆,惊怒之余,点心盘也掉落在地。
便治知道杰罗西尼新婚夜就带女人回家过夜,之后又天天在夜店里流连忘返,以他的判断,他猜测米亚对罗西尼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
既然罗西尼根本不在乎她,他又何必因为她已嫁金人妇而“礼遇”她?
“我说米亚,”他强抱住她,嘟起嘴来“让我来安慰你吧。”
躲开他凑近的嘴,米亚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下流!”
挨了一记耳光,广治恼羞成怒地反手就还了她一巴掌。
“你最好识相一点,对我好一点,否则老家伙一死,你可就成了天涯孤女了!”他措着她的下巴,语带嘲讽“罗西尼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娶你只是好玩,早晚他都会把你踢开的,到时”
“我的事不用你管!”米亚拨开他的手,气愤地瞪着他。
便治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说:“少假惺惺了,丈夫不理你,一定不好过吧?”
“你”米亚气得脸色铁青。
“来,别害羞了”广治不知是哪来的胆,竟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不要,你”她惊羞恼怒地反抗他,但他一点都没有罢手的打算。
“来”他抱住她,将嘴噘起,迎向了她。
她极力想躲,却几乎快遭狼吻。“放开我”她别过头,不让他得逞。
“砰!”突然,想一亲芳择的广治不再有动作。
他强硬不动,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米亚一怔,将视线转了回来。当她定睛一看,只见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杰,正神情阴帮的站在广治后面。
他手里拿着一根冰钻,而那锐利的尖角正抵在广治脖子上,甚至已略略刺进他的脖子,淌出血来。
那一瞬,米亚看见了他的眼神,带着杀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