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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镜子前面依偎着，交缠的视线仿佛带着火星子。
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说不清是谁先动了，等云楚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顾清濯拦腰扛了起来，整个人被丢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顾清濯才刚扑过来，就被云楚楚用手臂挡住了，就算是如此失神的时刻，云楚楚仍旧保留了一丝清明，这礼服是为了明天的宴会准备的，如果弄坏了，可来不及找一件合适的替代品。
“礼服……”云楚楚小声的提醒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声音也已经染上了悸动。
顾清濯不满，甚至想爆粗口，都他妈这种时候了，谁还想管一件破礼服？但是没办法，他还真不能不管不顾的。
云楚楚看顾清濯吃瘪的表情，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忍不住了。
“你还笑？”顾清濯出声，在她耳边低音警告，“待会儿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好啊。”云楚楚向来处于被动的状态，这晚上被顾清濯撩得胆儿也肥了，挑衅道，“我等着。”
回应她的，是顾清濯能把人吃了的凶狠表情。
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平稳度过，云楚楚就自求多福吧！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
云楚楚抱着柔软的被子又滚了一圈儿，手臂习惯性的往旁边摸着，却没有摸到任何活物，她还没彻底醒过来，嘟囔了几句，才勉强睁开眼睛，发觉顾清濯已经不在了。
“去哪儿了？”云楚楚想起身去找人，却在动作那一瞬间牵动了身上的肌肉骨骼，“嘶——”
她发出吃痛的声音，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拆开后又重新组装上的一样，哪哪儿都充斥着一股子酸痛劲儿。
关于昨晚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云楚楚脸又烫了起来，嘀咕着：“真不该跟着他胡闹。”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纵容。
云楚楚换衣服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她立刻就怒了，顾不得酸痛感，踩着拖鞋就“蹭蹭”的往楼下跑，找人去了！
跟云楚楚不一样，某人起来之后，那可是神清气爽，他抱着云楚楚赖了一会儿床，见她累惨了还没要醒的意思，就先下楼吃早餐了，这会儿正坐在餐桌上。
听到楼梯处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顾清濯对佣人说道：“再弄一份早餐过来。”
话刚说完，云楚楚就跑到了他面前。
云楚楚气得不行，见顾清濯坐在那里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吃东西，心里就更气了！
“顾清濯，你搞什么？明知道今晚要去参加宴会，你，你……”云楚楚又羞又气，那几个字含在舌尖就跟烫嘴巴似的，最后还是气不过，吼道，“你把我弄成那样，身上到处都是痕迹，我晚上怎么办啊？”
礼服本来就布料稀少，她这一身暧昧的痕迹，还穿个屁啊！
刚吼完这一句，佣人就端着准备好了的早餐出来，云楚楚根本不知道还有别人，一想到自己刚说了什么，立刻就闹了个大红脸，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瞪着顾清濯，闪着愤怒的小火苗。
佣人就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脸上没有丝毫异常，把早餐放好之后，才退了下去。
顾清濯也盯着云楚楚，眼神里满是戏谑和不在乎，说道：“那又怎么样？晚点让造型师帮你遮一下就是了。”
顾清濯越是云淡风轻，云楚楚就越是生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哪样了？你昨晚也没说不行啊……”那口气，倒像是在指责云楚楚，顾清濯欺身上前，把睡衣的领口拉开了一些，指着自己锁骨下方，说道，“还怪我呢，你以为你下嘴就轻了？彼此彼此……”
云楚楚盯着那块儿被自己咬出来的痕迹，刚才那些责怪的话，仿佛就在打她自己的脸。
顾清濯真是太过分了！